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謝愛蓮手里的筷子掉了。
她一直惦記著王昭昭沒說的事呢，吃飯時，她一問，王昭昭就說啦，于是就那樣了。
“老頭子……”她叫王大海，“你打我一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
“奶，我幫你。”王昭昭立即舉手，一下打在謝愛蓮手臂上。
啪！
好響一聲。
啪！
反手，王昭昭也受了一下，痛的她嗷嗷叫，“奶，你不是怕做夢嗎？我幫你……”
“要你幫？！看著瘦不拉幾的，勁怎麼這麼大呢？”謝愛蓮吃著痛了。
“我這不是怕你不痛嘛。”
“少給老娘貧嘴，你們……”
謝愛蓮指了指王昭昭，“你們可真行！這麼大一個事，硬是瞞的死死的。”
“每次我都以為四叔會跟你們說的呀，誰知道他沒說。”王昭昭聲明，自己很無辜。
哼！
謝愛蓮不想理她了，扭頭問王大海怎麼看。
王大海能怎麼看？
“家里還有臘肉嗎？臘魚也行，等一下我去五叔公那里打一壺酒，明天早上，我雞叫就起來，去爹媽墳前坐坐，也給列祖列宗敬杯酒……”
謝愛蓮“……！”
“昭丫頭也去。”王大海又點王昭昭的名。
“哦。”如果這是她爺爺表達高興的方式，王昭昭願意配合。
謝愛蓮看了看他們爺孫倆，癟了癟嘴。
其實她想說，等王四兵回來，但忍著了，沒掃王大海的興。
王大海不是說說而已，吃完飯他就出去，沒多久就拎著一壺酒回來了。
隔天一早，雞叫第一聲，王昭昭就被喊起來，洗漱一下，就跟著王大海出門。
王大海讓王昭昭拿手電筒，王昭昭不要，她從系統那里得的身體技能點，這時候就體現效果了，視力超好。
天還沒亮，就起來爬山，冰涼的風吹著，有點爽。
到了墳山，更加。
“系統，我爺爺沒事吧？”王昭昭突然召喚系統。
現在還不到五點，她爺爺坐在她太爺爺的墳前，繼續叨叨說了好多話。
她，被安排拔墳頭草。
“能有什麼事？你害怕鬼呀？就算有鬼，你太爺爺還能不護著你們啊？”系統覺得王昭昭問的很多余。
“哦，我是怕我爺爺有可能高興瘋了。”王昭昭隨口瞎扯淡。
她能說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她在墳山給她太爺爺拔墳頭草，她小心髒有點不愛控制的砰砰亂跳嗎？
難道她爺爺其實是算了時辰的？凌晨四五點，這個時辰來最好？真的能見著她太爺爺太奶奶和祖先們？
嘶……！
王昭昭倒吸一口涼氣，自己給自己嚇出一身冷汗。
“宿主，你要是怕，就背三字經吧。”系統給出主意。
“我才沒有怕！這是我們老王家的祖墳地，全都是我們老王家的祖先，我才不怕呢。”王嘴硬昭上線。
她能怕嗎？不能夠啊。
“雖然是同一個祖宗，但有分支的，你們這一支好了，其它支難道不會眼紅嗎？”
“狗系統，你是非要嚇的我哭唄？”
“哦哈哈哈哈，沒有的事，就是聊到這了。”
系統干笑兩聲，自罰關禁閉，進小黑屋去了。
王昭昭哼哼兩聲，行吧！
這樣‘說說話’，她倒是不怕了。
因為每年清明會祭拜掃墓的，其實沒有多少草要拔，這個早上，反倒是她的膝蓋火辣辣的痛。
五點半，黑暗開始一點點褪去，等朝陽升起，王昭昭已經跟著王大海下山，回到村里。
沿路會遇到一些早起干活的人，別人好奇他們爺孫這一大早怎麼就從山上下來，王大海就答，“昭丫頭這不是讀兩年書，小學畢業了嗎？都考完試了，上墳山拜一下。”
“……！”
一路這樣，回到家。
正好王二兵打算去自留地干活，迎面遇上了，問王大海怎麼這麼一大早從外面回來，王大海也是那麼回的。
王二兵“……！”
正好在院子里忙活的其他人“……！”
“一個丫頭片子，以後還不是別人家的人。”石海燕忍不住小聲嘀咕。
見在門口看書的王保家和王衛國看過來，她訕訕一笑，趕緊進了灶屋。
孩子過一年就大一歲，也懂事了一些，她很高興，但也有讓她郁悶的，就是喜歡‘管’她了。
王昭昭一回來就去換褲子和鞋。
膝蓋髒了，褲腿和鞋子還被露水打濕了。
半邊臘魚和一塊臘肉，既然都拿出來了，謝愛蓮就各切出一截來，早上蒸了一點臘魚塊，臘肉留著中午炒著吃。
不僅王昭昭，連石海燕他們都發現，謝愛蓮是越來越舍得吃了。
“昭姐姐，爽死你了，提前這麼多天放假！”王保家出發去上學時，酸溜溜的對王昭昭說道。
王昭昭給他一個白眼。
到上午，她被大喇叭通知，去學校一趟。
“什麼事啊？難道成績下來了？”謝愛蓮自打去縣城，回來就沒再出工了，這會兒正在用開水燙尿布呢，听到廣播里喊王昭昭去學校，她立馬問王昭昭。
“沒那麼快吧？”王昭昭搖頭，她也不知道啊。
“你去山上找你爺爺，叫他陪你一起去。”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又不遠，路也熟。”
天很熱的，有她爬山去找她爺爺的時間，都夠她走到學校了，王昭昭覺得自己直接去學校就行了。
謝愛蓮不同意，“那你就下午再去，廣播里也沒說讓你馬上去學校啊。”
王昭昭想了想，也行。
吃完中飯，歇了個晌，在出工的哨聲響前，王大海先找了陳長林請假，陳長林一臉麻木的同意。
于是，大家集合開工時，王大海帶著王昭昭去公社小學了。
他們一人戴了一個草帽。
草帽是王四兵去年結婚之後，給喬麗買，順便給他們自己也配上，王昭昭這個讀書娃是沒有的，她戴的是喬麗那個。
走到學校，一腦門子汗。
和門衛大爺打了招呼，他們直奔校長辦公室。
“昭昭……”
宋艷妮也在，還有一個老婦人。
王昭昭和她揮了揮手，喊了劉校長一聲，劉校長讓他們坐。
坐下時，王昭昭應想，難道是她和宋艷妮先前投稿的事？
來稿費了或是沒被看上退稿，好像都用不著這樣，把她們喊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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