飛升從考試開始

第51章 宇文軒的儲備糧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霧入 本章︰第51章 宇文軒的儲備糧

    飛升從考試開始!

    最終宇文軒沒能立刻下來。

    不是周誨也覺得只掛了五天時間太短, 而是宇文軒自己作的。

    他自己也覺得五天太少了x,機智的大師兄根據往日被掛的經驗,猜測到他家師尊應該有什麼事情要安排自己去做, 竟然拿喬了起來。

    “我不下去”宇文軒用傲嬌的口氣說著一點都不誠懇的反省台詞,“我在十月朝辛辛苦苦為全門派做了一天的飯,就晚餐後稍微玩了一下,也沒怎麼賭, 就被師尊掛了上來,確實需要反省”

    大師兄,你要不要看自己現在的樣子再來作

    莫喜心里吐槽道。

    他躲在師尊的身後,並不想看樹上的大肉蟲子一樣的宇文軒。

    就連陪同被掛的幾只妖怪都覺得受不了

    “宇文兄, 你這是在反省嗎”

    “好好跟你的師尊道歉快說下次不敢了”你願意掛著,我們再掛下去可要被風干了

    也有直接跟周誨求饒的“仙尊大人, 小妖知錯了下次絕不和宇文兄打麻將打牌,以及進行其他涉及賭博的行為小的發誓”

    “仙尊,我冤枉啊我只是後山的一只普通老鼠精,被脅迫才來的, 並不是我真想賭”

    “是啊,我們是逼的”

    頓時,樹上一片求饒聲,就宇文軒“硬氣”的抬著下巴, 只用眼角偷瞥周誨。

    周誨被他氣笑了。

    “行吧, 你既然想要反省, 就別下來了。”

    周誨如此說道, 一揮袖子。

    宇文軒听見自己已經粉碎的腰骨咯吱作響, 竟然又被打了個結, 更加牢固的捆在樹上了

    莫喜在旁邊都露出了牙酸的表情。

    周誨沒這麼對其他妖怪做。

    除了蛇妖和龍族, 其他妖怪也受不了這種打結啊

    那幾只倒霉陪同被掛的妖怪不僅沒被打結,還像是樹上熟透的桃子一樣,“撲通”“撲通”的落了下來,砸在地上。

    不過這些妖怪皮厚肉糙,並不介意這麼被砸幾下。

    它們卻也不敢立刻就爬起來,而是以五體投地的姿態跪拜在周誨面前,老實道

    “謝仙尊饒命”

    周誨也沒讓它們免禮,只挑眉問道“說起來,你們既然總和宇文軒賭博,應該時常出入珍獸苑吧知道有哪些弟子常被叫去干活嗎”

    說到這件事,周誨也有點惱火。

    規則上,所有弟子被分在不同地方干活是會登記的,以曲千星的細心,這部分也做得很好,所有弟子在任職調值都記錄得很清楚,甚至時常調查弟子們對自己崗位的滿意度。

    唯有珍獸苑,這部分記錄含糊不清。

    主要是大家都不想去珍獸苑,所以不會主動報名,而宇文軒也不介意,反正他需要人手的時候,就跑去不言宮或者其他部門隨便抓人,薪水有沒有結算都不知道,那些弟子也不願意去登記估摸著那些弟子的想法是被抓取打零工已經很倒霉了,萬一登記了就算珍獸苑的了,那豈不是在那恐怖場合困一輩子了

    所以要搞清楚珍獸苑的狀態,還是宇文軒本人最清楚。

    現在周誨問宇文軒的幾個賭友,它們也懵懂的搖了搖頭。

    “不,不知道”其中一個憨憨的大個子妖怪說道,它是一頭黑熊精,“我和宇文軒不算好,偶爾一起玩牌而已,他做了什麼我不知道的”

    另一只相對機靈一點的瞪了黑熊精一眼,卻也說道“仙尊啊,我們雖然總和宇文兄一起玩,但大體在珍饈樓,珍獸苑那種地方我們這等修為的小妖怎麼敢靠近呢”

    “哦”周誨危險的眯起了眼楮。

    感覺到仙尊身上隱隱透出的靈威,這些妖怪中最小的那只,也就是自稱老鼠精的那只叫了起來“仙尊大人小的知道”

    “短尾巴你”宇文軒頓時喝道。

    周誨眼楮都不看的抬起手,上面“噗”的一聲,宇文軒就沒聲了。

    倒是一層血沫落了下來,淋得妖怪們一身都是。

    幾只妖怪頓時連發抖都不敢了,僵住了原地。

    周誨對老鼠精微笑道“繼續說。”

    “雖然,雖然小的們在珍饈樓打牌,但宇文大人的那幾只奴僕不,弟子,是要來珍饈樓拿飼料的,所以小的們記住了他們。”老鼠精回報道。

    “很好,”周誨總算滿意了,“把他們叫過來。”

    老鼠精的辦事效率很快,只一刻鐘後,就有三四來個弟子被叫到了周誨面前,據說是宇文軒比較中意的奴弟子。

    周誨第二次的被氣笑了。

    “物以類聚”這句話真是有道理的。

    學霸通常和學霸一起玩,學渣通常和學渣一起玩,而宇文軒找來珍獸苑干活的這幾個,就是徹底的渣渣。

    作為“老師”,這樣評價自己門派的弟子不好,但客觀事實如此。

    這幾位並不像是秦弦和余琮那樣,內門考試或者門派大考沒有考好,是因為有自己的選修方向導致嚴重偏科,也不是像關業或者周誨這樣,靈根不好先天不足,他們就是很均衡的那種學渣,渣得非常全面的類型,即使周誨的試卷是根據考生的個人特長進行喂題的類型,也找不到一個擅長點的那種。

    而且這還是建立在全筆試的基礎上。

    要知道,修仙是會對身體天賦進行補強的啊

    除去修體入門的,大多數修士進入煉氣期和築基期後,為了更好的修行,最初得到補強點的都是“記憶力”和“理解力”,這也意味著修仙者們會比凡人更容易學習。

    這也是很多文盲出身的修士,在入門以後,很快就能識字,並且能掐會算的原因。

    這樣筆試還考不好,就很讓人懷疑他們腦袋里是不是有腦子。

    更不用說,周誨目前還沒有進行實操考試按照他的教學計劃,要等明年開春再進行如果有實操,這幾位的成績會更加慘不忍睹,徹底告訴老師絕望吧這天下就是有什麼都學不進去的人

    宇文軒到底是怎麼將這幾個人挑出來的

    周誨扶額道“行吧,你們帶路,去珍獸苑。”

    “是,仙尊。”弟子們很恭敬的問道。

    好在這幾個學渣態度還不錯不,並不好,其實如果是單純的混子,不願意去學還不至于讓老師那麼絕望,就是態度也很好,卻依然學不好,才更讓人絕望。

    幾人就向著珍獸苑走去。

    莫喜小心的跟在周誨身後。

    他也很好奇。

    珍獸苑位于天靈派的後山,也就是偏向天塹山的方向,雖然被稱為“後山”,但不要說相對于高聳的天塹山,就是相比前方的天靈山脈的幾座主峰,都只能算是平緩的小山丘,也因此,靈氣被山脈所阻攔,聚集在前方的山谷中,後山靈氣稀薄,倒是被天塹山所阻隔的瘴氣向下沉澱,形成了一個不合適修行的靈氣死角所在

    修仙者習慣了靈氣,再到這種靈氣缺乏環境中去,會覺得自己六感被封了一塊似的,非常不安,所以等閑不願意靠近這種地方。

    這兒其實也不合適飼養靈獸。

    宇文軒卻將這里選做了“珍獸苑”,還將自己洞府放在了這兒,這一直跟“大師兄折斷了脖子掛在樹上為什麼不會死”“他真的是個人嗎”一樣,是莫喜心中不解之謎。

    這個不解,其實在這段時間還

    達到了高峰。

    因為莫悲的“一悲茶”開始營業後,需要大量的珍獸奶,還有因為食堂伙食太差,大師兄為了堵住弟子們的嘴,給全門派了獸奶,都導致了大量需求,雖然吧,宇文軒好像用什麼方式搞到了萬獸堂那邊的門路,但對方在門派內勢力明顯不太大,所以不足的部分,還是由靈獸苑的。

    可靈獸苑的雜役弟子甚至連固定名額都沒有,怎麼的呢

    莫喜好奇很久了。

    不過不解歸不解,莫喜沒有那麼強烈的作死心情,去一探究竟。

    如果沒有周誨的親自帶領,莫喜作為“最受寵愛的小師弟”,也不會輕易靠近宇文軒的洞府,還有他的珍獸苑的。

    事實上,周誨也不會輕易去珍獸苑。

    理由當然和莫喜不同。

    主要是當年周誨從宇文軒那里強行拿走了他準備吃掉的那顆蛋也就是後來孵出了路書瀧的那顆宇文軒哭著大鬧了一場,表示師尊不尊重他的“”。

    其實宇文軒就沒什麼,他小時候因為太皮,周誨擔心他跑丟了,讓他全天穿著十二時辰帶定位跟蹤監視功能的衣服配飾,宇文軒也沒見得有什麼不滿,但周誨只是換掉了他吃飯的那只碗,宇文軒愣是鬧了三天。

    而不能吃掉龍蛋這件事,足夠宇文軒鬧了三個月還沒停的。

    周誨被他吵得頭痛,遂答應再不踫他的食盆,看也不能看里面是什麼,這個“尊重”保留下來,就成了現在的珍獸苑。

    換句話說,那就是宇文軒的食盆。

    周誨其實也是抱著“眼不見心不煩”的心態不去看里面的。

    但這次,他猜測自己想要的東西應該在宇文軒的食盆x珍獸苑能找到,所以特地過來了一趟。

    當然,不管宇文軒有什麼意見,周誨一定想做的時候,是做得到的。

    一行人就這麼走進了珍獸苑的大門實際上,也是宇文軒洞府的大門。

    “什麼啊,比想象中的干淨普通。”

    莫喜有些失望的嘀咕道。

    其實說普通也不太對,這個洞府的構造明顯是按照周誨洞府的構造全部復制的,甚至連一些家具的款式和擺設都差不多。

    但周誨那邊干干淨淨一無所有,除了書架上略滿一點,其他地方都透著一股“沒有世俗”的的感覺,而宇文軒相反。

    他這邊的地板上,案幾上,牆壁上鋪陳著各種各樣的軟裝,諸如五顏六色的地毯啦,絲綢坐墊啦,漂亮的桌布啦,充滿了對生活的的熱愛x的感覺。

    莫喜甚至覺得這里比他那個填充著各種昂貴華麗物品的洞府要舒服,還要熟悉的感覺。

    恩,熟悉

    覺得舒服就算了,為什麼會熟悉他根本沒有實際進來過啊

    一定是因為擺設跟師尊洞府相似,才產生了這種錯覺吧

    話說大師兄這是什麼毛病,為什麼要選和師尊洞府一樣的格局和家具啊從蒲團桌布這些來看,他根本就不喜歡這個風格吧

    莫喜心中滿滿都是吐槽。

    周誨不感興趣的四周看了一眼,向那幾個弟子問道“那些動物都養在哪里”

    “這邊。”

    弟子們向著一邊的通道走去。

    莫喜的吐槽卡在了嘴邊,他瞪大眼楮問道“書房”

    如果完全按照周誨的洞府布置的話,那個通道後面是書房沒錯吧

    結果看起來也確實是書房。

    而且不知道這個地方因為堆滿了滿是卷軸和書本的書架,其他裝飾對風格的改變不大的緣故,這個地方比其他地方更像是周誨的洞府。

    在走過通道,看見書房,尤其是正

    對著門的案幾的那一刻,莫喜甚至看見“師尊”披著銀發坐在案幾後面,手腕上系著金色的鎖鏈被,臉上卻帶著從沒有過的刻薄和憤怒,瞪著他問道

    “莫喜我要你找的呢”

    莫喜頓時騰起了一股無法控制的殺意,想要殺了

    “喜兒”

    這時候,溫暖的手掌從他的頭頂撫過,莫喜一下子回過神來。

    他用還沒有收斂殺意的眼神向著旁邊看去,就見真正的師尊正溫和的凝視著他,嘴角那抹淡然的笑容似乎天塌下來也不會變化似的,讓莫喜的心情一下子就平靜了下來。

    他再看那案幾,發現那里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不,我剛剛似乎產生了一些幻覺”莫喜有些遲疑的說道。

    他不知道該怎麼傾訴,畢竟那個場面也太詭異了,莫喜發誓自己從沒有對師尊有任何不敬的想法,還是殺意

    “幻覺”周誨沒懷疑什麼,只說道,“應該是幻香的作用吧你修為太低,確實很容易受到影響。”

    “幻香”

    周誨不提還好,听他那麼一說,莫喜果然聞到一股濃郁得近乎發臭的味道,燻得他打了個好幾個噴嚏。

    “大師兄這是什麼品味啊”莫喜抱怨道。

    “應該是為了遮掩他飼養得那些動物的味道,”周誨解釋道,“以免有些凶獸聞到彼此的味道起沖突。”

    “啊,那些動物在哪里呢”莫喜驚訝道“比如說我們喝得那些獸奶”

    怎麼看書房都不像是能養東西的地方。

    “是夔牛的奶,”有弟子說道,“莫師弟,請看這邊。”

    那弟子領著莫喜走到了屏風前。

    那是個和周誨書房類似的白屏風,但當微風吹過,就看見屏風上出現了草原上特有的波浪狀的紋路,而在紋路中,影影綽綽的露出了幾千只牛群的身影,仔細听的話,還能听見他們如同雷鳴一般的叫聲。

    “原來不養在這里的,”那弟子解釋道,“但最近常要取奶,所以宇文師兄讓我們將牛群轉移到了比較方便的地方。”

    他問道“莫師弟,你們要進去看看嗎”

    “還可以進去啊”莫喜驚訝道。

    他隨即覺得自己問了一句廢話要是無法進去,怎麼獲得夔牛奶,總不能趕出來一只一只擠奶吧

    莫喜還真想要進去看看,于是轉頭看向周誨,想要先得到師尊的允許。

    結果他發現師尊站在屏風後面的書架便,正慢慢的展開書架上的畫來看,似乎在找什麼。

    恩,書架上的畫

    莫喜看了看屏風,再看了看那些應該都是畫的卷軸,突然有了可怕的猜想“難道那些都是大師兄飼養的”

    “對,書架上的都是宇文師兄的養殖場。”引路的弟子敬畏的說道。

    不過他們看向書架的時候,臉色有些發青,顯然這些“畫卷養殖場”沒給這些弟子留下多麼好的回憶。

    莫喜對此不以為然。

    倒是看著周誨翻找那堆亂七八糟的畫卷的樣子,莫喜頓時就放棄了看什麼夔牛的想法,而是湊到了師尊身邊,甜甜問道“師尊,你要找什麼,我來幫你找。”

    他這麼說著,就撿起一張畫軸,發現跟屏風一樣是白色的,光用眼楮看不出什麼來,又似乎不是夔牛草原那樣以風作為識別條件。

    莫喜沒耐心辨認,就將自己的掃了神識掃了進去。

    “等等”

    周誨看見莫喜的動作,當即拎住了莫喜的脖子,將他的神識抓取了回來。

    也虧得周誨動作夠快。

    因為就那麼一瞬間,莫喜感受到一陣腥風,還沒有看清楚是什麼

    ,就感覺到巨大的爪子從自己面前掃過。

    而當周誨將他抓回來的時候,莫喜臉上已經出現了三道血淋淋的爪痕。

    莫喜呆站著,似乎都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

    一邊的弟子們倒是很習慣這一幕了,立刻采取了應對措施

    “藥,快拿藥過來”

    “我記得被朱厭抓傷對了,藥在這里。”

    “莫師弟,抹一點吧,臉很快就好了,不會留疤的。”

    周誨沒有特地為莫喜療傷的意思,只看著這些弟子習慣的動作,有了不太好的猜測“宇文軒不會連這種凶獸都讓你們去喂吧”

    “是的,仙尊。”弟子們低頭道。

    你們怎麼不死的

    周誨差點就那麼問道了,不過他突然意識到什麼,翻找自己的記憶,回憶了一下這群弟子關于機緣題的分數

    所謂機緣題,就是題目不知所以,答案也不知所以,其實問答之間根本沒有關聯的題目,這種題目用思考根本無法解答,“正確答案”其實靠周誨臨時丟骰子決定的。

    沒錯,這就是純粹考察“幸運”的題目。

    為了避免弟子用“機緣”作弊,周誨對試卷上的選擇題做過特殊處理,不會做的題目瞎選只會選到錯誤答案,唯有“機緣題”是看弟子的幸運值的。

    而眼前這幾個弟子,“機緣題”的得分竟然都在百分之八十以上。

    不過想想也是,一無所長還能走上仙途,本來就是大機緣了。

    “你們做得很好,我以後會讓宇文軒改進喂食方式,保證你們的安全。”周誨對這些弟子勉勵道。

    不是,仙尊大人

    那麼危險的工作環境,你不救救我們嗎

    幾個弟子哭喪著臉想道。

    周誨只想利用這群歐皇“既然你們那麼熟悉,幫我找找巨龜在哪里吧”

    宇文軒這邊的畫軸根本亂塞,連個標簽都沒有,想要找什麼簡直是大海撈針。

    “好的,仙尊。”弟子們哭喪臉道。

    “找書架這邊的,”周誨當然不會像宇文軒那麼不負責,他將沒有凶厲氣息的畫軸抽了出來,放在一個書架上面,“這些是安全的,至于不安全的我讓宇文軒處理一遍再說吧”

    “是仙尊。”弟子們頓時松了口氣。

    莫喜在旁邊看著,卻又忍不住伸出了小爪子摸到了一個畫軸,將神識投了進去

    師尊說這邊是安全的,所以我看看應該不要緊哇

    莫喜瞪大了貓眼,他看見蔚藍色的海洋,還有漂浮在海上的孤島不,那些不是島嶼,而是一只只的大烏龜

    “師尊我好像找到巨龜了”

    莫喜頓時收回了神識,驚喜的對周誨說道。

    周誨卻正震驚的盯著一個畫軸“他怎麼弄到這個的”

    “什麼”莫喜踮起腳,湊過去看。

    光看畫卷的話,卻什麼都看不出來,畫上沒有什麼具體的動物,只能看見一整面的紋理,看起來像是羽毛,又有點像是魚鱗。

    不過莫喜不久前才吃了個大虧,自然不敢隨意將自己的神識放進去了。

    “這是什麼啊,師尊”莫喜好奇道。

    “好東西”周誨看著這幅抽象的畫軸,難得語氣有些激動,“我原本只想要用巨龜,但如果是這個的話,將五境六淵所有生物集中起來開個酒會都不是問題”

    “話說,宇文軒怎麼弄到這個的”

    周誨又有點疑惑。

    桃樹上,扭曲的人形正高高掛著。

    他看起來不僅扭曲,而且還有血流順著臉頰流下,雙眼也緊緊閉

    著,呼吸微弱,眼見似乎快沒氣了的樣子如果他沒有突然打了個噴嚏的話

    “啊啾”

    “起風了”

    伴隨著這個噴嚏,宇文軒眨了眨眼楮,看了看附近晃動的樹枝,又打了個呵欠,閉上眼似乎準備繼續睡下去,只是這時候他在風中聞到了自己垂涎已久的味道。

    宇文軒頓時清醒了過來,他像是鯉魚一樣在樹上抖了抖,身體里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扭斷的身體竟然有點被拉直的感覺。

    可惜這次周誨扎成的蝴蝶結的太緊實了,宇文軒一時間並無法解開這些結,從樹上跳下來。

    宇文軒只能拼命的轉過頭,對著門派內大叫道

    “師尊我錯了別動我的儲備糧啊”

    “那是我能吃下半輩子的儲備糧”

    風越來越大,將他那悲傷的聲音送出去老遠老遠。

    “起風了。”

    張鴻景眺望著窗外的風景,喃喃自語。

    此刻他們的雲車差不多到了天靈山脈區域的外圍,但茫茫白霧攔住了視線,即使有風靈根的修士做法,也無法將霧氣吹開,直到剛剛,才有一陣風吹過來,依稀是天靈山的方向,卻依然沒有將霧氣散開。

    不會是仙尊生氣了吧

    盡管張鴻景不覺得不倦仙尊會那麼小氣,但他有點心虛是事實。

    他在受到襲擊的當晚就如同莫喜所說,得到了天靈派的回應,允許他第二天到訪,所以為了表示禮貌,他們這行人在中午就該到達天靈派的。

    沒想到的是,團隊的商人們沉迷秘境,不,也不只是商人,應該說大多數“說服團成員”都一個晚上沒睡,在秘境里待了通宵旅客身份是不限定時間的還有辦了長期會員卡,試圖以普通修士的身份進行秘境試煉,搞得張鴻景把這些人全部聚集起來,又花了不少時間。

    就這樣,大家還依依不舍,恨不得在秘境住個十天半個月,進行長期考察的樣子。

    不過如此多的人心態發生了變化,其他人也不全是傻的。

    張鴻景到底是以“說服不倦仙尊”為借口把這些人召集來的,結果搞得好像招商會似的,自然有人懷疑起張鴻景的動機來。

    比如眼前這位血魔殿的大弟子。

    “別轉移話題,張幫主”他高聲質問道“你不會是為了跟天靈派結盟,才以說明為名義拉我們來得吧”

    “怎麼會呢白道友,”張鴻景雖然確實是那麼想的,但卻不能直接那麼說,否則萬合幫自己就能先內亂了。

    為了穩定住“內賊”,張鴻景還要裝出中立且被迫的樣子。

    他委屈道“我的立場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怎麼可能會跟天靈派結盟呢”

    “哦我可听說你一直遲遲不願意跟天靈派斷交呢”那個白道友說道,他不等張鴻景解釋,就冷哼道,“無所謂,等下到了天靈派,讓我們血魔殿先跟天靈派談。”

    “這可”

    “你不願意”“白道友”高聲道。

    張鴻景當然不願意,畢竟血魔殿的立場基本是站逍遙宮的。

    這倒不是說血魔殿是逍遙宮的走狗如果是的話,張鴻景也不會特地叫他們來了而是這個門派名字雖然听起來嚇人,但實際上是以體修為主的正統門派,但體修為了淬煉身體,要消耗大量資源,就和萬獸堂的動物們一樣x,因此對逍遙宮的物質比較依賴,加上門派位于離天靈派最遠的中境西南角,還很偏僻,所以對于得罪不倦仙尊這件事沒有太大的顧慮,只希望盡快恢復商路,補充物質,並且在拍賣會上將自己積累了一年的“特產”順利銷售出去,獲取明年購買物質的靈石。

    不過反

    過來說,只要能補充物質銷售商品,血魔殿其實不在意對象是誰。

    張鴻景才決定帶上他們。

    眼下對于他們的逼問,張鴻景也不急,他微笑道“當然願意,只是”

    他的“只是”沒有說完,就听見雲車外傳來了驚呼

    “那,那是什麼”

    伴隨著這樣的叫喊,雲車突然顛簸了起來,似乎猛然轉彎,避開了什麼。

    雲車里頓時混亂了起來

    “發生了什麼事”

    “難道我們招到了攻擊”

    “不會是仙尊不允許我們靠近天靈山吧”

    有人是真的混亂,有人是故意制造混亂,在這種混亂中,陶竹突然大喝了一聲

    “你們亂叫什麼,不過是一只鯤鵬鯤鵬”

    陶竹這麼說著,自己先推開了雲車的門,向著外面張望。

    其他人也跟了過去。

    大家看見一大片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從自己車隊的上方飛了過去,它是那麼的巨大,甚至能將整個車隊包起來,遮蔽了整個天空。

    但這個巨物又是如此的輕盈,只輕輕一陣風,就將它向著更高空卷去。

    而等到這個巨物飛到足夠高的位置,人們才看清楚,那竟然只是一片羽毛

    “果然是鯤鵬之羽”陶竹道,“只是鯤鵬怎麼會在這里”

    他這麼說著,向著鯤鵬的羽毛飛過來的方向,也是天靈山的方向望了過去。

    這時候,伴隨著吹拂著鯤鵬之羽的大風,霧氣終于散開了,可整個車隊的人們再次產生了自己在哪里的感覺

    他們看見高高的天空上是大地,厚厚的雲層下也是大地,金烏竟然如雞子一般夾在兩塊大地之間,只有遠處地平線上那永遠不會改變的天塹山勉強昭示著上下哪一塊大地是真實的,但天塹山後的景象卻更不真實。

    那是一只大魚,正搖動著尾巴,向著天塹山下方的虛空沉去,它是那麼的巨大,竟然向下沉了許久,還看見大半個身體露在天空中,眼見得也許今天也不可能完全落到最下面。

    坐在雲車里看著那只大魚,就如同水蚤大小的小人坐在魚缸里看著魚缸外的貓咪一樣。

    龐大,且不可理喻。

    “這就是天靈派”

    “這就是不倦仙尊的力量”

    有人喃喃的問道。

    即使修仙界奇景頗多,但以一己之力將門派改造到這個地步是難以置信的,更別說,天靈派竟然還有一只鯤鵬

    大家突然知道了天靈派說要舉辦中境拍賣會的底氣何來。

    有這只鯤鵬,一天之內將東境的逍遙宮搬來也不是問題啊

    “對了,白道友,我剛剛說到哪里了”

    “你要親自和仙尊談”

    張鴻景轉頭問道,卻發現血魔殿的白道友早就回到自己座位上去了,不僅僅是他,還有一路上質問張鴻景的其他人。

    大家都似乎突然想起了禮儀和修養是什麼,老實坐在自己位置上。

    乖巧極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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