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夫君殺身證道後我重生了

25.025 你在哭?為什麼?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雲上淺酌 本章︰25.025 你在哭?為什麼?

    被夫君殺身證道後我重生了!

    夜色沉在大地上, 細雪霏霏,灑落在少年的發梢上。

    陸鳶鳶往陰影下縮了縮,警惕地盯著他,下逐客令“你還站在這里干什麼快走遠點。”

    段闌生審視著她, 分明識海里的他沒有修道, 又身處在陰影中, 可他兩道目光,卻沒有受到黑暗的半分影響,一開口, 聲音平靜而篤定“你自己站不穩。”

    他不會是想站在這里扶她吧

    陸鳶鳶一萬個不願意,推了他一把“我扶著柱子就行了,總之你別待在這里。”

    目光掠過院子,她指著遠處的柵欄, 說“你去那邊站著,沒我叫, 你別過來。”

    段闌生微皺眉,似乎不贊同。可因她的再三堅持和推拒, 他終于依言轉身走遠, 背對她站在院子一角。

    其實, 以他的耳力, 這麼近的距離,應該還是能听見聲音的。好在, 今夜寒風凜冽, 應該能掩蓋一點聲音。

    剛才滑倒時, 好像又挫傷了一次腳踝,沒了攙扶,腳踝的疼痛比原本劇烈。而且, 為了代償,生命值也跌了。

    陸鳶鳶抓緊柱子,忍著不適,穩住身體。粗糙的木頭被雪打濕了,潮濕而冰冷。手抓住它,才一會兒,掌心就冷得刺痛。

    陸鳶鳶心里惴惴,擔心段闌生會回來,盡量不發出聲音地解決完,就急匆匆地理好衣裳,搓了雪水洗淨雙手,推門出去。

    段闌生听見聲音,快步走向她,就要彎腰將她抱起。

    “你別”陸鳶鳶抗拒他抱了,抽回手來,步子一買大了,感覺到動作有些受限,頓時冒出一種不好的預感。可她還沒想明白原因,下一秒,裙裳下傳來“刺啦”的一聲輕微裂響,她的長褲竟然一松,順著雙腿,一路滑下,層層疊疊地堆到了腳踝處。

    陸鳶鳶一僵。

    古人的衣服麻煩就在于沒有橡皮筋,全靠著左一根系帶、右一根系帶這樣綁著。越著急越容易昏頭。方才她大概是系錯了哪個地方

    她一急,立刻就想提起褲子,掩飾窘態。然而,身旁的少年也听到裂響,還比她更快蹲下,卷住她的裙擺,往上堆到她腰間,讓她自己抱住“拿著。”

    緊接著,他的指尖觸上她的腳踝。外衣撩起,就露出了底下的腿。

    她的腿又細又白,本來就是在凡人界嬌生慣養的公主,騎個馬都能磨傷大腿。來到蜀山,還沒來得及修煉出金丹,這具身體的體魄還是很弱。寒風一吹,就不住打顫,膝蓋立刻凍紅了,仿佛是在雪白的絹布上滲開了粉色顏料。

    段闌生看見了,卻沒有片刻的停頓,指尖勾入褲下,幫她把褲子穿上去。接著,就不再听她調遣,打橫將人抱起,迅速地回到了屋內。

    門扉把冷風寒雪關在外頭,炭火在盆中靜靜燃燒。段闌生將她放回她自己的床上,點亮燭台。黑的房間霎時被燭光充盈。

    在明晃晃的燭燈下,段闌生眉眼清冷潤澤,頸側肌膚如玉,散著黑發,多了幾分妖怪的逸氣。他放下燭台,轉身,到衣箱里找出一套干淨的衣裳,回到床邊,說“你的衣裳濕了,要換。”

    剛才是因為風大,才給她穿上褲子。其實,褲腿還是被雪水沾濕了。

    少女的衣物偏軟,在他手中顯得越發袖珍。

    陸鳶鳶攥緊床褥,臉龐漲得通紅,一把奪過褲子,忍不住暴躁起來“我知道了你去睡吧。”

    見她這麼羞恥的樣子,這一次,段闌生沒說什麼,轉身出去了。

    陸鳶鳶抱住腦袋。

    段闌生不是沒給她穿過衣服,可那都是上輩子的事了。

    這一世,她立志要先當上他的好友,帶著豆丁的他也算游刃有余。結果,這家伙變成這個模樣,還用這個樣子對她做越過朋友界線的事,幾乎是立刻,就喚醒了她想忘記的事。

    她需要一點時間來調整自己的心態,來思考下一步怎麼做。

    可這一次沒有等她想明白,當夜,她就發起燒來。

    在識海里第一次著涼時,她靠著摟住段闌生這塊充電寶睡了一夜,逃過了一次生病。但這天晚上,興許是吹了太久的冷風,風寒入體太過,沒有辦法靠投機取巧的辦法躲過災劫。

    陸鳶鳶燒得暈暈乎乎,骨頭又酸又疼,縮在被子里,依稀感覺到屋子里有人在說話。她撐開眸子,看到床邊是段闌生,與他說話的正是老郎中。

    她的眼皮發沉,迷糊著又睡了過去,期間,好像有人扶她起來,給她喂了藥。藥很苦,她用舌頭去推,那人便用勺子一點點地喂。

    一個白晝就這麼過去了。陸鳶鳶再醒來時,窗外已經黑了。她的臉燒得酡紅,渾身無力,因喝了太多水,再一次面臨著尷尬的情況。慢慢開眼,看見段闌生就坐在她旁邊,手里握著一卷書。

    他的手指很長很白,翻頁無聲無息。

    陸鳶鳶咬了咬唇。

    昨晚逞強一次,就鬧出了這麼多麻煩。這一次,她學聰明了。因為喉嚨干,她從被窩里伸出一只手,抓住段闌生的袖子。她的體溫很高,踫到他的手腕,涼涼的。

    幾乎是在她伸手那刻,段闌生就察覺到她醒了,立刻放下書,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額溫“還沒退燒。口渴嗎”

    陸鳶鳶搖頭,強撐著坐起來,顴骨浮著艷紅,模樣懨懨的“我要去小解。”

    一回生,兩回熟,她這次已經淡定多了。

    她也不想求助段闌生。可這樣下去,吃苦頭的反而是她自己。

    可她沒想到的是,段闌生拿過外套給她披上,就去了外面一趟。再回來時,他手里便拿著一個東西說“大夫說你不能吹冷風。”

    那是一個新的恭桶。

    陸鳶鳶定楮一看,登時臉色一變,就要逃下地。可她沒想到自己病了一場,根本沒力,腳一沾地,就頭重腳輕地一晃。好在,段闌生及時地勒住她的腰,她才沒有雙膝重重地跪在地上。

    她這個樣子,反倒是佐證了她沒法自己出去。

    段闌生攥住她腰的手微微一緊,抽過一條絲絹,束住眸子,才將她抱起來。

    生病的人還是拗不過他。

    在失守的那一刻,陸鳶鳶一瞬間就流出了淚水,不知是解脫了還是過分羞恥。事已至此,她閉上眼楮,自暴自棄,不再掙扎。被放回床上時,還像鴕鳥似的,將臉埋進被子里,從你頭到尾都沒有吭一聲。

    片刻後,她感覺到有沾了熱水的絲帕在給她擦拭。

    屋中很安靜,段闌生似乎還蒙著眼,可他是半妖,有些事不需要靠視力來做。比方說現在,踫到她的就只有絲帕。

    突然,段闌生擦拭的動作一停“你在哭”

    “”

    “為什麼”

    陸鳶鳶攥緊被子,聲音悶而凶狠“我沒有”

    段闌生頓了頓,給她整理好衣裳,洗淨手,才扯下眼楮上的布條,將她的腦袋從被子里挖出來,皺眉端詳她“你有。”

    陸鳶鳶瞪視著他。

    重生後,她不止一次示弱和佯作溫順,可她從來都不覺得自己真的弱小,因為她雖在書里,卻能以書外人的角度,俯視書中人的命運。

    她永遠有所保留,游刃有余,她覺得自己比上輩子長進了。

    所有的退讓,都是她預見未來並權衡利弊後,暫時做出的偽裝。是舔還是不舔,是懷柔、攻心還是欺負,選擇權都在她手里。

    可現在,她好像又落入了被動的境地,豎起的鎧甲被拆光了。

    太狼狽了,太丟人了。

    還是在最不想讓他看扁的人面前丟人。

    發誓了不會再為上輩子的事哭,但這一輩子還有新的考驗。淚水的開關隨著熔斷的理智一並失控。

    她的目光像兩把小刀子,刺刺的,不肯讓他接近。

    “一開始你也是這樣照顧我的。”段闌生的手被她揮開了,卻沒離去,而是將這只手也撐在她臉畔,俯身下來,注視她的眼眸,沉聲道“為什麼你可以給我沐浴,我不可以給你擦拭”

    陸鳶鳶“”

    敢情,這家伙還是從她這里學的照顧法

    也對,現在識海里的段闌生,和現實的他不一樣,並沒有經過蜀山劍派的男德規訓。她給他做了什麼榜樣,他就怎麼學,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陸鳶鳶突然有了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可是,段闌生怎麼說也是潔癖和高嶺之花的擔當。如果說現實里的他沒加入蜀山,就會長成這種性格是不是也太過頭了他不嫌髒嗎

    這不是崩人設嗎

    也罷,現在不想這個。陸鳶鳶回過神來,水洗過的眼楮,又亮又紅,冒著火一樣“那是兩碼事,我只是給你洗洗澡,又沒有給你給你做這種事。”

    她還是說不出“小孩把尿”四個字,頓了頓,又生氣地說“而且,那都是都多久之前的事了,你記得那麼清楚干什麼”

    識海肯定是給段闌生填補了記憶,讓段闌生以為他已經和她生活了很久。那麼,在段闌生心里,她撿到他肯定是很久前的事了。

    陸鳶鳶吁了口氣,用手臂擋住眼楮,負氣道“再說了,你那時候是狐狸,又不是人。變成人是另一回事,不是什麼事情都能互相幫忙的,你懂不懂”

    段闌生停住了,好一會兒沒說話,半晌,開了口“為什麼不行,我們不是夫妻嗎”

    夫妻這個詞,就像一根毒針,冷不防地扎了陸鳶鳶的心髒。她眼睫一抖,驀地放開手,發現段闌生的表情很認真,不像在開玩笑。

    陸鳶鳶“”

    草,她好像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反常了。這個破識海到底給他灌輸了什麼東西請牢記收藏,網址 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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