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得一枝春欲放!
那人一雙眉眼彎彎,薄唇上面一點殷紅,見甦逢春的眼神看向自己,何小姐便溫柔一笑。
好一個慈眉善目的人兒。
這是甦逢春心里第一個想到的詞。
與王隰和的端莊大氣和趙令璋的溫柔尊貴都不一樣,這個何家小姐眉目平和,一汪水靈靈的眼楮如同能將世間的一切容納于此,讓人一下子就心生好感。
何家姑娘上前兩步微微屈身,笑著開口,“臣女何望書見過二位姑娘。”
“這位是王相家的嫡長女,王隰和,“趙令璋繼續開口介紹,”一旁的那個是王相家的貴客,甦逢春姑娘。“
王隰和淡淡一笑迎了上去,“早听說何小姐的霞姿月韻,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
“王小姐過譽了。“
何望書謙虛道,又轉頭向甦逢春說,“早就听過甦姑娘的名號,一直想去拜見奈何抽不出空來。“
甦逢春原本低頭站在王隰和的後面,這會兒突然被何望書這麼一說才抬起頭來,她訕訕一笑不知道該說什麼,有些惶恐的看向王隰和。
王隰和跟甦逢春乍一對視立刻心領神會,將甦逢春帶著到了前面,“甦姑娘醫術高超,是我們王家的大恩人。“
“不過甦姑娘性子靦腆一些。”
甦逢春在一旁愣愣的跟著點頭,感激地觸踫了一下王隰和的袖子表示感謝,王隰和略低頭側目朝著甦逢春安慰的一笑。
“對…”甦逢春跟著開口接話道,“我不太會說話。”
何望書沒想到甦逢春竟然直白如此,也是微微一滯,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笑著說,“甦姑娘真是性子純粹之人,我就愛與這樣的姑娘家打交道。”
說著何望書轉頭看向趙令璋,“還是柔則殿下與我說的,甦姑娘救賢妃娘娘于水火之中,當是女中豪杰。”
“其實,也沒有。”甦逢春老老實實的回答,雖然她搞不明白為何這何望舒就單單與她搭話,明明有王隰和和趙令璋在,她甦逢春實在是算不得什麼。不過何望舒既然這般說了甦逢春也只能硬著頭皮回道,“藥都是太醫煎的,我只不過是幫忙罷了。”
“女中豪杰,實在是算不上。”
甦逢春一臉為難的模樣,惹得何望書捂著袖子一笑,“甦姑娘當真可愛。”
…
幾人還正在聊著,就听見身後一女聲喊道,“隰和表姐!”
甦逢春听到聲音跟著轉頭望去,竟然是許久不見的鐘榮華。
鐘榮華今日的打扮一如既往的華麗,帶著金絲掐線的蝴蝶冠子,耳朵上同樣綴了金絲線織成的二元寶葫蘆紅珊瑚墜子,她興奮的朝著王隰和招了招手,耳邊的墜子簡直晃得人睜不開眼。
甦逢春視線再往下一移,竟看到鐘榮華今日的衣裙也是石榴紅色的…簡直就與自己身旁何望書的顏色相差無幾,只不過她今兒穿的是刺繡的百花蝴蝶的對襟小襖,何望書的是扣身的樣式。
不過就是這樣,二人的衣裙也是太過相似。
甦逢春暗暗吸了一口氣,偷偷側目打量何望書的反應。
卻見何望書眉頭微皺,顯然也是意外之際,不過到底是大家的閨秀淑女,很快她就又恢復了笑意盈盈的樣子。
王隰和轉頭一見鐘榮華這個打扮也是愣了一下,然後幾步走了上去拉著鐘榮華離遠了些,悄聲跟她說著。
就見鐘榮華的眼神在何望書身上掃視了幾下,不知道王隰和說了什麼鐘榮華的面色一下子就變得難看起來。
等王隰和帶著鐘榮華走過來,鐘榮華已經是滿面緋紅,亦步亦趨的跟在王隰和後面,全然沒了平日里張狂大意的模樣。
王隰和頓了頓,轉頭拉著鐘榮華跟何望書說道,“這是鐘榮華,是給左正言鐘大人鐘家家的姑娘。“
何望書听到鐘榮華父親的官職以後薇不可察的嘶了一聲,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幾人離得近都是听得清清楚楚。
甦逢春站在一旁都覺得尷尬不已,要是自己是鐘榮華,這會兒只怕是要找個地縫鑽起來了。
王隰和面上還是保持著端莊得體,完全沒有被何望書所影響,繼續說道,“也是我姨母家的姑娘,鐘家主母與我母親是親姊妹。”
何望書听到王隰和這樣說才笑著開口,“見過鐘小姐。”
鐘榮華在王隰和的身後小聲地應了一聲,一臉鼠兒見了貓的樣子。
“這位是…”
何望書往後一瞧,就見鐘榮華的身後還跟著一姑娘,穿著湖藍色的衣裙,上面只簡單地繡了些花樣子,素面銀釵,與鐘榮華一身貴氣滿滿的樣子實在是大相徑庭。
女孩兒一直低著頭,渾身上下唯一拿得出手的東西大概是銀釵上面的玉紋蝴蝶墜子。
但是即使如此,這個姑娘還是引起了何望書的注意。
她也算見過不少美人,不過這個姑娘還是長得太過于貌美了些,簡直已經到了出眾至極的地步。
曉是滿京城怕也找不出幾個有如此模樣的姑娘來。
甦逢春也跟著瞧去,卻見是鐘琢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