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藏看著薄秋這般,開口想說些什麼,卻又想到臨行前玉芳姑姑的囑咐和告誡。最後只是瞧著薄秋嘆了一口氣。
也罷,薄秋不願,也求不得。
若是藏冬有薄秋這樣驚艷的美貌,自己是否還會甘願拘泥于現在的地位呢。冬藏想了一瞬,卻又搖頭把自己的想法否決了。
其實冬藏長得並不遜色,畢竟是太後面前得臉的宮女,如何也要平頭正臉的,不若出去都要惹了笑話。只是比起薄秋那樣驚艷之色,冬藏的容貌便要安靜的多,她一張圓潤的鵝蛋臉,彎眉圓鼻,身量縴縴,瞧著便是一副心善地模樣。
若是自己有了薄秋這樣的臉蛋…
冬藏摸了摸自己的臉,心中卻是慶幸自己沒有生的如薄秋這樣麗人,仿佛盛開的玫瑰一樣,光彩奪目,讓人無法輕視。
若是冬藏有薄秋的美貌,哪里還有機會求告到太後面前,早就不知如何沖進了滾滾洪流之中。
…
甦逢春姍姍醒來,竟然已是日懸中天的模樣。甦逢春大抵是被餓醒的,剛恢復些清明就听到自己的肚子咕嚕嚕地叫了起來。
甦逢春左顧右盼了一陣,卻找不到冬藏和薄秋在哪里。又在自己的周圍翻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什麼可以食用的東西。
正在甦逢春一籌莫展之際,馬車的外響起了輕叩的聲音。
“甦姑娘。”是冬藏的聲音,“您醒了?”
“嗯。”甦逢春下意識地答應著,卻又奇怪冬藏如何知道自己睡著的。
實際上冬藏在宮中這麼多年,察言觀色這種最基本的技能早就爛熟于心,便只听著甦逢春半天沒聲響,便猜測到甦逢春大抵睡著了,又听到剛才馬車內悉悉索索的聲音,冬藏便想著甦逢春這是醒了。
其實冬藏和薄秋跟甦逢春同乘一輛馬車,只不過中間有板子隔著,給甦逢春留下了寬闊的空間,而薄秋和冬藏自然是一直候著,若是主子要些什麼,便馬上承上去。
冬藏掀開了簾子,手上還提著一方三層的食盒,上面用貝殼瓖嵌出來盛開的白蓮,一看就是工藝精妙之物。
“這會兒都晌午了,甦姑娘餓了吧。”冬藏把食盒放到了甦逢春面前,自己則就地跪坐下,給甦逢春打開面前的食盒。
“鎭…”
“甦姑娘。”冬藏聞聲抬頭,看著甦逢春溫柔一笑,“您有什麼吩咐?”
甦逢春瞧著冬藏跪坐在自己面前,如何都不是滋味,“你起來,地上挺涼呢。”
其實這會兒已經快入夏,又是大中午的,怎麼會寒涼,只不過是甦逢春不好意思瞧著冬藏跪在自己面前而隨意找的一個借口罷了。
冬藏的手頓了一下,然後搖搖頭,“奴跪著服侍您就好。”
“不行不行。”甦逢春听著冬藏一口一個奴的更是難受了,堅持道,“你起來。”
“快…快起來。”甦逢春上前去拉冬藏,卻被冬藏躲開了。
她低垂著頭,“這不合規矩,甦姑娘。”
“什麼破…”甦逢春剛想開口說話,卻想起來冬藏是宮中的人,于是話就卡在了嘴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最後被自己硬生生地吞到了肚子里面。
冬藏繼續說著,“您是主,我是奴。尊卑有別,我怎麼能跟您平起平坐。”
“這不合規矩,您就別難為奴了。”
冬藏看著脾氣溫柔,但是底色卻倔強的很。她心中認為有了規矩便要去守著,不管有沒有人看著都不能僭越。
在冬藏的心中,守規矩,是最基本的原則。
但是甦逢春可就難受了,想著自己剛到王家的時候采荷和采蓮也是如此,可是那個時候甦逢春只不過三言兩語就跟采荷拉近了關系,可是這個從宮中出來的冬藏…
有些不好辦呢。
甦逢春思慮再三,最後實在沒辦法,只好撲通一聲也跪在冬藏面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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