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家族之仙家洞天!
那具雪白胴體從空中落下,摔在一樓的桌上,將桌子摔得斷裂開來。
雲歌定楮看去,只見這女子皮膚雪白,僅著殘破的衣裳,身上俱是大大小小的傷痕,只有那張姣好的臉龐無一絲傷痕。
樓上躍下來一人,輕輕落地,站于女子身邊,輕輕撫摸她的臉,溫柔地說道“你看你這張臉,多麼讓人著迷啊,我都舍不得傷到半分。”
他的手下滑,捏住她的脖子,漸漸用力,聲音陰柔“但你,怎麼敢對我說‘不’的?”
若不是他將那女子捏的臉色漲紅,以他溫柔的聲音,雲歌還以為他在調情。
樓上傳來一聲清咳,雪雁輕輕落地,柔聲道“七公子,詩韻她如何得罪你了?”
七公子忽然松開詩韻,站起身朝著雪雁,笑道“並無,我和她開玩笑呢。”
雪雁道“那便好,我還以為詩韻這丫頭怠慢了七公子,那真是死不足惜。”
七公子看了一眼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詩韻,道“那倒是不必,我先回房了,你可要將詩韻照顧好。”
待七公子離去,雪雁看向雲歌,歉意道“驚擾公子了。”
雲歌微微點頭,轉身離去。
心中卻有猜測,這七公子許是弦月樓的什麼重要人物,讓雪雁不敢得罪,但雲歌覺得,剛才七公子竟不敢背對雪雁……
莫非雪雁還能對這七公子動手不成?
這七公子年紀比雲歌還小,卻有煉氣九層的修為,想來在弦月樓中地位不一般。
地上的詩韻,則有煉氣中期的修為。
至于雪雁,雲歌則看不透,不過並無築基修士的高深莫測之感,因此應該是煉氣圓滿。
離去之時,雲歌隱隱听到一聲嘆息,回頭看去,透過紅紗,只見雪雁輕輕將詩韻抱起,向樓上走去。
……
離開弦月樓,雲歌不斷問路,來到河曲城的中央。
面前是一道名為“河曲洞天”的牌匾。
因為要等七日,雲歌並不想浪費任何修煉時間,而且不知為何,河曲城中的靈氣微薄,不足以平時修煉之用。
問過別人才知道,想在河曲城中修煉,便需要去租借修煉洞府。
河曲城雖說是建在二階靈脈之上,不過唐家以法陣將靈脈覆蓋,其靈氣不能自然散發,又開闢甲、乙、丙、丁四級洞府,借此賺取靈石。
而“河曲洞天”,便是城內租借洞府之地。
雲歌走進“河曲洞天”,里面僅坐著一人,見雲歌進來,懶洋洋地問道“道友需要租借哪一等洞府?”
“乙等洞府一間。”
听了這話,那人詫異地看了一眼雲歌,因為甲、乙二等洞府一般都是築基期修士才會租借,詫異過後,他的聲音便略微恭敬起來“前輩,乙等洞府一日需付一百下品靈石,您需要租借幾天?”
雲歌道“六天。”
那人拿了一枚令牌遞給雲歌,上面寫著“乙,十三”,又道“前輩,只需往下走到標明對應編號的洞府即可。”
“另外,若是前輩閉關忘記時間,我們不會催促前輩,只是前輩出關之時需要繳納對應的靈石。”
雲歌點頭,很合理,修士閉關之事常見,若是途中打擾,很容易修煉出了岔子。
交了靈石,雲歌拿著令牌便向“河曲洞天”深處走去,途中有侍者指引。
走到最里,卻出現一個向下傾斜的洞口,往里走去,洞口兩邊便是開設的修煉洞府。
先是最末的“丁”字洞府,然後是“丙”字洞府。
走了許久,雲歌估計自己已經深入河曲城下方大河的深處,也許河曲城是建于這條大河的中央島嶼上,而靈脈,便藏于河下。
丙丁洞府數量極多,直到“乙”等洞府,才開始變得稀少。
雲歌所得編號為十三,該洞府距離丙等洞府不遠,因此倒不必往下多走。
找到洞府,雲歌使用令牌開門。
門一開,濃郁的靈氣便撲面而來,雲歌只覺得自己渾身每一處毛孔都在踴躍呼吸。
這是修士自靈氣稀薄處到達靈氣濃郁處的最自然反應。
步入洞府,雲歌將洞府門關閉,防止靈氣泄露。
這才回頭打量這洞府,洞府不大,不過兩丈方圓,中央放著一個蒲團而已。
靈氣濃度倒是比南泉山的竹屋還濃郁幾倍,不愧是在二階靈脈上開闢的乙等洞府。
一天花費一百下品靈石,只一個月,唐家便能從一個乙等洞府中賺取三千下品靈石。
雲歌暗暗咋舌。
除了前期的建設費用,後面只需要蘊養靈脈,到現在,“河曲洞天”幾乎是無成本的買賣。
心里羨慕又能如何?
雲歌坐于蒲團上,沉心靜氣,進入了修煉之中。
仙經的煉氣篇修煉至今,八氣圓滿,只需將第九氣蘊養至圓滿,便可以常識九氣齊聚“出霄間”。
也就是突破煉氣圓滿。
到那時,雲歌的“煉氣”才真正圓滿。
……
六日後。
雲歌自修煉中醒來,內視丹田和九宮九氣,發現第九氣不過漲大了一絲。
看來仍需不少時日。
不過眼下六日已過,雲歌起身出了洞府,走回河曲洞天的入口處,將令牌交還給了接待人。
此前出了弦月樓之後,雲歌早已打探好了法船接人的地點,當即便往城外而去。
入城需要入城費,出城並不需要,是以一路暢通無阻。
出了城門,河曲城門與河岸之間有一座大橋連接。
雲歌走于其上,橋上人來人往,又有築基修士飛過,直到河曲城門才落地。
有人衣衫襤褸,坐于橋邊,一臉呆滯的神情。
雲歌本不在意,一掃而過,卻忽然想起一人,那人的臉和眼前衣衫襤褸之人的臉重合在一起。
這不就是幾日前和雲歌一起排隊,並提出疑問之人嗎?
尚且記得他和那位富態之人一起交談,怎麼如今這副模樣?
雲歌搖了搖頭,腦子里已經想出了一位純真少年在城中被騙到底褲都不剩的故事。
心里卻無半分憐憫,他連忙加快了腳步。
若對于凡人還可多幾分憐憫,而對于陌生修士,雲歌決不允許自己心里生出半分憐憫。
走到對面河岸,正有一艘巨大的法船從天而降,船上豎立的旗幟飄搖,上書“仙霞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