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新娘豪門囚愛!
凌苓見哥哥滿眼的血絲,下巴布滿了青色的胡渣,一臉的倦容,便知他昨晚沒有睡。
“哥,你忙什麼呢?瞧你這個樣子……”見他蹲身拾散落的資料,她蹲下身子,余光瞥見顧步雲正從一旁的房間走出來,便收了聲,沒有再說話。
“這一大清早你不在被窩,到這里來做什麼?”凌翎收好資料,一邊推著妹妹,兩人步出了病房,一邊隨手關上了門。
“這個你先別管了,你現在是要回家嗎?”凌苓目光有些飄渺,走廊盡頭空空如也,怎麼還是不見暖青的身影?顧家離這里也不是很遠啊。
見自家小妹如此鬼鬼祟祟的模樣,凌翎將原本往前踏的步子收回。
“你又在打什麼主意?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啊,我boss現在頭上罩著一片黑漆漆的雲,連我都不敢開玩笑,我不管你現在打的什麼主意,立刻給我收起來。”他一本正經地教訓著眼前這只閑不下來的小老鼠,很顯然,一點效果都沒有。
凌苓朝他擺擺手,“安啦安啦,你家boss那麼大的一個人,你難道還怕我將他吃了不成?你先回家睡覺,別管我。”
“……”凌翎有些無奈,這個小妹從小就被自己寵壞了,什麼事情都沒有輕重的,古靈精怪地厲害,放在平常,她小吵小鬧顧步雲也不會責怪,只是如今……不就等同于在老虎頭上拔毛麼?
“不行,你還是跟我回去。”不由分說,凌翎一手揪起小妹的衣領,拖著就往醫院外頭走。引得不少的護士頻頻側目。
“喂,凌翎,這里是聖雅,我工作的地方!你別用家里的那一套來對付我好不好?至少留我點面子啊……”凌苓是被迫倒著行走的,她無法看清楚路,凌翎手臂的力量讓她動彈不得,只得求饒。
精神整整緊繃了一夜,他也有些累了,听小妹這麼一叫,這才放了她的衣領,誰想她一哧溜就跑得不見了蹤影。
“你……”他還未來得及再叮囑什麼,凌苓的身影就已經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小兔崽子,翅膀長硬了要飛了,等你回家了再收拾了。”將短信發送出去之後,凌翎轉身出了聖雅。
坐在馬桶上的凌苓長呼一口氣,將哥哥威脅的短信刪除,從小到大這句話她听得耳朵都起繭了,她才不會相信那麼寵愛她的哥哥會真的收拾她。
“哼——”她輕哼一聲,隨即撥通了夏暖青的電話。
“暖青,你現在在哪?怎麼還沒有到聖雅?”
“我已經在醫院門口了,顧步雲在哪一樓?”暖青的語氣听起來有些急促,凌苓一怔,這個傻妞該不會是一路跑過來的吧?
她連忙出了廁所,告訴夏暖青自己的位置,須臾,一個發絲凌亂,滿頭大汗的女人就氣喘呼呼地跑到了自己面前。
“不是吧,你還真的是跑過來的?吃早餐了沒有?”
“嗯,我攔了十分鐘都沒有攔到的士……顧步雲在哪里?”夏暖青來不及再多說,只是詢問顧步雲。
凌苓並不知情,只以為她是擔心顧步雲的安慰,于是道“他現在在病房內,我看他挺精神的應該沒有什麼大礙,我現在就帶你過去。”
兩人忙不迭地走到了病房門口,夏暖青卻突然失去了推開門的勇氣。
小耳朵真的在里面?她……有沒有事情?醒來了嗎?
倒是凌苓,見她猶猶豫豫,一腳就將虛掩的門推開,然後拉著她走了進去。
背對著門口的顧步雲以為是凌翎,頭也沒有回,直接道“怎麼還沒有回去?”
然而,他話音還沒有落下,便有一個身影沖了上來,跪在床邊,一只手握住小耳朵的手,另一只手輕輕拂開耳朵額前的小碎發。
是夏暖青。
顧步雲蹙眉,她怎麼會在這里?回頭一看,凌苓正站在身後,見他回頭,有些訕訕地打了一個招呼,“早上好啊顧少——”
奇怪的是,顧步雲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緊蹙著眉,一副不耐煩的模樣,讓人看起來特別討厭。
凌苓呶呶嘴,也沒再搭理他,轉身出了病房,卻靠著門悄悄地偷听了起來。
“耳朵……耳朵……”夏暖青輕聲在顧洱身邊呼喚著,眼淚就這樣落了下來,放佛上一刻,她還在自己面前活蹦亂跳,擁有著小孩子永遠用不完的活力,瞪大雙眸問自己雕塑為什麼沒有穿衣服。
而如今,卻是如此虛弱地躺在這里,白色的床單印著她蒼白的臉色,還需要依靠氧氣機來維持生命,就如同一個破娃娃。
都是自己的錯,為何連一個孩子都看不住,硬生生地從自己身邊消失了?
“哭不能解決任何問題。”顧步雲冷冷地開口,“你何不想想如何將謀害耳朵的凶手捉出來?”
夏暖青這才想起這個男人還在身邊,于是擦干眼淚,轉身問道“她現在怎麼樣了?你是在哪里找到她的?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
“呵——”顧步雲冷笑一聲,“你持著什麼身份在這里質問我?”
“我是顧家的兒媳,是耳朵的嬸嬸。”夏暖青心中莫名一痛,她幾乎都要忘記了,這個男人口中,曾經說出過一句,你是我妻子。
“嬸嬸?這兩個字你還好意思說出口?耳朵是多麼信任你,可是你呢,連她去哪里了都不知,連她失蹤了都不知!你這樣的女人,根本就不配再做她的嬸嬸,我——”離婚兩個字幾乎就要脫口而出了,可是顧步雲還是將它們生生咽下。
他沒有忘記老爺子的遺囑上清清楚楚地寫著,耳朵的監護人,是面前這個可惡的女人。此時此刻,他真的很想跑去地下親口問一問老爺子,究竟為何要將自己的親孫子托付給一個完全陌生的女人,而不是自己的兒子和女兒。
“你想要離婚?”夏暖青像是看透了顧步雲的心思,“很好,正合我意,耳朵一醒來,我們就離婚。”
“你休想!”顧步雲不知從何而來的怒氣,直沖沖地燒到了腦門,他猛地起身,聲音也不免高了好幾個分貝,“既然你想要離婚,我就偏偏要將你囚在身邊。”
“顧步雲,都說因愛生恨,你究竟是為什麼恨我?”
“……”
“該恨不不應該是我嗎?我被你們顧家毀了清白,毀了生活,毀了名譽,毀了我身為女孩子應該重視的一切,十三年後,我將一個人守著那一大筆錢財孤獨終老,究竟誰更有資格恨?”夏暖青此時倒冷靜了下來,她仍舊保持著跪著的姿勢,側頭望著顧步雲,目帶譏諷。
“對于你這種女人來說,有錢難道不好?進我顧家的門就這麼讓你委屈?有多少女人想要嫁給我快快樂樂地做一個富太太。”顧步雲惱羞成怒,就算他們的婚姻只是一紙契約,他也不允許她有半點的不樂意。
“難道你真的想讓沈 嘉等你十三年?最後人老珠黃?”她累了,也知道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一個能脫離顧家,沖出牢籠的機會。
協議上說的,是她不能離開顧家,並沒有說,要是顧大少爺不要她的怎麼辦。
只要離了婚,她就能將所有的東西都拋下,回到平靜的生活,就算是要回到永青巷,也絕對不後悔。
提到沈 嘉,顧步雲心中一痛,嘴上卻是不肯讓步,“我雖然不能給 兒名分,但是應該屬于她的,一份也不會少。我相信 兒也不會在意那些名分。”
“呵呵——”夏暖青嘴角浮起一抹嘲笑,“僅僅只是名分?小三不可怕,小四無所懼,因為法律承認的,永遠都是原配,要是你的 兒生下了你的孩子,難道你要讓你的兒子背負私生子的罵名?”
“誰敢!”顧步雲眉角一跳,“你給我閉嘴,我說了不離婚就不會離婚,當下,你給我好好照顧耳朵!”語畢,竟然直接轉身打開門離開病房。
正伏在門上細細偷听的凌苓一下就摔了一個趔趄,她尷尬地朝顧步雲笑笑。後者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直接摔門而去。
“暖青,你們說了什麼?這門的隔音效果太好了,我什麼都沒有听見,”凌苓走到了夏暖青身邊,在床邊坐下,“他沒有欺負你吧?我看他的臉色好像不太好耶,難道你成功反擊了?”
夏暖青扯出一個疲倦的笑,“沒有,他只是有點累了。”她伸手將耳朵的被角按了按,剛才他們吵得那麼大聲,肯定已經影響了耳朵休息,顧步雲也沒有告訴她耳朵現在具體的情況,她有些焦心。
“小苓,你幫我問問耳朵的主治醫師,她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什麼時候能醒來?我很擔心……”
凌苓拍了拍她的肩膀,“安啦,我現在就去幫你問問,你也別擔心了,聖雅的醫療技術堪比美國,小公主不會有事的。”
“嗯……”
見凌苓出了病房,夏暖青繃著的神經這才松了下來,她有些疲倦地靠在顧洱的身邊,輕聲微語,“耳朵……你一定要快快好起來……嬸娘一個人快要支撐不了了……”
顧步雲出了醫院,並沒有回顧宅,而是撥通了沈 嘉的電話。
“喂,雲……你好久沒有聯系我了……”沈 嘉略帶哽咽的聲音傳來。
“ 兒——現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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