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奴婢好想去看看！”
宋瑛“看什麼？”
發兒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奴婢想看王爺、唔！”
宋瑛捂住她的嘴，“要命啦，會被砍腦袋的。”
發兒挪了挪嘴，說道“為什麼？紙終究包不住火呀。”
“因為那是越少知呀。”宋瑛放下手，壓低聲音道，“他的事，不想讓人知道的，你就算鑽進他屋里的牆縫里都發現不了。”
宋瑛也是嫁了霍臻之後才逐漸想明白。
越少知心思這麼深的人，明知道她會近身為他寬衣，脖子上那麼明顯的痕跡和脂粉味，要不是他刻意的透露，她又怎麼可能發現得了。
還有那晚……越少知肯定知道她在看著。
他這麼做，無非就是在告訴宋瑛，他不愛她，他嫌棄她，但他身為攝政王，他有他的高傲，再則又與宋家牽扯，所以他不會主動提和離或者納側妃，他在逼她開口。
既是她宋瑛提出來的，那麼宋家也怪不了他。
只是有一點宋瑛想不明白，越少知不是愛宋喹兒嗎？都讓她懷上孩子了，怎麼突然又養起了外室？難不成那女人比宋喹兒還美若天仙？
或者只是單純的控制不住他身下那東西？可這也很好解決啊，他又不是沒去過青樓。
好吧，宋瑛也好奇，是怎樣的美人能讓攝政王又一次心動，但這是一條紅線，觸及了，怕是要身首異處，還是保命要緊。
“記住，這是我們胡亂瞎猜的，不能告訴任何人。”宋瑛對發兒叮囑道。
“嗯嗯！奴婢不怕死，但是奴婢怕早死，世上還那麼多好吃的都沒吃夠呢。”
“去歇息吧。”
“是。”
夜里，宋瑛躺在床上，睡意來臨前她在想著李星柔透露的消息。
一個四分五裂的萬臨，怎麼就和南月杠上了？
難不成萬臨的丞相已經贏得主權？
往上數一百年，兩國就時常為了擴張領土而交鋒，不過後來萬臨皇帝逐漸被架空，權利也落入幾位權臣手中，之後便是各方勢力暗戰，再變為明戰。
如今萬臨分為四個勢力，挾天子令諸侯的丞相王洛，不服朝廷勢力的北定馬氏，自立為王的東衡張氏，以及獨佔一島優勢的南州齊氏。
東衡毗鄰南月西邊境，是東衡張氏自己想動手，還是受了誰的指示？
他就不怕其他勢力趁亂吞並嗎？
宋瑛抱著霍臻的軟枕翻了個身，“霍臻那邊應該是收到了風聲，不過……”
宋瑛想起她早些年在西南邊境的小鎮上悄悄開的雜貨鋪，于是一大早寫了封信讓發兒交給藥掌櫃。
要是真的打起來，波及到霍臻那邊，興許能幫上一點忙。
發兒去得快，回來得慢。
宋瑛以為她又被溫峻的人給纏上了，正準備讓霍榮升去看看，人就回來了。
“路上遇見什麼事還是人了？”
發兒看了眼霍榮升，後者立刻說道“你們聊，我去看看鍋里的雞炖好沒。”
他現在已經完全成了將軍府主廚，冬嬸兒只需照顧宋瑛起居。
發兒隨宋瑛進了里屋，說道“溫小侯爺離京了。”
“哦？怎麼知道的？”
發兒“右印說的。”
宋瑛啊？了聲，“他主動來找你的？”
“他把一直跟蹤我們的兩個人換成了自己，然後說，溫小侯爺走前交代了，讓他好好盯著我們。”
宋瑛……
真是謝謝他哦，走了都不放過她的丫鬟。
發兒繼續道“不過右印離奴婢遠，他不會听到奴婢跟別人講的話。”
宋瑛懷疑，“真的嗎？”
“奴婢眼楮一直盯著他的，只要他上前一步，奴婢就走或者不說話。”
“右印有說溫峻去哪里了嗎？”
“這個就沒說了，但肯定是去做壞事了。”
宋瑛贊同點頭，“我也覺著。”
有了上次的經驗，宋瑛篤定又是越少知安排的，畢竟以溫峻那死性子，是懶得動得。
就是不知道這次他去做什麼。
“能打听到溫峻從哪個城門走嗎？”
“奴婢去問問老乞丐。”
宋瑛想了下，“不行，你和墨汁引開右印和其他眼線，讓榮升去，你告訴他怎麼做就行。”
“好。”
霍榮升一听，當即答應，按照發兒的方法找到了在西城門角落里睡覺的老乞丐。
他念出暗號“打攤邊兒來了個貪吃的發發。”
老乞丐躺在席上，翹著二郎腿，瞅了眼霍榮升，“你是誰？”
霍榮升又吐出暗號“是發發的錢袋子。”
老乞丐盤腿坐起，虛眯了眼，指了指自己的飯碗。
霍榮升掏出發兒給的十文錢放到碗里。
老乞丐這才道“什麼事呀？”
霍榮升刻意壓低聲音，“溫小侯爺離京從哪個城門走的？”
老乞丐指了指北面。
霍榮升又問“他一個人？”
老乞丐豎起兩根手指頭。
霍榮升又給了兩個銅板，再問“寧王可有出城？”
老乞丐拿起碗掂了掂，听著銅板發出的脆響，說道“沒有。”
霍榮升“那王爺呢？”
老乞丐搖頭。
霍榮升將剩下的銅板全給了他便離開了。
帶著消息的霍榮升在半路上遇見了十五，他正想要上前去打招呼，發現十五身後還跟著一位中年男人，看打扮似乎是個大夫。
霍榮升抬頭一看，果然是間醫館。
十五生病了嗎？
為何不同郡主說？
等大夫離開，霍榮升上前招呼道“嘿，十五。”
對于霍榮升的出現，十五只是稍微驚訝，“你出來買菜？”
看來十五並不知道自己被宋瑛叫來打听消息，隨意扯了個借口，“府里菜還多著呢，難得來京城，想多看看。”
十五點頭，“要一起回去嗎？”
霍榮升看著他，“我听發兒說，你總迷路，你現在不迷路了？”
十五“多走走就熟悉了，至少現在回侯府和將軍府的路不會認錯。實在不行就問問路人，總不能一直麻煩別人陪著自己。”
“哦~那走吧。”霍榮升邊走邊問，“我剛看你和大夫在聊天，你生病了嗎？”
十五目光掩去一抹復雜，回道“沒有，想找幾本醫書送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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