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藏茫然了一瞬,這才回應道,“自然不會,姑娘怎麼會這樣想?”
甦逢春眨了眨眼楮,看著冬藏笑了,“我都看出來了,我一過去那薄秋的嘴巴都要耷拉到地上了。”甦逢春雖然這話說得有些夸張,但是卻把薄秋的動作狀態形容的十分恰當。
冬藏有些失語,一時之間竟沒有辦法反駁甦逢春的言語。
其實若是往常,冬藏哪里能听到這樣的問題,別說是薄秋真的有些懶散,就算是薄秋沒做什麼,只是讓甦逢春心中不高興了,那也是免不了一頓責罰的。
至于薄秋的喜好,顯然不在這些人的考慮範圍之內。
甦逢春還非常認真的思索了一陣子,最後得出結論,“可是我沒惹她啊。”
冬藏有些無言,不知道一時之間該如何跟甦逢春說起,大概甦逢春從一開始便于宮中的那些人不一樣,甦逢春想不到用身份權力去壓制別人,遇到事情了也只會從最實際的人際出發,而不是旁的。
真心是有,但也容易受傷。
甦逢春這樣的性子,往好了說是善良,往不好了說就是放縱不管,如今冬藏和薄秋到底還能因為太後對于甦逢春的重視而不敢怠慢,可若是日後,奴婢們發現自己的主子是個這樣的性格,總會有一些偷奸耍滑之人,想盡辦法踩在主人的頭上。
有的時候,仁慈也是一種刺向自己的利器。
冬藏沉默了一下,才緩緩開口,“姑娘其實不必煩擾這些,我們這些人的想法,原也不該是姑娘考慮的。”
甦逢春听到冬藏這樣說,下意識地就要反駁,卻被冬藏拉住了手,她看著天真善良的那雙眸子,語重心長,“姑娘心善是好,可卻不能自降身份。”
“冬藏說這些許是不對,可是姑娘今日能擔心薄秋的喜怒,那他日薄秋要是真的不開心了,或是姑娘惹到了薄秋,那不成姑娘還要去親自賠禮道歉嗎?”
甦逢春沉默了一下,好吧,其實她不得不承認冬藏說得對,因為她心里的的確確就是這樣想的,若是真的因為自己的錯而惹怒了旁人,甦逢春自然是要賠禮道歉的,她從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可是冬藏卻沒有給甦逢春反駁的機會,她只是繼續說,“姑娘,有的時候善心是好,可是若是對人人都這般,也許會適得其反。”
甦逢春眨了眨眼楮,看著冬藏,大抵是有些不解其意,又眨了眨眼楮。
“可是...”甦逢春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有些無措,“你們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咱們本沒有什麼不同,為何又要區分這樣多呢?”
冬藏耐心道,“甦姑娘將咱們看作自己人,冬藏自然是感激的。可是姑娘許是沒經歷過人性險惡,在宮中,若是主子不厲害些,不嚴厲些,那下面的人定然是管不住的,若是管不住下面的人,那全宮中的人不就亂了麼。”
“對姑娘來說也是這個理,有的時候,還是需要嚴厲些。”冬藏幾乎是把心里話全部說給了甦逢春,也沒有去想甦逢春听完之後是否會生氣。
甦逢春的性子是好,如今一個薄秋甦逢春或許還不覺得有什麼,可若是來日,有十個薄秋,甚至二十個三十個薄秋,都要這樣讓甦逢春操心和共情,又哪里兼顧的來呢。
冬藏這些話或許有些生硬,但是道理卻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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