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自己的車馬上,甦逢春還是有些恍惚,自己一個人悲傷的撐著腦袋。
剛才甦逢春襯著拉過薄秋手的功夫,早就已經探了薄秋的脈象,甦逢春身為醫者,並不是尋常人想著那般必須要仔仔細細的斷脈,特別是薄秋這樣偽裝的樣子,甦逢春只需要稍微伸手感知一二,便能把狀況探出來個七七八八。
若是說要更詳細的辨別病癥自然是需要仔細探討的,但是薄秋顯然沒有到達這個程度。
剛才甦逢春感知出來薄秋沒有什麼問題,又看出來薄秋期待自己能走,那雙美目在听到自己說要離開的時候,一下子就亮了起來,讓甦逢春明明白白的看在眼里。
甦逢春沒有那些奴婢主子的階級思想,薄秋對自己如此有敵意,甦逢春只會覺得薄秋不喜歡自己,或者是自己不小心招惹了薄秋。
在甦逢春的小腦袋里面,怎麼都想不通明明自己是好心去瞧一瞧薄秋的身體,薄秋為何如此懼怕自己。更遑論甦逢春本身是個醫者,就算從這個身份和角度出發,薄秋的表現也只會讓甦逢春懷疑自己是不是醫術不好,才讓薄秋如此害怕和不安,好像自己時時刻刻都要去傷害薄秋一樣。
甦逢春不知道的是,薄秋害怕的是身份的壓制,若是她今日不是太後特別囑咐他們侍候的主子,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姑娘,薄秋自然不會因為甦逢春的存在而害怕,甚至壓根不會將甦逢春放在眼里。
總而言之,薄秋害怕的怎麼會是甦逢春,薄秋害怕的是甦逢春背後的階級,還有甦逢春主人的身份,薄秋知道自己做錯了事,若是在宮中定是要宮規處罰的,而甦逢春則有權力決定薄秋的去留甚至是生死,薄秋怎能不怕。
她不過是看著甦逢春什麼都不懂,想著能偷懶一二,但是當甦逢春真的到了自己的面前,薄秋卻還是大氣都不敢出。
只是這些甦逢春不明白,她只是最純粹的認為,薄秋這樣的表現,只能是因為自己把薄秋得罪了。
…
甦逢春有些傷感,她第一個想到的便是跟王從鈺傾訴,不管是什麼樣的問題,在王從鈺那里一定能得到妥善的解決,偶爾甦逢春陷入自我懷疑的時候,也是王從鈺將她一下子就抽離了出來。
可是這會兒王從鈺還有公務在身,甦逢春根本見不到人影不說,就算是見到了王從鈺,甦逢春也不知道如何開口。
雖然甦逢春對于宮中的規矩一知半解,但是薄秋這樣隱藏欺騙,如何來說都是要受罰的吧。
甦逢春不知道王從鈺會如何處理,但是王從鈺從前一直在大理寺從職,對待事情應是十分公允的,若是甦逢春真的把這個事兒告訴了王從鈺,王從鈺要按照制度辦事,甦逢春也不好去阻攔。
思來想去,甦逢春只能一個人默默地吞下委屈。
雖說薄秋欺騙了自己,但是甦逢春卻沒有想著懲罰或者報復薄秋,畢竟于甦逢春自己也沒有什麼損害,若說是生氣也要是冬藏生氣才對,薄秋偷懶也就意味著冬藏一個人要做兩個人的事情,這廂冬藏還沒有說著什麼,甦逢春又如何會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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