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得一枝春欲放!
王隰和笑了一下,止住了伊兆說得話,她柔柔的抬起來手腕擺了一下手,‘這事兒不著急。’
伊兆噎了一下,滿面憋了個通紅,剩下的話卻是再也說不出口。
王隰和都說先不著急了,伊兆又能說些什麼呢?也不過就是點點頭答應的份。
伊兆想了半天,還是覺得王隰和大概是信不過自己,以為自己是個騙子之類的,才對信箋上的事情絕口不提,伊兆唇瓣幾張幾合,卻都說不出一句話。
看著王隰和那淡笑著卻沉靜如湖水的眸子,伊兆就覺得自己身上的一切秘密都無所遁形。
也罷,自己也是有求于王府之人,若是他們不信,那也沒有辦法。
甦逢春原本在一旁一直仔細地觀察伊兆的行為舉止,生怕他一個不對勁就欺負了王隰和,結果卻是王隰和三言兩語就堵住了伊兆想說的話。
不過,不是說那事兒很重要嗎。
甦逢春還以為今天王隰和帶著自己來詢問伊兆是要經歷一番挫折,也想過這人可能會討些好處才肯說出實話,
結果到現在卻一直都是伊兆在主動,王隰和倒是始終保持著平和的姿態,平和到如果不是甦逢春先知道了王隰和的想法,也會以為她根本不在意那信箋上的事情和內容。
不過縱然心有疑慮,甦逢春還是決定按下不表,一切照著王隰和說的做就是了。
王隰和站起身,跟伊兆說,‘伊公子一路不易,就暫且先在府中住下,安心養病。‘
伊兆嗯了一聲,卻又抬起頭來看向王隰和。
王隰和依然淺笑著,一絲多余的情緒都看不出來。
伊兆試圖尋找出來哪怕一瞬間的異樣,卻終究是徒勞而返,最後伊兆總算是敗下陣來,心知自己也不是這位王家嫡女的對手,現在自己已經將許多事情在人家的地盤上挑明,本身就很被動了。
如今王隰和還願意收留自己在府中養病已經是很仁慈了,若是換到不講究的人家,得了消息說不定就過河拆橋把自己打出門,也算是永訣後患。
但是王家到底還是有頭有臉的世家大族,行事作風自然都是體面的。
‘伊公子別有什麼心思,有事兒就喚這里的家僕就好。’
伊兆見這事兒是沒有什麼商量的余地了,便也只能低頭應是,又向王隰和道謝。
‘沒什麼,’王隰和笑了笑,還是很溫和的模樣,‘若說要謝,我身邊這位甦姑娘才該承你的情。’
伊兆這會兒才看向甦逢春,這小姑娘從一進門就跟在王隰和後面,白皮膚大眼楮,看著倒是皎潔可愛的模樣,只不過伊兆當時一心想著竹紙之事也就沒來得及詢問甦逢春。
嗯,雖然甦逢春顯然已經誤會了伊兆的行事動機,已經惴惴不安的盯著伊兆很久了。
‘甦姑娘是位醫者,是她先替你診的脈。‘
王隰和退了兩步,把甦逢春推到了前面向伊兆介紹著說。
甦逢春看著伊兆還是有些敵意,只是點了點頭算是向伊兆問好。
’多謝甦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