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盜墓臨時工!
葉宇塵微微一笑,拉回跑到十萬八千里的思緒,說道“前幾年隻果五風靡全球,我一個沒有忍住,割了一個腎。”
“猩猩”听到葉宇塵這麼說,有些不自然地繼續烤肉,白𡱰則是一笑,她說道“你的隻果五呢?”
葉宇塵歪著腦袋想了一下,一臉遺憾地說道“有一次我上廁所,一個不小心它掉了進去,當時我怎麼也掏不出來,想著也不能便宜了別人,干脆就放水沖了,現在大概已經到了太平洋了。”
白𡱰捂著肚子,笑得前仰後翻,對天感慨道“哎喲,你的腎!”
一陣陣的歡笑,一句句的倜儻,烤肉的味道縈繞在鼻間,大家相互打趣,已經完全忘記了外面還是大雪紛飛,忘記了每個人各懷鬼胎,他們現在只是一群趣味相投的年輕人,無憂無慮的少年。
要是歲月如此,便安好!
笑著笑著,葉宇塵眼里的神色暗淡了,笑道深處觸發的不是高興,而且無休止的悲傷,身負重任,什麼時候他才可以為了自己而活?
白𡱰推了推正在烤雞的“猩猩”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呀?”
葉宇塵拍了白𡱰的頭一下,說道“你是笑醉了嗎?”
念晴也感慨道“水不醉人,笑醉人。”說完喝了一口水,笑眼看著白𡱰,小小的瞳孔里面映出兩團火光。
“猩猩”裂開大嘴對著白𡱰一笑,手上七上八下比劃著,他的比劃在白𡱰眼里就是毫無章法的亂舞,但是葉宇塵看在眼里,卻是另有一番意思。
他眯著眼楮打量著眼前的“猩猩”,它本來剛才可以對他一擊斃命,但是在最後關頭,它卻是停住了,不是因為白𡱰,如果是因為白𡱰,那麼在白𡱰擋在他身前的那一刻,它就應該停止攻擊,可是它不但沒有停止攻擊,反而寧願傷了白𡱰也要致他于死地。
它是看到他的身體以後才停下了攻擊。
他的身體?
難道這貨還是猩猩界的玻璃?
葉宇塵想到這里,不免把身上的衣服裹緊一下,有些戒備的盯著它,“猩猩”一見葉宇塵在看他,裂開嘴單純善良猙獰一笑,那個笑,讓葉宇塵打了一個寒顫,心里更加迷惑,這貨真的看上他了?
不免額頭皺成一個川字。
白𡱰看了葉宇塵一眼,打趣道“還在心疼你的腎呢?”
“沒在心疼我的腎,正在心疼你的腦呢,老弱病殘孕上公交有人讓座,可是你這樣的腦殘實在是表面看不出,怪可憐!”
白𡱰狠狠一敲葉宇塵的腦袋,說道“你才是腦殘,你全家都是腦殘。”
葉宇塵道“就算我是腦殘,也是身殘志堅,不像你自暴自棄,我沒見過正常人問一只猩猩叫什麼名字的。”
“不問明白叫什麼,今後怎麼稱呼?”
這下葉宇塵徹底無語了,她想的還真是長久,連以後都想好了,他可不想和它有以後。
白𡱰見葉宇塵沒有再搭理她的意思,又對著“猩猩”道“你不會說話,但是可以听懂我們說的話,現在我說什麼,要是我說對了,你就點頭,要是說錯了你就搖頭,好嗎?”
白𡱰深深明白,他們三個加起來都不是這只“猩猩”的對手,唯有現在趁它心情好,和它打好關系,才不至于到時它隨便就翻臉不認人。
“名字呢,就是一個稱謂,比如我叫白𡱰,別人一說白𡱰,我就知道是在叫我。你雖然是一只‘猩猩’,但是听得懂人類的語言,所以我就不把你當‘猩猩’看,我當你是一個毛發旺盛的人,現在我要給你取一個名字。”
白𡱰說完,托著腮幫子想了一下,她看到“猩猩”點點頭,喜從心來,繼續道“你一身威武,綜合了孫悟空和豬八戒兩者的特地,所以……”白𡱰皺著眉頭,叫孫八戒好,還是豬悟空好呢?
八戒!八姐?
太有女人味了,不好,不好。
“就叫豬悟空怎麼樣?”
白𡱰一說完,他們三個一直用怪異的眼神盯著白𡱰,白𡱰疑惑地看著他們,然後用手背擦了一下臉,說道“我臉上有東西嗎?”
三個都搖搖頭,面上的表情沒有變化。
“你們有毛病?”
三個又是搖搖頭。
這下該白𡱰納悶了,難道她身後有人?
一個回頭,也沒有呀。
“你覺得豬悟空這個名字怎麼樣?好的話就點點頭,不好的話,我還想了一個。”
良久“猩猩”都沒有反映,白𡱰皺著眉頭,難道不喜歡嗎?
“不喜歡沒有關系,我還想了一個,叫孫八戒。”
這下念晴好葉宇塵張大了嘴巴,愣愣的看著白𡱰,這丫頭腦袋瓜子里面都裝了什麼?
“猩猩”就像受了驚嚇一般,連忙點頭,生怕白𡱰再想出什麼奇怪的名字給它。
“你的意思是你叫孫八戒?”
“猩猩”又迅速的搖頭,然後又點頭,又搖頭,最後它伸出一只粗糙的手指,豎在白𡱰面前。
“你的意思是喜歡第一個名字?”
這時“猩猩”才點點頭,白𡱰松了一口氣,原來剛才是太開心沒有反映過來呀,她第一個名字取得實在太好了,威武中不失地氣,地氣有,但是又不俗氣,怎一個絕字了得?
野雞已經烤好,豬悟空把雞分成四份,然後自己一仰頭,連肉帶骨一下吞掉,三人都驚呆了,這……這……胃口是否太大了一點?
只見他的咽喉上下滾動一下,嘴里已經空無一物,豬悟空答吧嘴巴,用手上的毛擦去嘴邊的油質,一臉期待地看著他們三人手里的半只雞,口水流了一地。
這不是他剛剛分好的?
白𡱰突然想起葉宇塵說過的大自然生存法則,然後不管豬悟空是不是垂涎她手里的雞,她不顧形象地啃起來。
在啃的同時,她的眼楮瞟向葉宇塵,一時忘了手里的動作,他已經全部吃完,現在正拍著肚子,半躺在火堆旁邊,用一根小棍剔牙。
白𡱰心里嘆道這兩個一個比一個厲害。
想完,她擔憂地看了一眼念晴,念晴還保持著雙手拿雞的動作,但是手里的雞已經不翼而飛,白𡱰有看到豬悟空咽喉滾動了一下,就明白這怎麼回事了。
她扯了一個沒有被她咬過的雞腿遞給念晴,念晴剛接過雞腿,白𡱰看見豬悟空的黑手又伸了過來,她一時手急,把已經咬的七零八落的雞塞到了豬悟空的嘴里,怒眼一視,豬悟空收回了他的咸豬手。
白𡱰那怒眼相視是出于習慣,可是等她反應過來,才生起一身冷汗。
眼里瞧到豬悟空並沒有生氣才微微放下心來。
這麼一個活化石,老丁見了一定愛不釋手。
老丁瞧見一直三條腿的蛤蟆都能躲在研究室里面半個月不出來,更別說著猿人。但是他的胃口也確實好了一些,而且危險系數很高,想帶它回去,只怕只有在它心甘情願的情況下才行。
豬悟空跟著葉宇塵有樣學樣,也半躺著拿了一根細棍剔牙,葉宇塵伸了一個懶腰,豬悟空也學著。
葉宇塵看著豬悟空一直跟著他做動作,臉色比茅坑里的石頭還要臭,但是豬悟空就像看不懂人情世故,還是一個勁的學著。
葉宇塵打也不能打他,只得一個人蹲在火堆旁邊生著悶氣。
白𡱰看了看手表,現在已經八點了,只是在這漆黑的山洞里面,她不知道是早上八點還是晚上八點。
管它的,白𡱰打了一個哈欠,吃飽了就得睡覺,她抱來一堆枯草落葉,在離火堆半米遠的地方鋪了兩張“床”,她和念晴和衣睡下。
葉宇塵也打了一個哈欠,直接倚著一塊石頭睡了。
豬悟空看著葉宇塵和白𡱰,閃亮的眼楮里面半含著淚花,只一瞬的時間,淚花消失不見,他孤獨地蹲在最高的石頭上面,眼楮來回掃射著,作為這一夜的守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