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樹上的江宥幀遺憾地搖了搖頭,那大祭司和哈丹他們太怕死了,不但包的嚴嚴實實,周圍還圍了一圈高手,根本無從下手。
“江宥幀,你出來,難道你就只敢躲躲藏藏嗎?”大祭司氣急敗壞,都已經包成這樣了,竟然還是被江宥幀射殺了一個。
這小子怎麼眼力這麼好?就這麼躲在暗處,簡直防不勝防。
“剛才那位小將說要會會本官,誰知道他竟然如此不堪一擊?你們北明國的將士不是說都驍勇善戰嗎?在本官看來也不過如此!”
忽然一道略帶戲謔的聲音在戰場上響起,想必是用了不少內力,眾人听得是如此清晰。
“是江大人,是江大人回來了!”
“太好了!江大人沒有被抓。”
城樓上的將士們全都在歡呼,元明世子遇刺,那江宥幀對他們來說就是定海神針。
眾人尋著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就發現江宥幀正站在一側的城牆上。
寒風肆虐,將他的衣衫吹得獵獵作響。
“江宥幀,能讓你得逞一次兩次,不可能再讓你得逞第三次。你一個人負隅頑抗有什麼用?元明世子派出去的五萬人馬,已經被我們悉數殲滅。
你沒有虎符,如何號令千軍萬馬?再說就剩下那五萬人馬,又能掀得起什麼風浪來?”哈丹喝道。
“洛丹公子,許久未見,別來無恙啊!”江宥幀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
“其實你也挺不容易的,一直潛伏在大運朝,堂堂王子竟然扮成小倌兒,也算是個苦命人了。你家可汗要是真的想讓你繼承大統,又怎麼會任由你去?
敵國臥底,還是這樣的身份,你為北明國殫精竭慮又有何用?你們可汗屬意的繼承人就不是你!”
“哈哈哈!”城樓上的士兵們都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就是個小倌兒,這也能稱之為王爺?簡直是貽笑大方啊!”
“可不是嗎?他們北明國也是能屈能伸,王子都能送來臥薪嘗膽。”
听到敵軍肆意的嘲笑,哈丹面色鐵青。
他抓著馬韁繩的手用力扯著,胯下的馬兒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憤怒,也開始變得焦躁不安起來。
“哈丹王子,你不要听他多言,他這是為了激怒你。”一旁的大祭司怕哈丹控制不住自己,連忙道。
“你說你這些年勾結大運朝朝臣,在暗地里興風作浪,為的就是瓦解大運朝勢力,可惜卻是為他人做嫁衣啊!”江宥幀說著嘆了口氣。
“原來你早就發現我的身份了!你到底是怎麼發現的?”
哈丹自覺隱藏的很好,他一直戴著面具,這些人根本就不可能見過他的真實面貌。
“因為你們北明國人如野人般茹毛飲血,身上永遠帶著一股羶味!即便是燻香戴香囊,也掩蓋不了這股味道,都腌入味兒了!”江宥幀嗤笑道。
城樓上又是一陣大笑,下方敵軍個個都氣得臉色漲紅。
“狂妄小兒,休得無禮!竟然敢侮辱我們的哈丹王子?你別猖狂,待會兒你們兵敗如山倒,我們北明國的鐵騎踏入京城,如你一般細皮嫩肉的少年和小娘兒們都是我們的俘虜,哼!”
一名敵軍將士忽然舉起長槍,振臂一揮,“將士們!活捉江宥幀,把他給你們開開葷!”
“哈哈哈!听說中原貴女們個個細皮嫩肉,就連少年也是,咱們可得好好體會一番。”
敵軍們一陣狼嚎,即便有些話對面听不懂,但也知道不是好話。
“狗日的,老子劈了他!”王驍氣得破口大罵。
“狗東西,有本事上來,只會在下面耍嘴皮子。”其他人也怒了。
江宥幀現在是軍隊的定海神針,侮辱他就是侮辱大運朝,他們怒不可遏。
“小心!”大祭司剛說完,就有一道箭矢穿過這名小將張著嘴的喉嚨。
“ ∼”小將睜大了雙眼,連一聲都發不出,便摔落在了地上。
大祭司他們十分震驚,這名小將只是開口說話的功夫,這麼遠的距離,只露出一張嘴,對方到底是怎麼射中的?簡直不可思議!
大祭司剛才就是看到江宥幀拉弓上弦,不禁渾身一震,可惜就連提醒都晚了。
“不會說話就永遠不要開口了,這是對他的懲罰!”江宥幀冷聲道。
“眾將士听令!本官剛剛接到聖旨,皇上任命本官為副帥,手持虎符,號令千軍萬馬。如若誰敢不服從本官軍令,殺無赦!”
江宥幀手持虎符,對著眾將士道。
至于聖旨,其實她根本沒有,確實從京城傳來要封她為副帥的聖旨,但聖旨還在趕來的路上,她已經等不及了,于是就先公布了。
“見過江副帥!”秦嚴冬眼珠一轉,立刻行禮喊道。
“見過江副帥!”眾人回過神來,皆匆匆行禮。
管他是不是真的?都到了如此危急時刻,有人接手不是正好?
江宥幀立刻放出了煙花信號,不遠處忽然傳來了一陣擂鼓和沖鋒聲。
“本將軍調集五十萬軍馬,剿滅敵軍!眾將士,隨本將軍征戰!建功立業的機會來了!”江宥幀高呼道。
“不可能!你怎麼會有虎符?秦國公還在被圍困!”哈丹震驚。
“不對!肯定是定遠大將軍的虎符在他手里。”柯振秋身軀一震,他們一直找尋不到的虎符,竟然真的在江宥幀手里。
“哼!看好了,本將軍手上可是完整的虎符。”江宥幀嗤笑一聲。
“秦國公帶來的虎符怎麼會在你手里?他明明還在被圍困之中。”大祭司也不敢置信。
可是在听到敵軍趕來的聲音之時,他便迅速命令準備作戰。
“你困住秦國公有何用?只要虎符在我手中就行!”江宥幀冷哼。
“大祭司、王爺不好了,敵軍來襲,人數眾多!”有探子來報。
“廢物!你怎麼到現在才來報?這麼多人怎麼隱藏的?”大祭司不敢置信,如若真有幾十萬大軍,怎麼可能毫無動靜?
“魯達瑪呢?不是讓他守住沛河那邊的嗎?”
除了沛河那邊,敵軍不可能這麼快突破重圍。最大的可能,就是魯達瑪出事了。
“江宥幀必定早就已經用虎符調兵了,他們沒有走水路,反而是繞了遠路,魯達瑪可能已經……”柯振秋深呼吸,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