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刻冬藏就回來了,後面竟然還跟著王從鈺。
甦逢春猛然一見到王從鈺還有些不真實的感覺,以為是自己頭痛眩暈出現了幻覺,于是用手使勁揉了揉眼楮,卻見王從鈺還是好端端的在自己面前。
這會兒甦逢春確定,王從鈺應該是真的了。
“逢春。”王從鈺踏上車馬,皺著眉毛拉過甦逢春的手,“怎麼了?听冬藏說你身子不舒服。”說著王從鈺還用手探了探甦逢春的額頭,“唔,倒是不發熱。”
甦逢春還有些迷迷糊糊的,只是聞著王從鈺身上的墨香卻覺得格外的心安,“有點水土不服,對了,你怎麼過來了?”甦逢春坐了起來,看著王從鈺,“你離了前隊能行麼。”
能行,王從鈺掏出一方手絹,遞給冬藏,“勞煩,給我這帕子撒些水來。”
冬藏低頭收了王從鈺的帕子,點了點頭便掀了車簾鑽了出去,末了還不忘記把薄秋也一起拉走。
甦逢春和王從鈺這幾日只有在驛站休息的時候才能說上兩句話,這會兒好不容易有時間相處一會兒,冬藏和薄秋自然也不會擋在這里煞風景。
薄秋原本還站著未動,還是冬藏看薄秋如此,硬是把薄秋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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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王從鈺笑笑,垂下眸子給甦逢春把袖子小心翼翼地卷了起來,露出白皙縴弱的胳膊來,“這會兒進了漠北的國界,便不必如此趕路了。”
“咱們這一路順利,沒遇上什麼阻攔,比原先的計劃還提前了幾日。這會兒大家剛好都停下來休整休整,我就過來瞧瞧逢春。”
甦逢春一听王從鈺這樣說,連忙直起身起來掀開車帷探頭去瞧,卻見一直平穩前行的車馬果然是停在了原地,一望無際瞧過去全部都是蒼茫的戈壁。
一陣風沙疾速的飛馳過來,席卷著無數塵埃顆粒,朝著甦逢春探出去的腦袋毫不留情的拍過去,把甦逢春直接給燻了回去。
“哎呀。”甦逢春連忙松了手鑽了回去,又接連打了幾個噴嚏,好一會兒才冷靜下來,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這兒風真大。”
王從鈺看著甦逢春如此滑稽可愛的模樣也忍俊不禁,輕輕撥動了兩下甦逢春額前的劉海,“漠北地處西域,常年如此。逢春瞧著外面那些像蘑菇一樣的山石,都是長年累月被朔風吹出來的,幾百幾千年來未曾改變,才得見此等風光。”
“是挺好看的,但是這風也太狂亂了些。”
王從鈺一笑,“我給逢春帶了帷帽,待會兒若是想出去便帶上,既能遮擋太陽也能防風防塵。”
甦逢春有些驚訝,她根本沒料到王從鈺還這樣細心的給自己準備了這些,原本王從鈺在出使漠北的時候便經常忙的連喝水的功夫都沒有,大抵是因為3王從鈺是第一次獨挑使臣的大梁,所有事情都需要王從鈺過目拍板,他又是個極其嚴謹認真的人,所有事情都力求完美。
所以甦逢春根本沒想著王從鈺還能想著自己,甚至甦逢春都沒好意思問王從鈺需要準備什麼,生怕給王從鈺添了麻煩,因此也就有了現在的情景。
“你還給我帶了帽子呢?”甦逢春眨了眨眼,一時之間激動的竟然也沒有那樣不舒服了,只覺得渾身都熱乎乎暖洋洋的,“長什麼樣,我還沒見過呢。”
“就是尋常的帽子,京中貴女之間相當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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