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得一枝春欲放!
甦逢春倒是大方,拉著王從鈺的手晃來晃去,還沖著王隰和靦腆的嘿嘿一笑。
王隰和被甦逢春這一笑搞得也不知說些什麼,只覺得甦逢春實在可愛,便算是放過了他們倆,不過末了王隰和還是瞧了一眼王從鈺說,‘看在逢春的面子上放過你。’
王從鈺羞紅著臉,看著甦逢春只顧著傻笑。
‘不過說回來,我有好多話想跟令璋說呢。’
‘這不難。’王從鈺接話,‘逢春想說些什麼便全部寫下來,也不必顧及紙張篇幅。’
‘還有隰和,’王從鈺看向王隰和說,‘想必與柔則殿下分別許久妹妹也有許多話想說,便一同寫下來我代為傳達就是。’
王隰和一笑,佯裝驚訝,‘呀,還有我的份呢?’邊說著王隰和又戳了戳甦逢春的胳膊,‘還是沾了逢春的光呢,你說是不是?哥哥。’
王從鈺被王隰和這話說得又是一噎,看著王隰和和甦逢春兩個人笑意嫣然的樣子只好把頭低下。
‘不過還是說正經事。’甦逢春看王從鈺實在是害羞的沒邊了,只剩下要找個地縫鑽下去了連忙出來給王從鈺遞了個台階。
‘啊對對。’王從鈺把頭抬起來感激地看了甦逢春一眼,‘先說正經事’
雖然是這樣說,不過王從鈺這會兒實在是有些底氣不足,生怕王隰和不願意放過他還要抓住他繼續玩笑幾句。
不過王隰和也只是略說兩句,畢竟確實還有要事要談,只不過岔開話題讓大家都輕松一些。
‘那說正事吧。’
王從鈺默默的松了一口氣,才繼續說,‘這事兒還要我去打探一二,不過這伊兆如今的身份明了,便可以放心些了。’
‘是這樣。’王隰和點頭。
’這人既然身上懷揣著這樣大的秘密,能尋過來也是有一些本事。‘
’甦大學士不是說了麼,是個難得的經世之才。‘王隰和說著,’不過還是要小心為妙,畢竟咱們家在泉州府根基不算穩,出了府門意外可就要多些。‘
王從鈺沉著面容點了點頭,卻沒再說話。
甦逢春疑惑,’那就讓伊公子一直在府里面待著?快過年了吧,他不回家嗎。‘
王隰和听了甦逢春得話又愁眉苦臉起來,’這倒也是總不能栓著人家不回家過年。若是在京城還好些,可是南安郡這樣大,更別說是讓伊公子回家路途漫長容易生出變故。‘
甦逢春靈機一動,’要不然,讓他父母過來?‘
’這‘王隰和猶豫著,卻又不忍心打擊甦逢春的信心,’這不好吧。‘
甦逢春原本也只是靈光乍現,仔細一想確實也不合理,這潮州府和泉州府還有一段距離,伊兆的父母只怕年歲也不會小,讓他們舟車勞頓只是為了到別家過年,如何都說不過去。
不過這樣甦逢春可犯了愁,’這可怎麼辦又不能放他走,這又快過年了總不能讓他在府里過年吧。‘
王從鈺听到甦逢春這樣一說,卻是一拍大腿,’逢春說的有道理啊!‘
甦逢春被王從鈺這個動作嚇了一跳,接著就是莫名其妙,’哈?我說什麼了。‘
’既然伊公子出不去,那不如留下來就是。‘
’雖說年關將至,但是如今情況殊殊還是保住性命要緊。能保命才談之後種種,所謂來日方長。‘
王隰和沒說話,不過也思考起來王從鈺說得可實行性。
’倒是有道理。‘王隰和緩緩開口,’不過這事兒還是要問一問伊公子的意見,若是人家不願咱們也不能強留不是?‘
’這是自然。‘
’那我明日便去與伊公子商量一二,看看他如何作想。‘王隰和決定下來,這事兒還是要看伊兆自己的意思,當然她會把利弊都分析清楚,如果伊兆還是想回家過年,那也只能盡量的護他周全了。
甦逢春看著王隰和雖然決定下來,但還是滿臉凝重,便拍了拍王隰和的肩膀安慰著說,’我與你同去。‘
王隰和听甦逢春這樣說,報之溫柔一笑,’好,謝謝逢春。‘
幾人商量到夜半,連伊兆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都模擬了些許,最後幾人都覺得萬事俱備,便只差伊兆點頭了。
第二日晌午,甦逢春剛睡醒午覺便跟著王隰和到了伊兆處。
伊兆比起前幾日蒼白病態看起來又好了些,大概是王府的伙食實在不錯所以伊兆整個人也算是容光煥發。
午後的陽光正好,王隰和帶著甦逢春一推開門,一束金色的陽光就從門廊透了過去撫摸在伊兆的臉上。
這伊兆原本就生的精致漂亮,這樣又被陽光一照整個人如同瓷器娃娃一樣明媚好看,就連甦逢春都愣了兩下。
呃呃,這人還真的漂亮的很。
甦逢春在心里暗自想,又想著這人做得一手好文章又生得漂亮,一定沒有什麼煩惱吧
也不對,甦逢春又想著伊兆現在還面臨著性命之憂,便又嘆息著命運叵測。
而伊兆呢,因為上次跟王隰和並沒有談出來一二,加之王隰和對于信上的內容和打算一直是三緘其口,所以這幾日是夜不能寐,翻來覆去便只推測王隰和到底是什麼意思。
但是想著想著便只想到王隰和那張芙蓉面和那雙秋水一樣平和的雙眼,仿佛包攬世間萬物,一切都在她的眼中,就算自己想要隱藏也是無所遁形。
也許是想得多了,又或是有些心思,這幾日伊兆反反復復腦海里都是王隰和的身影。
又加之王隰和是他崇敬之人的女兒,大抵心思便又不一樣些。
所以王隰和一進門伊兆便看到了她那雙似笑非笑地美目,不知如何心髒卻猛然一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