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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言安一走出畫廊,就看到一個男人抬起頭,對她笑了笑︰“怎麼樣,晚上有時間麼?可以找個地方聊聊麼?”
听到這個聲音,展言安立刻就反應過來面前這個人是誰,男人卻沒有露出半點不對勁的神色︰“不記得我的臉了?我是狡狐。”
展言安終于皺了皺眉,這個細微的表情使得她臉上的一點迷茫神色褪盡了,眉眼一點一點的顯出些凌厲︰“你到這里來干什麼?”
狡狐背對著一輛黑車,對她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上車來我們可以詳細談談。”
展言安往後退了一步,目光在他臉上掃了一圈,臉上露出了一個有些冰冷的笑容︰“對不住,我們兩個有那麼熟嗎?我還真沒覺得有什麼好和你聊的。”
她說完,冷淡的點了點頭,掏出自己的手機,解開鎖屏似乎有事情要干,轉身就要走。
狡狐的目光閃了閃,突然在她身後說︰“c?顧的那條銀河可不僅僅只在那個地下室里有,他要那個東西不是為了賺錢,而是另有其他的用處。”
展言安的手指還沒來得及點開應用界面,腳步就猛然停住了。
狡狐雙手抱在胸前,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現在,我們兩個之間有共同話題了吧?”
展言安猶豫了一會兒,她的手指尖因為剛剛在樓上發火的原因有點發紅,停在了她黑色的手機上面,仿佛有了那麼一點十指宛如蔻丹的意思。
然後她默不作聲的轉過身向停在那里的車走過去,狡狐臉上露出了一個勝利的笑容,側過身去,幫她拉開了車門。
這個男人嚴格來說長的算是英俊,只有笑起來的時候,本來就極薄的嘴唇抿起來像是一條線一樣,在他的臉上劃過,怎麼都有點皮笑肉不笑的感覺。
車里已經有人了,除了狡狐之外,還有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一個是司機,一個坐在後座上,都是一身黑,大白天的還戴著墨鏡,唯恐別人不知道他們是可疑人物一樣。
展言安的臉色冷了冷,但是腳步只遲疑了一下,還是非常淡定的一屁股坐了上去——這世界上能夠讓她嚇得抱頭鼠竄的只有一種,那就是蛇或者黃鱔泥鰍這種滑溜溜的軟體生物,鬼不行,人更不行。
她旁邊的黑衣男伸出手︰“對不起,展小姐,能暫時保管您的手機嗎?”
展言安看了他一眼,反問︰“我要是說不行,是不是顯得特別不識相?”
這個黑衣人一聲不吭,只是執著地向她伸出了一只手,紋絲不動,活像是一塊望夫石。
展言安眯起眼楮看了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狡狐一眼,然後從兜里掏出了手機隨手扔到了望夫石手上。
狡狐回過頭對她笑了笑︰“不用擔心,要是壞了丟了,你要十個我都能賠給你。”
“那是那是。”展言安輕輕地笑了一聲,“狡狐先生財粗氣大,跟我們這種普通人不一樣,別說一個破手機,就是一個加強連的法拉利擺在你面前,挨個開著出去滾釘床,你也不帶眨眼的。”
狡狐內心里還是認為她是五六年前那個天真無邪的女孩子,現在這樣多半是覺得自己自由受限,炸了毛,于是也不跟她一般見識,只是輕聲細語地解釋說︰“出此下策,我也很抱歉,不過不止一撥人在盯著我,小心駛得萬年船,你說是不是?”
展言安冷笑了一聲︰“我發現你有點被害妄想癥,有個建議,說出來你別生氣啊狡狐。”
狡狐回頭看著她。
展言安一字一頓地說︰“藥不能停。”
狡狐的目光波瀾不驚地放在她身上,展言安突然就覺得沒意思了,往後一靠,微微垂下目光︰“說吧,你找我,是想要什麼?”
“我想知道當年毒狼的事情,”狡狐口齒清晰的說,“我離開之後……到毒狼變成現在這樣,究竟是怎麼回事?”
展言安細細的眉挑了挑︰“你覺得是我陷害了他?”
“不是你嗎?”狡狐反問。
展言安忍不住就笑了出來︰“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展言安算個什麼東西?值當你給她扣這麼大的一頂帽子?”
“自謙了,”狡狐笑了笑,隨後他的口氣突然轉陰冷,“c?顧,毒狼,夜梟,這三個人的名字我會記一輩子,就貼在我的床頭,每天晚上睡覺之前,早晨起床之後,都要把他們三個人的名字念個幾遍,一定要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晨昏定省?玩4p?我說狡狐,這麼多年沒見了,你口味未免有點太重了吧?”展言安說。
狡狐無聲地笑了起來︰“是啊,我總是恨不得喝他們的血,吃他們的肉才舒服。”
這時候,展言安的電話響了,坐在她旁邊的黑衣男人把她的手機遞給了衛澤,他拿過展言安的手機看了看,問︰“一個叫莫子揚的人,你朋友?”
展言安的臉色不動︰“關你什麼事?”
“勞煩他等一等了。”狡狐把她的手機塞進了自己的兜里,掃了展言安一眼,說︰“周末有朋友聯系,穩穩當當地在父輩的庇護下生活在一個不大不小的城市里,每天不操心,穿成什麼樣都無所謂,我覺得你挺會生活。”
展言安低調的翻了個白眼,簡直就想要在心里罵髒話——心里想著要不是你們這群貨三天兩頭來搗亂,我能生活的更好。
車一路往東開,好幾次展言安差點都以為它開出澳城了。
然後車子在一家非常有特色的小茶樓門口停了下來,展言安進去掃了一眼裝潢,再聯想一下這地段,就知道想要靠這東西贏利,肯定是不那麼現實的。多半是哪個有錢又無聊的人開出來鬧著玩的,起個時髦的名字叫做私人會所。
“我朋友開的,”狡狐說,“這里清靜,能說幾句話。”
“坐。”兩個傻大個收在了雅間外面,狡狐非常客氣地給展言安拉出一把椅子,而在他的兜里,展言安的手機響了一路,他把手機關上放到了一邊,笑了笑︰“你這位朋友真是夠執著。”
“對啊,一會兒他還很有可能報警。”展言安總覺得狡狐身上有種掩蓋不了的,微妙的娘娘腔,尤其是那股全世界都追殺他的勁兒,很有點當年掌管東廠的某種偉大公務員的那個意思,感覺有點倒胃口,于是懶得看他,低頭看著剛剛服務員放下的茶水單,“有話就快說。”
“就問你一件事情,當年毒狼做的那件事情,干不干淨?有沒有再查下去的可能?”
展言安眼皮一跳,過了好一會兒,才說︰“他有沒有什麼不干淨的我不知道。不過有沒有可能再查下去……你要知道,萬事皆有可能,這個要看你後面的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了。”
狡狐的手指輕輕地敲了敲桌面,眼楮里有種晦暗不明的東西。
過了不知多久,他才開口說︰“這世界上總有一些人,當你想到,自己在和他們呼吸著同一個世界的空氣,吃著同一個世界的食物,就會夙夜不安,咬牙切齒。心里像被一把小火烤著是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煎熬。”
展言安低頭吃自己的東西,一邊吃一邊神游天外,感覺這個人滿足屁話,實在是太污染耳朵,要先吃夠本才行。
“所以其實c?顧想要東山再起,也要看我答不答應。”狡狐繼續說,“加上誰,我也不怕,這些年我認得很艱苦,一方面感覺煎熬,另一方面又是因為自己的羽翼未豐,所以要忍住,真是太不痛快了。”
展言安心想,這貨是從哪找了靠山來,這麼光明正大地過來顯擺?
她一聲不吭地沉默著沒有開口問,問了就代表有心參合一腳,她沒有這個心,恐怕也沒有這個力。
這些人和事攪在一起,換一個表達方式,就像是一出江湖戲。
在最近剛剛閑得無聊找了中國武俠小說來看的展言安看來,眼前這個,就像是那個父母被害,忍辱負重然後揮刀自宮的林平之,而在這個故事里,毒狼溫景軒,就是那個思想道德明顯不過關,一出場就參與害人,之後得罪人太多,被神不知鬼不覺喀嚓掉了的悲劇炮灰。
而她本人,似乎好像大概可能……就是那個無意中幫了身殘志堅的少年一把的倒霉路人令狐沖,現在,林平之要去宰他的偽君子“師傅”岳不群,可是偏偏導演就是忘了播出“師徒反目成仇”這一集,她現在和溫景軒……總是還算有那麼點的面子在里面。
這都是些什麼破事啊?!
“你別在意,我就是說說。”狡狐笑了笑,忽然有些寂寞,“這麼大的一個國家,這麼多的人,我這麼一出來,把我認識的人挨個的都想了一遍,發現除了你這個雖然相處過一年,但又好像似乎只是萍水相逢連點頭之交都不算,想找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
展言安明白了,自己就是來當垃圾桶的,于是一聲不吭的繼續吃,忽然覺得這個“林平之”有點可憐,心里想,他究竟是圖什麼呢?
“我們這些人,”狡狐突然感慨了一句,“讀的書比任何人都多,被c?顧教了那麼多的心術,可競爭壓力都要比別人大,也自以為比任何人都聰明,可是十年磨一劍,練出來的本事,卻不是救世濟人的本事,而是你死我活的本事。”
展言安愣了愣,突然發現狡狐的這句話說得……竟然有那麼點道理。
“你知道毒狼最近在玩什麼嗎?”狡狐突然笑了起來,這麼問到。
展言安依舊是咬定青山不放松一樣地不開口。
“他開始涉足他原來最不屑的人口交易了,”狡狐說,“無論他打得是個什麼旗號,他來澳城,就是為了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