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盜墓臨時工!
黑暗中的人听見白𡱰的聲音以後,踱步走了出來,雖然是和夜一模一樣的樣子,但是那張臉上面不再是冰冷的,而是充滿了邪氣。白𡱰看著那張陌生又熟悉的臉,一時間百感交集,怎麼什麼破事都讓她遇上了?
隨著那個人的走近,周圍空氣變得壓抑起來,白𡱰笑盈盈地看著他,等待著,他再靠近一點,那麼……嘿嘿……
暗停在離她三米遠的地方便停了下來,白𡱰微皺眉頭,這個距離可不行呀,但是他似乎對所有人都非常戒備,要靠近他三步內很困難,但是……她有這個信心。
“你和夜一樣,誰也不信,夜的一切都計劃地很好,只是他犯了一個大錯,對于生死存亡的事情,他竟然選擇相信我,你說這是不是很可笑?”
暗的神情微微一愣,很快恢復正常,他看著白𡱰,什麼話都沒有說,看著她在耍什麼花樣。
白𡱰對于他戒備的眼神毫不在乎,繼續說道“他讓我殺了你,他說你進入他的身體以後能力會受到限制,從一個不可超越的神,變成一個有弱點的人。對嗎?”
暗干笑兩聲,雖然他的身形沒動,但是身體後傾,已經離這個女人遠了一點,剛才這個女人的所有動作她看在眼里,她瘋瘋癲癲,實在難以想象這個人竟然是他選中的人。
“夜也絕對不像平凡人,你想殺我,幾乎沒有可能。”
“是呀,我也這麼覺得,所以我選擇投降了,那個胖子往那個方向跑了,不過已經跑了很久了,現在追估計追不上了!哦,對了,他受了傷,那個傷還是我打的,就是這里!”白𡱰笑著指著自己的腦門,痴痴地說“他突然變成女人了,那個樣子,我想到了女漢子,哈哈哈……”
暗一個眼神,一個黑衣人已經朝著那個方向追了出去。
白𡱰繼續道“夜說這里是夜神廟,還說什麼有一個叫什麼雙魚玉佩的東西在這里,我找了這麼久也沒有找到,那東西值錢嗎?要是不值錢,不要也罷!”
暗听到雙魚玉佩,一下雙眼放光,他本來喜怒不顯于色,但是此刻,他貪婪的表情竟然一覽無遺地展現在白𡱰的面前,白𡱰頓時有了底,她已經知道這個人的弱點了。
“你看!”白𡱰掏出布塊,睜大眼楮說道“你能看到上面的字嗎?還是我的理解能力有問題,理解錯誤呢?”
暗盯著白𡱰伸出的手,她的身體十分單薄,甚至有些搖搖欲墜,連續幾天吃睡不好,讓她的臉頰更加瘦小,皮膚也是泛著病態的白,頭發凌亂,已經看不出原有的光澤,她現在的樣子算不上一個美女,說是乞丐都有人信。
她穿的衣服雖然很厚,但是表層的布料都壞成布條狀,里面大部分羽絨已經飄落,而且衣服上面還有許多髒晦的東西。
這樣的女人,實在沒有殺傷力,而且她任何武器都沒有,手上還包著厚厚的繃帶。
看著她的手在空中微微顫抖著,但是還是倔強的伸著,她連手都已經伸不直,她連抬手的動作也那麼費力,這個人的確沒有殺傷力。
暗的眼神死死盯住她手里的布塊,這上面真的記錄了關于雙魚玉佩的事情嗎?如果是真的,那麼他就可以打開連接地底世界的門,里面可是擁有像太陽一樣的能量石,生命與太陽同壽並不是傳說。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伸向白𡱰手里的布塊,在快要接觸到的時候,白𡱰突然垂下手,她的臉色蒼白地沒有一絲血色,豆大的汗水從額頭留下,他猛地一把奪過布塊,指甲深深瓖入肉里,這個女人竟然敢騙他。
他身形幾閃來到白𡱰的面前,掐著她的脖子,狂躁的氣息充滿天地,黑衣人被他的氣魄震懾到,狠狠後退幾步,直到後背抵住冰冷的牆壁才停了下來。
他一字一字從牙縫里面擠出,他說道“你!竟!然!敢!騙!我!”
白𡱰蒼白的臉上升起一陣潮紅,但是這紅色非常不正常,她笑著看著暗,她知道所有掙扎都是徒勞,所以她也懶得掙扎。
“不要以為你是唯一一個符合條件的人,我就不會殺你,現在不同古代,你死了以後,只要你身上的一塊肉,幾根頭發,十幾年後,就會有千千萬萬個你存在,這個你應該你我清楚吧?”
他的手狠狠甩開,白𡱰摔在地上,大口的鮮血從嘴里噴出,她揚起頭顱高傲地笑著,沒有任何懼怕,沒有任何退縮。
“你這個眼神的確和那人有些像,難道……”那人的一些能力已經在她的身上體現出來了,這麼重要的秘密,夜不可能把它直接寫到一塊布上面,那人一直有那項能力,他怎麼忘了?
“咳……咳……咳……”她猛烈地咳嗽著,每一次喘氣都仿佛要暈厥過去,地上一灘醒目的血跡張牙舞爪地四處爬行,她的手指抓著樹根,她盡全力保持隱忍著自身的痛苦,但是一切都是徒勞,一切都是徒勞而已!
有很多東西都是人力不可抗拒的,火山,地震,生老病死,暗的眼楮一直盯著白𡱰,他知道這個人快不行了,她再怎麼厲害也是人,是人都有身體的極限,她到了極限了嗎?
“咳咳……”她咳嗽的聲音軟綿無力,仿佛有東西堵在她的胸口,她的氣管已經不通暢了,該快了吧!
終于,抓緊樹根的手慢慢松開,她高昂的頭顱緩緩下垂,這個生命正在消失……
暗看著地上殘破不堪的影子,心里竟然一陣陣抽痛起來,這不該是他該有的情緒,難道……是夜?
強大的力量支配著他一步步向前,他瞪大了眼楮,怎麼可能?他是不可戰勝的神話,怎麼可能會被別人支配著行走?
黑衣人看著暗,他們面面相覷,主上的臉上為什麼會流露出這麼悲傷的情緒?這個人還是主上嗎?
但是他們不敢妄動,更不敢擋在主上的面前,主上的面前不知道已經鋪了多少尸體。
暗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手伸向白𡱰,怎麼可能,自己為什麼會像木偶一般?
他抱著白𡱰,身子微微顫抖著,突然臉上的表情凝聚成一團,他緩緩笑著,張開嘴巴竟然說出他完全不知道的話“信對你了!”
身體的溫度隨著血液一點點流出體外,他穿著黑色的衣服,以黑衣人對主上的懼怕程度,怕是等他血流完他們也不一定會發現吧!
白𡱰睜開眼楮,她勾著嘴角笑笑,夜也對著她笑著,她握緊刀柄的手慢慢松開,眼楮又重新閉上,夜只是緊緊地抱著她,插入腹部的刀被壓得更深了幾分。
呵呵呵,哪里還有什麼雙魚玉佩,那塊能量石早就被一分為二,一部分還保留著原型,另一部分被打磨成了白玉笛子。
他那時只是告訴她,等暗進入他的身體以後,他會盡全力壓制住暗的思想,讓她動手,但是暗的能力超乎他的想象,要是剛才沒有看見白𡱰斷氣,怕是他還不能壓制暗的思想。
夜全身顫抖著,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把他的理智往黑暗的深淵里面拖去,那個地方也許是地獄,那個地方也許一旦進去就再也出不來,他依舊緊緊抱著白𡱰。
樹洞里面一條繩索垂下,上面嘰嘰喳喳好像聚集了很多人,靠著雕塑的葉宇塵手指微微動了一下。
地面上面傳來一陣巨響,一道久違的陽光照射到洞里面,由于長時間沒有見陽光,黑衣人三人用手遮住了眼楮,但是當他們睜開眼楮的時候,一些最簡單的耕地工具已經抵住了他們的脖子。
幾個壯年扶起葉宇塵,再看看地上的白𡱰和夜,對著夜就是一擺,事後,他們除了對白𡱰做急救措施以為,對于夜就像對待一個羽化的得道高僧,恨不得把他直接塑金身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