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良得到了莫大的安全感,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姐姐喜歡阿良多一點,還是少旭多一點?”
甦靜綰刮了刮他可愛的鼻頭,笑了笑︰“阿良猜猜?”
少年像只樹袋熊一樣黏在她的身上,竟難得露出了屬于他這個年紀的嬌憨,“我覺得姐姐喜歡我多一點。”
她沒有回答,只是撫摸著懷中少年柔軟的發絲,靜靜听著屋外的風聲。
清白與懷中的少年相比,孰輕孰重她分得很清。
她希望阿良是心甘情願跟她一起走的,其實她想過悄悄將他帶走,再以圖後事。
但轉念一想,那終究不是長久之計,他已經是個十一歲的少年,有了自主選擇的意識,她無法強行干預。
如若他逃到半路後悔了,又兀自跑回天樞,那她做的這一切就毫無意義。
只有心甘情願了,路上才會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他們姐弟倆才能夠齊心協力地離開北燕。
至于耶律烏稚,她目前不想節外生枝,只能選擇先行穩住這個計劃中的意外,防止他發現什麼或是從中作梗。
他無非想要的就是她的身體,她給他就是。
從離開盛京的那一刻起,她就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結婚生子。
這個世上,男子根本做不到從一而終。
一生一世一雙人,也終究不過是她少女時期的一種幻想罷了。
所以,不結婚也挺好,至少不用忍受可能帶來的種種背叛與痛苦。
只要她完成父親的遺願,將阿良養大成人,就不算枉來這個世間。
三日後,她搬去了離漱心居不遠的碎玉軒。
軒內的布置很符合她外室的身份,她從廊下的角落找到了一些不知名的野花,做了一個簡單的插花。
看東面的牆壁有些單調,又自己畫了一幅山鳥圖掛了上去。
房間雖小,但在她精心的布置下,已不似之前那般逼仄沉悶,反而增添了不少鮮活與溫馨。
忙活了一天,晚膳她只喝了一碗清粥,簡單洗漱了一番,便準備上榻歇息。
秋色漸濃,寒氣日盛,不想風寒找上自己,她強打起精神將濕發擰干,才熄滅燈火放下床幔。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耶律烏稚竟在這個時候敲響了她的房門。
她听著門外震天響的動靜,只能披著外衣下榻。
燈火重新點亮,他就那樣大喇喇地走了進來,陽寶狗腿地關上房門走遠了些。
耶律烏稚隨意掃了幾眼燈影下的屋內擺設,眉峰微蹙。
似是想到了什麼,他心內自嘲一笑,她都不稀罕做他的妾室,他又有什麼好糾結不滿的。
甦靜綰不知他大半夜跑來這里作甚,只是謹慎地注視著面前的男子。
他高大威猛,虎背熊腰,是典型的北燕男子體型,矯健有力的步伐猶如暗夜捕食的獵豹,一步一步將她逼退至角落。
“你要做什麼?”甦靜綰毫不畏懼地迎向他放肆打量的目光。
他高鼻深目,幽邃的眼帶著北燕西北部特有的湖藍色,單看很是干淨純澈,但瓖嵌在他整張邪肆的輪廓上,就會顯得乖戾而凶殘。
優美的下頜被他捏起,她兩只縴細的皓腕奮力拉扯著他的手臂,卻掰動不了分毫。
他看著她猶如貓撓般在他手背上掐了幾道不淺不深的紅痕,略顯豐厚的唇邪氣地勾起,“本世子深更半夜來這里,你說是為何?”
她愣怔一瞬,難堪地別過頭,聲音有些輕顫︰“我今晚不舒服。”
他掰過她的臉,逼她看著自己,下一刻俯身靠近她的耳畔,啞聲道︰“怎麼個不舒服法?”
“我感染了風寒,有些惡心和頭暈。”
她眉心微蹙,雅麗的眸中是掩飾不住的嫌惡。
又是這種看狗屎一樣的眼神,耶律烏稚頓覺自己身為世子的威嚴與男性自尊,再次受到了嚴重挑釁。
“覺得惡心是嗎?那本世子不介意讓你更惡心一些。”
言罷,他像拎小雞一樣,單臂將她夾起,直接扔在了不遠處的榻上。
他壯碩的身軀將她壓在榻上,開始瘋狂撕扯著她身上單薄的寢衣。
甦靜綰慌亂無措地捶打著他,卻被他單手按在頭頂動彈不得,她赤紅著雙眸,悲憤欲絕地喊著︰“滾開。”
他唇角得意地揚起︰“想讓本世子滾?等本世子成了你男人再說。”
隨著最後一層束縛的消失,甦靜綰看到了男人變得異常灼熱與渴望的眼神,她心神俱顫,羞憤地想要死去。
雙手忽然得以解放,她睜著淚眼看去,卻見男人正三下五除二地解著自己的衣物。
她眸中駭然,慌亂找尋著衣物遮蔽自己的不堪,然而男人豈會隨她的意。
只見他長臂一伸,抓起她的衣物就扔出了床榻之外,甦靜綰羞窘地無地自容,萬般無奈之下,正要拉過身下的棉被遮住胸前的美好,下一刻卻被身強力壯的男人困在了身下。
他健碩的胸肌泛著古銅色的光澤,精壯的腰身幾乎是她的兩倍,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只即將被狗熊壓扁的兔子,連呼吸都是一種奢望。
她艱難地喘息著,紅潤的唇瓣一開一合間引來了男人灼熱的唇舌。
她躲閃著男人追逐的唇舌,卻還是被他按住強勢掠奪。
唇上倏地一痛,男人撫上流血的唇角,指尖是一抹刺眼的紅色。
他邪肆一笑,單臂抬高她的腰身,俯身與她融為一體。
“呃”身體像被劈開兩半,她修長的脖頸高高揚起,痛得無法呼吸。
身上的男人此刻也不好受,但早已攻城掠地的他,又豈會輕易鳴金收兵,于是他只能克制著,直至徹底佔有了身下的女人。
甦靜綰面色早已蒼白一片,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際緩緩落下,她像被擱淺在岸邊的魚,幾乎要沒有了呼吸。
可正在興頭上的男人,根本不會放過她,等到她慢慢適應後,他便開始了無休無止的撻伐。
身下的女人最開始還推拒著他健壯的腰身,直至後來無聲無息地垂落了下去,再也沒有動彈過。
耶律烏稚從來沒有如此身心舒暢過,不只是感官上的滿足,更多的是一種征服之後的無上快感。
她早已痛暈了過去,就像沒了呼吸的破布娃娃,一動不動地躺在那里。
他叫她的名字,她沒應。
他拍拍她的臉頰,她還是沒有反應。
如此反復了幾次,她依舊毫無所應。
他漸漸覺察出了不對勁,伸手撫上她的額頭,那里燙得嚇人。
她發燒了,而且燒得不輕。
他趕忙命候在門外的陽寶去找府醫,而後用被子將她裹緊抱在懷中。
她真的很小,縮在他懷中只有小小的一團。
她雖然相貌平平,但五官卻很耐看,特別是她雅麗的眼楮和形狀姣好的唇瓣,每一處都長在了他的審美上。
而最讓他著迷的是她高雅清貴的氣韻和無視一切的淡定從容。
對著他,她總是一副退避三舍,不屑于瞧他幾眼的高高在上。
而她對那兩個小雜種,卻總是那麼地和顏悅色和耐心細致。
他哪里比不上他們了?
他是除表兄以外,整個北燕一等一的美男子,又哪里配不上她了,她有什麼可高傲的?
他擦了擦她汗濕的臉頰,倒是個能忍的主,整個過程硬是沒有哼過一聲。
他不知是不是所有的龍淵女子都是如此,陽寶之前為他找的那些放浪的北燕女子,此時回想起來,竟變得有些寡然無味。
沒過多久,陽寶便帶著府醫到了碎玉軒。
可憐的府醫大半夜地被叫了來,氣還沒來得及喘一口,就被耶律烏稚一把拉到了塌邊。
府醫坐在床前的矮凳前,拿出脈枕,開始凝神號脈。
良久,他才欲言又止地看向耶律烏稚,“世子,這她”
焦躁的他一听就來氣︰“支支吾吾的,你就不能痛痛快快把一句話說完?”
“她應是傷口發炎而引發的高熱,下官先給她開副退熱的藥方,不過世子最好是找個女醫幫她看看比較好。”
女醫?他順著府醫的視線看向床榻上的人,這才反應過來他的言外之意。(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