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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怎麼回事。’王從鈺說著,‘我今兒下值便听母親跟我說榮華在宮里招惹了五殿下?’
‘唉,’王隰和搖了搖頭,緩緩地將事情原委都說清楚了。當然,她還是將鐘榮華之前胡鬧著要嫁給王從鈺那段給省略了。
反正也成不得真,王從鈺平日里又忙,別不要再給他增添煩惱了。
王從鈺听完以後沉默了許久,‘這事兒’
王隰和沒說話,等著王從鈺的下文。
王從鈺大概也覺得鐘榮華這事兒有些棘手,但是又覺得有些無奈,畢竟若是旁人只怕也落不到這樣的境地。
真的只能說是時也命也。
但是到底是自己的表妹,王從鈺也不好說些什麼最後也只是感嘆道,‘這事兒也只有榮華表妹做得。’
王隰和一點頭,深以為然。
‘那現下如何說得,‘
‘恩,母親明日進宮去,看看能不能討得貴妃娘娘的恩賜,給榮華求個側妃之位。‘
‘側妃?‘王從鈺有些意外,’不過這五殿下還未娶妻,只怕就算求來了旨意也要等著正妃入府。‘
‘況且咱家與貴妃娘娘也並不熟絡,這事兒真要論起來還是皇後’王從鈺後面的話省略掉了,不過王隰和以然會意。
王家兄妹聊天只需要點到為止。
甦逢春一開始還不適應這樣的方式,待得久了卻也慢慢意會。
‘恩,’王隰和點點頭,‘誰說不是呢,說到底這事兒是皇後娘娘和貴妃娘娘之間的紛爭,榮華’說到這里,王隰和狠狠的嘆了一口氣。
這鐘榮華可不是被皇後當作了棋子。
恩,還是一枚主動的棋子。
‘但這事兒如今只能這樣辦了。’王隰和無奈道,‘若是貴妃娘娘不願,榮華到底是失了名節。又有皇後有心做文章,到時候榮華只能進庵廟了。’
甦逢春這個時候喝完了最後一口羊湯,抬起頭來疑惑道,‘有這麼嚴重?“
其實甦逢春從鐘榮華回來以後大家都面如土色的時候就想問了。畢竟當時她也在場,鐘榮華也只不過是脫了外面的衫子,里面的中衣可還是老老實實地穿著呢。
再說了,這五皇子雖然是跟鐘榮華共處一室,但是二人看起來也不像是一處,後面听鐘榮華解釋的那些,只怕二人根本就是沒有踫面。
只是這樣,甦逢春卻見大家表現得這樣夸張。
‘恩’王隰和听到甦逢春這樣說,卻沉默了。
大概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對甦逢春解釋,畢竟這世道如此對于女子總是有諸多不公。雖然王隰和在京城許久已經適應甚至逐漸麻木,但是她仍然不希望甦逢春背負這樣的禮樂教條。
在王隰和的心里,甦逢春總是自由的。
那是她雖不能至,但心向往之的地方。
見王隰和沒說話,甦逢春自顧自地想著,‘莫不是因為關系到皇家?’想到這里甦逢春又說,‘若是這樣,那鐘小姐還可以跟我回藥靈山去。‘
‘那兒天高皇帝遠的。’
甦逢春還沒說完,就被王從鈺小聲提醒道,‘甦姑娘,慎言。’
‘哦哦哦,’甦逢春點了點頭才繼續說,‘我是說,那兒總是沒那麼多規矩,我可以讓鐘小姐跟著我采藥。只要她不怕吃苦就行。’甦逢春說著凝眉思考著,似乎真的在思考鐘榮華幫自己采藥的場景,‘我們那兒雖然不比京城繁華,但是也比庵廟自在些呀。’
甦逢春這話說完,原本凝重的氣氛乍然松快了下來。
王隰和彎著眉毛笑說,‘只怕榮華吃不得那樣的苦。‘
‘哎呀,‘甦逢春信心滿滿地說,’習慣就好了。‘
不過氣氛總算是松弛下來,王從鈺又說,‘我再去跟三殿下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恩。‘王隰和答應著,’如今也只能這樣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王隰和又開口問道,‘對了,榮華就在隔壁,哥哥可要去瞧瞧?“
王從鈺正在樂呵呵的替甦逢春盛湯,聞言動作頓了一下,瞧了瞧面前的甦逢春才說,‘我就不去了吧。’
‘男女有別。’王從鈺剛說完又意識到自己跟甦逢春其實也是男女有別,愣了一下隨即又說,‘主要是姨母在,我便不去打攪了。‘
‘哦—‘王隰和拉長了音,瞧著王從鈺的面色慢吞吞地說,’原—是—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