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夫君殺身證道後我重生了

38.038 (中間補一段)辜負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雲上淺酌 本章︰38.038 (中間補一段)辜負

    被夫君殺身證道後我重生了!

    窗台青葉搖晃, 日光明燦燦的,金沙般潑灑在少年的發上、劍鞘上,折射出耀目的光暈, 唯獨照不入他晦暗的雙目中。

    陸鳶鳶沒想到段闌生會突然出現, 而且, 第一句就是同自己道歉。

    靜默一瞬, 陸鳶鳶撥了撥發絲, 聳聳肩,說“沒關系。我沒有怪齊道君,也沒有怪你。”

    經過一早上的醞釀, 她終于把在齊悵背上沒說出來的那句“沒關系”說出來了。

    剛才周雀告訴她虛谷真人重傷了,這件事, 與她記憶里的情節對上。仿佛是一記敲鐘, 在提醒她,這里不是現實, 只是一本小說。

    里面每一個角色的命運,都掌握在作者手里。有的角色會在某個節點愛上一個人, 有些角色會在某個節點領盒飯。人人都被看不見的絲線操控著,也像是一台精密的電腦,在執行應用程式。

    縱然是本領通天的虛谷真人,不也兩輩子都沒跳出程序設定麼

    在昨晚那件事里, 段闌生和齊悵,其實沒有任何不同。

    在本質上,都是一個比她優先等級更靠前的人,觸發了作者給他們寫的程序里的救人本能。

    當然,這一切都是一物降一物罷了。作者給段闌生設置的優先等級,應該是女主角小若大于一切。等到小若出現, 殷霄竹的優先等級,恐怕也會下降一級。

    本來,她也是這些角色中的一員。

    若是她老老實實地听從作者安排,那麼,她根本不會和段闌生一起進識海,不會到殷霄竹身邊做僕役,此刻也不會出現在靈寶秘境。

    這一路多出來的艱難與曲折,都是因為她在蓄謀跳出作者給她畫的軌跡,是她試圖主宰自己的人生所要付出的代價。

    她在逃離自己的軌道,免不了要和其他角色的軌道交錯。有意料之外的損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想明白這點,清醒冷靜下來,再在未來學會去凌駕,去規避風險,就沒什麼大不了的。

    至少她現在已經對任何事都有了最壞打算。並且知道了,不能什麼任務都蹭,凡是有段闌生和大師姐,或者段闌生和女主角小若同時出現的任務,最好是能不去就不去。就算不得已去了,也要躲他們躲得遠遠的。

    見到陸鳶鳶輕描淡寫地回答沒關系,沒有質問和怨懟,段闌生反而一怔。

    陸鳶鳶道“真的沒關系,當時的情況確實又混亂又著急,沒時間商量那麼多。要是齊道君知道你保護的是元君,我相信他不會對我見死不救。把你們的位置調換過來,我相信也是一樣的吧。”

    她這番話,說得滴水不漏,給他找好了完美的解釋,卻也堵住了段闌生的話,透露出一股不想和他往深里聊的意思。

    段闌生握住劍鞘的手指漸漸發緊。

    他不想就這麼把話題揭過去。

    陸鳶鳶在識海中對他有恩,他暗自發過誓會報答對方。明知她和齊道君素無往來,在蜀山劍派里唯一的朋友就是他。而且,即使有不少人在暗地里孤立她和給她使絆子,她也沒有退縮,仍堅持要當他的朋友。

    可在浮屠谷里,他雖然沒有拋下她,卻也沒分多少心神去照顧她。最後的關頭,他不假思索做出的選擇也是

    他辜負了自己有生以來第一個朋友的友情和信任。

    “不,有關系。我要向你道歉。”段闌生聲音沙啞,卻不含糊“我們是朋友,那個時候,我應該多照顧你,是我沒有做好。”

    陸鳶鳶這回沉默得更久了一點。

    手指在被褥上搓了搓,她才看向他“我是真的覺得沒什麼。不過,如果你過意不去,那麼,下次要是有機會一起出任務,你一定要好好照顧我,有好東西也多關照我。”

    蜀山弟子慣于自立,以當寄生蟲為恥。她這要求,提得著實有些沒道理。可段闌生听了,卻發現自己一點也不惱,反而為她還願意對自己表現出真實情緒而感到了一絲高興。

    “好。”段闌生抿抿唇,上前一步,問“你的傷已經處理過了麼”

    “處理過了,你不用擔心。我自己會照顧自己的。現在我想休息了。”

    陸鳶鳶明亮的眼眸靜靜地看著他。

    雖然已經把話說開了,他卻在她眼底看到了一抹熟悉的冷淡。涼涼的,讓他看不透。

    听出了她在趕客,段闌生無法強留下來,只能垂下眼。

    陸鳶鳶眼珠微轉,突然改變了主意,道“等一等,我口渴了,能不能麻煩你走之前幫我倒杯水來”

    被困在浮屠谷里的那幾天,她每天都趁著趕路休息的空檔,從段闌生身上吸取生命值。盡管每次吸取的時間很短,生命值卻能一直維持在40100左右。這一天一夜的經歷實在太要命了,生命值消耗很快,如今只剩下12100了。既然人都來到她面前了,她沒道理不補充。

    段闌生自然不會拒絕她。退出屏風,片刻後,修長的手指端著一個瓷杯,送到她面前。

    “我有點兒沒力氣,你別松手,幫我拿穩杯子。”

    陸鳶鳶咳了一聲,抬起手,覆上段闌生的手背,抓住他的握杯的手,送向自己。

    雙方的肌膚一相貼,一股熟悉的暖流開始涌入她的身體。

    水霧從杯口升起,蒸燻面容,很是舒服。陸鳶鳶往水面吹了口氣,慢吞吞地開始飲水。

    果然,不是她的錯覺。

    她的生命值吸收速度加快了,消耗速度卻變慢了。

    在初期,這具身體的生命值儲存器就仿佛一塊老化電池。充電慢如蝸牛爬動,耗電倒是一瀉千里。若要用一個詞來概括,就是苦逼。

    大寫的苦逼。

    對那時的她來說,被湍急的河水卷走、泡了半宿還能自行爬上岸這種事,是想都不敢想的。

    可現在,一切似乎在不知不覺中有了不同。

    那幾天,在趕路中觸踫段闌生時,她已經感覺到了一絲異樣。只是沒空細想。而昨夜的驚魂經歷,以及此時此刻借著喝水感受的生命值納入速度,都印證了她在浮屠谷里產生的猜測這具身體的生命值,進和出的速度,真的反過來了。

    而這一切,都發生在她練了媚心三式的前半本以後。

    果然,磨難同時也是機遇啊。

    陸鳶鳶垂眸,故意拖慢速度,一杯水喝得磨磨蹭蹭的,快涼了才松開手。只是這次,段闌生對她沒有半分催促,默默地配合著。

    杯子見底,陸鳶鳶才罷休,低低地道了聲謝,躺進被窩里,閉上眼楮。

    片刻後,她听見腳步聲遠去。段闌生走了。

    因為一直沒回頭,她並未發現,段闌生離開時,是背朝門口地倒退著走的,一直沒讓她看到自己的背。

    一離開房間,沐浴在陽光下,段闌生的面龐顯得更加沒有血色。在原地定了片刻,他忍住輕微的眩暈,走向甲板一角的一個外門弟子。他記得,對方的名字叫岑飛,昨夜,剛下浮屠谷時,他在獸口里把對方扯了出來“岑飛。”

    岑飛回過頭來,看到段闌生,一下子站直了。

    這位可是宗內大名鼎鼎的人物,關于他的各種傳聞,那叫一個眾說紛紜。這麼近的距離來看,那張臉還真是如傳說中一樣好看,可惜是個帶把的。要是長在姑娘身上,不知有多禍國殃民止住自己的想象,岑飛訕訕道“怎麼了”

    “請問何處有冰消玉蓉膏”

    “你要那玩意兒作甚,那東西只能治雷火獸的蜇傷。”岑飛疑惑地瞅著他,突然一瞪眼“難道你中招了在哪里”

    說著,就要為他把脈。

    段闌生避開了對方的觸踫,搖頭,啞聲道“不必。給我藥即可。”

    想到對方畢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岑飛嘆了口氣,說“哎,這可不是小事兒,我好歹也是專攻丹修方向的,我給你看看吧。走,去那邊的屋子里,我給你處理一下。”

    說著,他就示意段闌生和他去專門安置傷員的那個房間。

    段闌生臉色微變,拒絕了他“不去那里。”

    “怎麼你害羞放心吧,那邊有簾子隔開的。”

    段闌生的眼神逐漸有些渙散,仍堅持道“換個地方。”

    岑飛無法,只好將人帶到自己臨時休息的屋子里。待段闌生脫下外衣,他便倒吸一口冷氣,看到段闌生的背部肌膚如同有雷火劈過一樣,皮肉綻裂焦黑,頗為可怖。

    雷火獸是一種蟄伏在地脈里的妖怪,力大無窮,神出鬼沒。被它們蜇到,就如同被雷電劈中一樣,劇痛難忍。不是金丹修士的話,很可能會當場心髒停跳。

    岑飛抖著手,指著他的背“你這是怎麼弄的今天送元君回來時也沒有吧,是剛剛不不不,應該說,你居然沒痛暈你應該第一時間就回來上藥啊。哎,算了,我現在給你上藥吧,真是作死。”

    藥粉落于肌膚上,段闌生的冷汗頃刻間滲出鬢角,可他忍耐片刻,還是重復道“不要告訴別人。”

    在浮屠谷里,他沿河找了一圈,一無所獲。唯獨經過一處時,看到一具尸體。

    那具尸體已經殘缺不全,被雷火獸啃了一半。可衣著很像陸鳶鳶。他那刻如墜冰窟,為了看更清楚些,他硬是搶回了那具尸首。虎口奪食,自然會被不死不休地攻擊。

    但他不想讓陸鳶鳶知道。

    只是因為覺得,這就像是在用自己的傷痛來減輕內心的愧疚感,並以此來告訴陸鳶鳶,為了找她,他也是付出過代價的,以此博取同情,要挾對方消氣。

    這麼做,未免太過無恥。

    找她,是他應該做的。也不是他在找人的過程里挨了痛,就能抵消她受過的苦。看似是等價交換,其實並不公平。

    對上段闌生望向自己的眼眸,岑飛舉起手指,保證道“知道了,我肯定為你保密,不會到處亂說的。”

    “多謝。”

    另一邊廂。

    安置傷員的地方是流動且開放的。在里面待了一會兒,陸鳶鳶就轉移到了獨立的房間里。

    由于雙腳成了豬蹄,她以此為由,閉門不出,天天睡大覺,醒了便打坐。

    充足的睡眠確實有利于精神狀態穩定。一連窩了三天,她感覺自己蔫了吧唧的心髒又恢復了往日的強度。

    連續幾天都只和周雀打交道,她也成功地與對方混熟了。這算是她這輩子加入蜀山後,第一個同性朋友吧

    這天,她剛用完午膳,得知殷霄竹醒了。

    作為對方僕役,這種時候她怎麼也得現個身。再說,殷霄竹的昏迷多半和她的秘密有關,陸鳶鳶也有些好奇,有沒有人察覺到異常。

    蜀山的藥很有效,陸鳶鳶的腳傷口已經在長合了,就是還有些腫。為了舒服點兒,她托周雀給自己要了一雙大鞋子。走起路來是舒服多了,就是邁步時,難免會 啪 啪地打到地板。

    來到殷霄竹房間外,和門外的人說明來意。那弟子進去問了一聲,便讓陸鳶鳶自己進去。

    陸鳶鳶踏進去,兩扇門在背後合上。第一反應是不愧是大師姐,一個臨時休養的房間都這麼豪華。透過屏風看向里頭的床榻,隱隱約約能看見一個人坐在那兒。

    “元君,听說你醒了,我來探望你。”

    她繞過屏風,瞧見殷霄竹散著發靠在床頭。因屋子不透風,並不冷,對方的被子只蓋住了腹部,露出一雙腿,一條腿支起,一條腿伸直,還赤著足。

    陸鳶鳶心里冒出了一顆酸泡泡。

    明明是在副本開始就掉線的傷員,狀態看起來卻比她好得多。唯獨比較奇怪的就是,明明是躺在床上,對方的衣服卻穿得很嚴實。

    難道她怕冷

    不會吧,真那麼怕冷的話,怎麼不蓋被子

    殷霄竹自然也听見了鞋子拍打地板的聲音。她歪了歪頭,瞥向聲音來處,看到那雙不合腳的鞋子,居然哼笑了一聲“你剛才要是不說話,我還以為是有只鴨子進了我的房間。”

    陸鳶鳶“”

    殷霄竹往後靠了靠,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懶洋洋道“听說你的腳受傷了過來,我看看。”請牢記收藏,網址 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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