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還是不說呢——這是個問題。
“……秦疆要拍攝新電視劇了。”張舞旦說。
“也是卓一偉爆出來的消息？”李容雅突然冒出來一個疑問。
生病這幾日，精力特別差，大部分時間都在昏睡和發呆，李容雅連手機都沒怎麼踫，更別說關注互聯網了。
“誒？”張舞旦心想對方怎麼知道的。
“我猜對了吧，我就知道，他知道我出事了肯定會動手的。”李容雅語氣里滿是信任。
還他呢，張舞旦感覺秦疆還不如葉向風。葉向風在卓一偉爆料之後打了很多電話來關心，並且在互聯網用自己的賬號，實名點草卓一偉，稱對方違背一個記者的職業道德，這是在吃人血饅頭。
可秦疆呢，一句話也沒出來說。
“你不相信啊？”李容雅讓張舞旦把手機借給自己。她手機沒用，也好久沒充電了，現在扔在家里。
輸入秦疆的電話號碼，她記得的，大概響了三聲，對方接通了。
“容雅，陽光明媚乎？”對面是秦疆的聲音。
她抬頭看了看天空那烏雲密布，笑了笑，回應，“陽光明媚啊秦桑。”
“秦……”本來想叫秦哥的，但在表妹面前有點叫出口，“你是不是背地里做了什麼事啊。”
“那當然，你附近沒有狗仔打擾了吧。”電話里的秦疆非常坦然地承認，“互聯網上也消停了。你都不知道，我讓他們消停點，差點和卓一偉打一架。”
卓一偉︰啊！我？
夸張的敘事方式，讓李容雅掃平了不少煩心事。
“所以有我在呢，你放心生病，然後放心養病，有我在，不會再有人打擾你。”秦疆補充了一句。
電話聲音還挺大，李容雅故意調的，就是為了讓身旁的表妹听見。
張舞旦有些無語，怎麼說話的，放心生病……不過折後在那個別扭的話，安全感真的十足。
“為什麼這樣幫我啊？”李容雅明知故問，但她的性格也確實是會問出這話。
“因為你唱歌好听，你沒了以後誰唱歌給我听？”秦疆說，“我這里還有一首適合你的主打歌。”
大實話，《快喝藥》這首歌，由于李容雅經常唱。一年來至少能夠給秦疆帶來三四百萬的分成收入。
“好好好，那我就好好養病。”李容雅說，“等我病好了，我唱歌給你听。”
“不用等以後了，我這有個機會，”秦疆順勢借坡下驢，“你以前不是一直想去小山村支教嗎？我們弄一個旅游綜藝，一起去玩玩。”
如果是平時，李容雅肯定當場就答應了，但現在的身體狀況……她遲疑片刻，“我看看我的檔期。”
“沒問題，反正我希望，我工作室制作的第一檔綜藝是這個。”秦疆說。
由于兩人快到醫院了，李容雅也沒多聊，掛斷電話。
“你看吧，我就說是吧。”李容雅語氣透露著小得意和俏皮。
“他就是會說話，才哄得你開心。”張舞旦這樣評價了一句，只不過這次她確實明白到了原因——為何前面明明被爆出劈腿，她讓表姐發布小作文，把所有的一切都怪到秦疆身上，表姐卻沒同意。
也是事實，原身確實也是腳踏五條船。可李容雅硬是一個字沒發，還不讓張舞旦發。
秦疆——除了不專一，其他的好像都是優點……說話還特別能給人安全感。
不過張舞旦沒弄清楚，安全感不是來自于秦疆如何說話，那只是錦上添花。安全感來自于秦疆能夠悄無聲息地清理出一個有安全感的環境。不似葉向風，出頭對罵是證明真愛了，但……這行為並不能給人安全感，反之對罵這類不穩定的環境，會讓人比較焦躁。
來到醫院。
有去過醫院心理方面治療的科室應該都知道，這個科室最大的作用有兩點，第一點能給開藥，第二點能夠開出學校和公司認可的請假條。
醫生大概詢問了李容雅的情況，發現身體狀況有向嚴重發展的趨勢……
為何李容雅的狀態突然那麼差呢？
並非突然，就好比突然听見坤發布的歌曲《Deadman》，駭然不已，他為何能夠產出這種細糧？
實際呢？沒有突然醍醐灌頂，他歌曲創作是一步一個腳印，只是腳印不會被路人關注。
同樣，李容雅不是突然，只是情況嚴重了才被狗仔曝出。
核心是童年經歷——母親在眼前服藥自殺。
前面往生節目上，說李容雅吃不了藥物的時候提及過一句。那麼導火索呢？有很多方面。有今年是李母二十年的忌日，有她父親的很多逆天言論，更加有經紀公司的合作出現問題。
“治療次數我就不給你加了，我是建議要是要放松心情，白天多出去走走。”醫生這樣說，“並且，千萬千萬不要給自己上壓力。我知道李女士職業特殊。所以我建議還是少出現在公眾面前。”
由于生理性對藥片的厭惡，李容雅是吃藥相當困難的，所以只能用其他方法。目前主要是物理治療中的經顱磁刺激為主，藥物為輔。
聊了十幾分鐘，也差不多了。
李容雅和表妹張舞旦離開醫院，因為之前李就是家里蹲，好不容易出來，就稍微走一段。
反正天空的雨還未落下。
走了七八分鐘，李容雅開口，“我想同意，那個支教的綜藝。”
“啊？”張舞旦馬上說，“醫生才說了，最好是少出現在公眾面前，馬上接拍綜藝干什麼？就算想幫秦疆，那也等病情稍微穩定些再說吧。”
“不是的……鄉村支教的的確確是我的夢想，不過我吃不下那個苦，所以一直以來只是停留在腦海中。”李容雅說，“以這個為主題的綜藝，我知道肯定也不是真正的支教。但正是是節目，我才受得了。”
“最最最重要的是，這對學校也有幫助。能夠提高各界人士的關注的。”李容雅說，“就算是不能提高，我也會把我的那部分通告費都捐出來。”
“表姐，那你身體怎麼辦？”張舞旦說了個很現實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