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昭去宿舍取了東西，許人杰已經等在那里了。
顧老師其實只給他們上過兩次課，其他時間都是另外三位老師。
王昭昭問過許艷妮她們，他們那邊也是一帶三的老師陣容。
也就是說，以班為單位，有固定配置，老師是不會交差上課。
“楚老師……”到裙樓的教務中心，王昭昭一眼就看到了楚建設。
“考完啦？”楚建設對王昭昭這個時間出現在這里，一點都不意外，提前交卷了唄。
王昭昭點點頭，“我們來找一下顧老師。”
“我帶你們過去。”
“謝謝老師。”
哎呀，還好遇到的是他們副校長，都不用多余的解釋。
跟在楚建設後面，王昭昭朝許人杰了微微挑一下眉。
許人杰一臉懵，根本沒懂她什麼意思。
顧老師不止是顧老師，她的辦公室在二樓，上樓後，楚建設讓王昭昭他們在休息區等了一下，先去通報請示。
回來後，給他們指了在第二個辦公室，讓他們自己過去。
“顧老師……”
門是開著的，他們停在門口。
“進來吧，先坐一下。”在辦公桌後面忙的顧老抬了一下頭。
倆人進去，在沙發上坐下，盡量做到目不斜視，但那太難了。
因為斜對面有一塊黑板，上面用白色和紅色的粉筆寫著題與公式，還畫了圖。
該說不說，王昭昭看了幾眼，沒看懂。
“你們這是提前交卷了？”顧老過來，端了兩杯水給他們。
“是的。”倆人齊齊點頭。
“這是商量好的？”顧老笑了。
“不是……”
“是。”
許人杰說不是，王昭昭說是。
都停下，稍微等了一下，王昭昭解釋，“沒有商量好提前交卷，但商量好一起來找您。”
聞言，顧老又笑了笑。
這倆孩子可真沉得住氣，這麼些天了，她忙的不可開交，沒有特意抽時間找他們談話，但多少有點等他們主動找來的意思。
好歹他們之間還有數學題集的交情，總不能把她給忘了吧？！
“這個……”王昭昭遞上帶來的東西，“顧老師，關于這個題集，我沒往京市寄，帶來這里了。”
除了那本數學題集，還有一疊被鑽孔訂成冊的草稿紙。
旁邊的許人杰也連忙遞上自己的，“我也是。”
顧老笑了笑，接過去，“都做完了？”
倆人點頭。
顧老接過去，翻開看了看，王昭昭和許人杰便端起水杯，喝水。
很快，顧老面露滿意的道，“好，我會盡快批改，將本子還給你們。”
王昭昭和許人杰連忙道謝，也不多耽誤告退走了。
從教務中心出來，外面已經有點熱鬧了。
也不知道其他人出來沒有，他們各自回宿舍。
接下來，到明天晚上都是自由活動時間，如果要出去也可以，不過要申請，門衛那邊只認放行條。
幾個女生沒想出去，吃完晚飯後，許艷妮、陳沛和許佳妮都去給家里打電話了。
王昭昭有一丟丟的羨慕，只有一丟丟，再多就沒有了。
現在裝電話還不是那麼隨便，得申請，有號才行，不過，她決定回去後，會提一嘴。
她四叔肯定樂意裝，四嬸也不會反對，如果能說服爺奶，可以申請試試看，萬一運氣好，一申請就有 ？
周日那天，大部分人其實和正常的學習日一樣，該什麼時候起床什麼時候起床，該學習學習，也玩了。
周一早上，王昭昭還以為會要集個合呢，但並沒有，只不過提前在告示欄貼出結果。
以成績，做了班級調整。
大家自己看，是在原來的班級，還是要換班，自己照辦。
“啊……”
“啊……”
在告示欄前，不停有人‘啊’，但有高亢的，有低迷的。
“啊啊啊啊……”許燕妮抓著王昭昭的肩膀，用力的晃。
王昭昭“……！”
這是什麼人間疾苦？不僅肩膀被抓痛，人被晃到暈，耳朵還要受罪。
“昭昭，我上來啦。”許艷妮激動的小臉通紅，“雖然是吊車尾，但是我上來啦……啊啊啊……”
“恭喜你。”王昭昭努力微笑。
“啊啊啊，我太開心了。”許艷妮不晃她了，開始拉著她的手蹦噠。
“我也很開心。”王昭昭一臉真誠。
雖然她沒有跟著跳，但開心是真的。
他們這一群人，自然成團的小團體，有許艷妮爬上來，沒有人掉下去。
看好就走了，一起爬到五樓，陳沛他們拐進教室，許艷妮跟著一起去拿自己的東西。
王昭昭他們在那里等了等她。
“一場考試，分明的呈現了人間的悲與喜。”許佳瑩突發感慨。
“這還體現不了人間的悲喜吧，只是一場考試而已。”楚健扶一下眼鏡。
他說話時，喜歡扶眼鏡。
許佳瑩搖搖頭，沒就這個話題展開辯論。
王昭昭眉眼微動。
有人上樓，有人下樓，上樓的人就算裝，也難掩喜意，下樓的人，裝不裝都不顯輕松。
許艷妮過來時，從六樓下來三個人。
他們掉下來了，有一個人，直接從六樓掉到三樓，看起來像是哭過了。
在五樓時，兩個人拐過彎，他繼續下樓，走下一個台階，他突然抬頭，大聲喊道，“我一定會回來的。”
說完，蹬蹬蹬的跑下樓去。
王昭昭他們停在那里，看著他消失，再听著腳步聲消失。
本該是個有些悲觀的場景，王昭昭腦子里卻莫名出現一些上輩子記憶里的畫面，灰太郎和光頭強？
“咳！走吧。”憋住，不能笑。
幾個人魚貫上樓，走進教室。
呃。
王昭昭突然頓住，側頭看著許艷妮。
“怎麼了？”許艷妮問。
“那啥，你爬上來了，也只能補位那三個人。”總不能讓人許佳瑩給你騰位子。
“啊？”
許艷妮傻眼，看看王昭昭，又看看許佳瑩。
許佳瑩“……！”
座位！
“先到先得，昭昭現在的同桌是我，你爬上來，只表示你爬上來了，我沒有掉下去，你就搶不了我的座位。”
說完，她飛快的跑回自己的座位，端端正正的坐好。
許艷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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