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寡婦的養娃日常!
“娘。”二郎拉著小七跑進來,“娘,有人欺負我們!”
顧蓁蓁這一听還得了?連忙上前詢問,“誰欺負你們了?”
二郎立馬繪聲繪色地說道,“今日馬小東搶小七的東西,那可是娘給的,那些紙啊筆墨的都讓他搶了,我就很生氣上去想搶回來,可他個子高推了我一把。”
二郎很生氣的表示,“我太生氣了!娘,你幫我打回來!”
小七拉著二郎的手,“夫人,他是搶了我們的東西,也推了霸氣,霸氣沒摔倒但是我被連帶著摔了,後來霸氣把他打了一頓……”
“你自己不是打回來了嗎?為什麼還要娘出頭呀!”顧蓁蓁見兒子也沒吃虧,笑著問道。
“是他先欺負人的是他不對!我打他是因為他先欺負我的!”二郎憤憤不平地說道,“娘,你都為大哥的同窗出頭了為什麼不幫我出頭?”
二郎有些吃味。
“搶人東西是不對的,推人也是不對的,但你也打回去了不是嗎?”顧蓁蓁雖然相信性本惡的說法,但听二郎的描述雙方都動手了,算不上危及性命。
二郎嗯了一聲,“那我做的是對的嗎?”
“幫自己的朋友出頭是對的。”顧蓁蓁予以肯定。
二郎立馬揚起小腦袋來。
小七卻有些憂心忡忡,“可是,可是霸氣把人家腦袋打出血了。”
顧蓁蓁看向二郎,還沒等起身,夏一凡就進來稟告,“夫人,外面來了一對夫婦說是來找夫人的。”
“恩?一對夫婦?”顧蓁蓁詫異了一下。
“說是姓馬,過來找夫人說話的。”夏一凡道,“還有應公子也來了。”
“請那對夫婦到正廳來,至于應公子,先請到書房去。”顧蓁蓁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帶著二郎小七到了正廳。
小七有些忐忑,他欲言又止,“夫人,真的不是我們的錯。”
“我知道。”顧蓁蓁笑了笑,“你別擔心,我不會不分青紅皂白。”
很快夏一凡領著一對夫婦進來了,他們中間站著一個小男孩,應該就是二郎口中的馬小東了。
馬小東腦袋包著步,但好像沒怎麼處理好,隱隱有血跡滲出來。
“你就是顧霸氣的母親吧!”婦人走上前,十分不好意思的開口,“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家兒子搶了你家兒子的東西,我們做父母的沒本事,沒銀子給他買,沒想到他竟然動手搶別人的,我們已經教訓過他了,想來想去還是給你們賠個不是。”
顧蓁蓁一看對面態度這麼好,而且自己兒子還把人家兒子腦袋打破了,立馬就揚起笑容來,“都是小孩子之間的打鬧,二郎過來。”
二郎走到他娘身邊。
顧蓁蓁摸了摸二郎的腦袋,“人家搶了你的東西推了你過來給你道歉,那你呢?你是該反抗,但你把人打的這麼重是不是也要給人道個歉呢?”
二郎雖然心里覺得自己沒錯,但看著馬小東有點可憐的樣子,還有他腦袋破了,他就有些心里不舒服,所以點了一下頭。
“快過去認錯給人道歉。”馬大輕推了一下馬小東。
馬小東委委屈屈的上來鞠了一躬,“對不起,我以後不會搶你的東西,也不會推你了。”
二郎也學著樣子鞠了一躬,“我也不應該動手,我也不對!”
見兩個小朋友都虛心認錯,顧蓁蓁笑著開口道,“那你們兩個握握手抱一抱吧!”
二郎有點嫌棄,但馬小東立馬上前抱了一下二郎,二郎心里那絲不痛快也沒了,立馬拉著馬小東,“我家里有好多好玩的,我帶你過去玩。”
“好啊好啊!”馬小東立馬應道。
馬大咳嗽了一聲。
馬小東收回了手。
“那個,既然沒什麼事了,那我們就先回去了。”馬嫂子拽著馬小東,準備離開。
“別急著走!”顧蓁蓁叫住他們,“我府上有大夫,給你家孩子好好看看,免得有什麼差池。”
“這怎麼好意思。”馬嫂子自知理虧,更是知道他們家這麼大之後心里都有些後怕。
他們平民百姓的可惹不起這樣的人家。
顧蓁蓁莞爾一笑,“沒關系的,這是我應該做的,你們坐下來吃點點心喝喝茶,很快的。”
顧蓁蓁不由分說,讓齊大夫好好看看,又重新上藥包扎一下。
馬大和馬嫂子二人有點局促不安。
顧蓁蓁看齊大夫給包扎好後也沒有要留人的意思,臨送他們出門時,送了一整套筆墨紙硯。
馬嫂子連忙推拒,“這不行不行,這太貴重了!”
“拿著吧!”顧蓁蓁看向馬小東,“你想要的東西要自己爭取,不能搶別人的。”
馬小東點頭,很羨慕二郎有個這樣的母親,想要什麼就有什麼,反觀自己家他要什麼沒什麼。
顧蓁蓁是跟著小豆丁們吃完晚飯之後,才想起來書房內還有一個人,應弦也是奇怪得很,在書房內待著竟一聲不吱,一牆之隔的地方他們歡聲笑語的吃著飯,他也老老實實的坐著等。
顧蓁蓁讓人請他過來。
應弦臉上沒有絲毫的不耐煩,他本來有很多話想要跟顧蓁蓁解釋,很多事情要跟她說的,可出了今日中午的那事,他就不得不把別的事情推後了。
“我听說大郎的那個同窗被兩個同窗打了。”應弦肚子有點餓了,所以說話的功夫已經吃了一塊點心了。
“對!”顧蓁蓁若無其事的開口。
“我還听說,打的還挺嚴重的。”應弦這時候已經吃掉第三塊點心了。
“對!”顧蓁蓁敷衍的點頭。
“我還听說,你想讓學院處理這個事情。”應弦剛咽下第五塊,就看到顧蓁蓁目光掃過來,一激動噎了一下,連忙喝了一大口茶水順下去。
應弦略有些狼狽,他咳嗽了一下,“我還听說……”
“你听說的夠多的?”顧蓁蓁諷刺一笑,“應公子,我問你,你覺得人之初性本善嗎?”
應弦想了想,覺得這話問的荒誕,他點了點頭,“自小學的不就是這個道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