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用宣傳，周圍的人就都知道了，上門來瞧熱鬧。
王昭昭也跟著興奮了好一會兒，這要是村里，那可不得了，怕是全村的人都會來。
不過，晚上別人再來看電視，謝愛蓮把電視機聲音調小，也提醒大家別太大聲。
左右鄰居也沒少听謝愛蓮說孫女會讀書，愛學習。
一般都會听勸，也有個把不知所謂的，謝愛蓮可不客氣，直接懟一頓，趕出去。
給你看免費的電視，還拿瓜子招待你，還陰陽怪氣？臉大的你呢。
在河邊村的婆子界，謝愛蓮同志可是也有一席之地的。
又到一個星期一，王昭昭早上終于騎上她心愛的小自行車上學了。
果然，許艷妮也是騎自行車的，因為是第一天，她爸還騎車一路護送呢。
班上自卷的早自習課上，班主任範燁突然出現，都不用他叫開口，大家都自覺停下來，看著他。
平時他是不會來的，除非有事。
“你說你們一個個，都這麼優秀、這麼自覺，身為你們的班主任，我真的太幸福了。”範燁站到講台上，笑眯眯的說道。
“範老師，發生什麼好事了嗎？”班長代替大家發聲。
“你猜？”
“……！”
不必了，班長不想猜。
範燁瞥他一眼，又掃一眼全班同學，笑臉差點垮掉。
“你們這些學生，真是太不可愛了！”
“老師，您一分鐘之前的幸福就消失了嗎？”
範燁“……！”
“行吧，說正事。”顯得他這個班主任在無理取鬧一樣，哼！
所有人都豎起兔子耳朵，範燁對他們這樣的反應表示滿意。
“你們參加的那個全國初中生的大聯賽，結果出來了。”
他停頓了一下，一眼看過去，見大家雖然有認真在听他講話，但反應未免也太平淡了？
這樣他真的很沒有成就感，必須要互動起來。
“班長同學，你先來說說，你覺得自己比的怎麼樣？”
“報告老師，我把我會做的都做了。”
“……”
範燁給他一個眼神，讓他自己去體會。
說的是什麼鬼話？
“你覺得你有多少分？”這樣夠直接吧？
“應該能過及格線吧。”
班長用超級自信的語氣和神態，說出並不怎麼自信的話。
範燁不滿意他的答案，“身為班長，怎麼這麼不自信呢？”
“老師，我是一個很有自知之明的班長，我這個班長之位，從來不是以成績取勝的。”
“嗯……”
範燁沉吟了一下，抬手指了指班長，這小子，真是！
算了，手堂一擺，示意他坐下。
“學習委員，你呢？覺得自己考得怎麼樣？”換一個人來問。
宋江璃起立，他示意不用，坐著回答就行。
“1101novel.com分，我應該有110分吧。”宋江璃超級直接的回答。
“你就完全沒有考慮附加題得分？”
“老師，我雖然不算偏科，但好像語文能更信。”
聞言，範燁一歪腦袋點了點頭。
下一個。
“許艷妮同學，你對自己的成績有信心嗎？”
“老師，我正分題應該能全拿，附加題……不好說。”
“好，你這個自信可以。”
“謝謝老師。”
範燁擺一下手，目光看向許艷妮的同桌，“王昭昭同學，你呢？”
“老師希望我自信還是謙虛？”
“學生才做選擇題，老師都想知道。”
“滿分。”
“好！謙虛呢？”
“一樣。”
“……”
嘩！
範燁無語，其他人一片嘩然。
不是震驚王昭昭裝逼，也不是覺得她膽大敢想，而是相信的震驚。
“我真的對你心服口服了，連這方面我都輸你。”許艷妮往旁邊比了一個大拇指。
講真！她覺得自己說正分題全對，是不謙虛，裝逼的說法了。
說到底，她還是不夠自信。
或者說，在心態方上差一點火候。
“哪方面？裝相這一方面？我覺得這方面我一直贏你。”王昭昭沖她挑眉。
許艷妮給她一個死魚眼，讓她自己去體會。
範燁反應過來，指了指王昭昭，“王昭昭同學這份自信……可以！”
“反正吹牛又不犯法。”王昭昭嘿嘿笑。
噗！
許艷妮笑噴了，然後教室里爆發出哄堂大笑。
熱鬧了。
範燁對此非常滿意，可以，就要有這種氣氛。
後面又問了秦紅軍，方文俊等一些人，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就沒再繼續點名，終于說了他過來的目的。
“結果已經出來了，要說第一名，全國並列第一的有十三個，第二第三，並列的更多，所以這一次，按梯隊來排，成績等下午會發下來，這是提前告訴你們一下。”
這樣的結果大家意外又覺得正常。
畢竟，泱泱大國，哪怕一半的初中生參加，那也得多少人啊？
所以這其實是不是一次粗篩？
停下來，讓大家消化了一下，範燁繼續，“相信有些同學已經猜出來了，這一次就相當于一次粗篩，期末考試之前，前面五個梯隊的，會再有一次考試。”
“老師。”班長舉手，“您說的是考試？”
雖然這個事跟他沒關系了，但他還是可以幫大家問。
“對！難度會升級，結果出來後……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範燁猶豫了一下，決定賣個關子。
下面的學生不樂意了，雖然這個事和其中一些人沒關系了，但他們好奇呀，想知道。
“老師，不帶您這樣的。”
“就是怎麼還說一半不說了的？”
“是不是下次考試進入半決賽，前三名的就進入總決賽啊？”
“感覺不是，如果只是這樣，有什麼好賣關子的？”
“老師無聊唄……”
“……”
嘿！這里有個膽肥的。
鬧哄哄的教室，以那個說老師無聊的學生為中心，安靜一點一點的擴散出去。
不到一分鐘，整個教室都安靜了。
在範燁盈盈笑意的注視下，那位勇士，趴在桌子上裝死，拿一本書打開，擋住腦袋。
“阿彌陀佛，觀音菩薩保佑，文殊菩薩保佑，阿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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