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在漆黑的夜里,但借著火光,眾人還是隱約看到從枯萎的蘆葦中探出來一條條小船。
“糟了!他們竟然在船上!”
“他們破了冰層!快!應戰!”
ほ都尉大喊,但下一刻卻發現此處地形不對。
他們竟然到了一塊左側是山,其他三面都是水的地段。
河里的船只從三面靠近,竟然開始越來越多。
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這麼多船?河水何時解凍的?明明他們前兩天看的時候還有一層冰呢!
“大人,不如原路返回?這樣下去,咱們就被包圍了!”有人提議道。
“不行!來之前將軍命令一定要守住這里,這里是咱們逃生唯一的缺口。咱們過來本就是為了一決死戰,你敢不服從軍令?”
ほ都尉臉上滿是堅毅,來之前他就知道一場惡戰免不了,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大敵當前,此時若是有人敢做逃兵,那就別怪他心狠。
“眾人听令!今日此地必守,若是誰敢當逃兵,老子就先殺了他!大敵當前,怎可貪生怕死?非大丈夫所為!”
“誓死追隨大人!今日咱們就決一死戰!永不退縮!”小將立刻應和。
“對!決一死戰!”眾人齊聲附和。
“好!那等他們的船只靠近,咱們將手中的火把往他們船上扔。接下來給老子拿出吃奶的力氣來,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ほ都尉舉著手中的長槍,目光凌厲盯著水中的船只。
不遠處的江宥幀卻是對ほ都尉投去了贊賞的目光,這人倒是有些血性!
下一刻等船只漸漸靠近的時候,就從船上射來幾支箭矢。
ほ都尉連忙率兵迎戰,然而他揮舞著長槍,打了一會兒,卻感覺到了不對!
怎麼不靠近,一直在放箭?而且速度如此之慢!就跟……就跟玩兒似的!
其他人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但箭矢一直襲來,他們也沒時間交談。半晌之後,ほ都尉才發現己方只有幾名士兵受傷。
只是下一刻,江面上忽然朝天放出了煙花信號!
“怎麼回事?難道是要搬救兵過來?”有人疑惑。
目前的狀況很詭異,對面江面上的船只並不靠前,就那麼一些箭矢襲來,這邊完全應付的過來,受傷都沒幾人。
“那些後面的船只怎麼一動都不動?倒像是陰兵似的!”小將湊到了ほ都尉跟前,疑惑地問道。
所有人都察覺出了不對,但又說不出哪里不對。
可是下一刻,卻有不少士兵突然倒地。ほ都尉一驚,發現身後快速倒了一片。
可是箭矢依舊是原來的速度,甚至更慢了一點,他們還不至于這點箭矢都應付不過來呀!
“不好!快!屏住呼吸,用布包住頭臉,有毒!”有人忽然喊道。
“大人,箭矢上都包著毒包,有人聞到有毒氣味中毒了。”
ほ都尉回頭一看,發現他們擋箭的時候有人蹭到了火把,燃燒了箭矢上的毒包。
然而為時已晚,他已然感覺到了眩暈。
敵營中,大祭司他們留下其他將士和元明世子對罵之後,便撤回了臨時營地。
元明世子在城牆上說得口干舌燥,卻發現敵軍一直在換人和他打嘴仗,不禁有些納悶了。
難道北明國的人打仗全靠吼?他晚飯都消化了!
“你留下應對!我總覺得不對!”元明世子指著王驍吩咐了一句,隨後轉身回了休息之處。
一名士兵急匆匆趕回敵營,“王爺,大人,成了!元明世子派去五萬人馬,全都中計了,咱們守住了地盤!”
“哈哈哈!好!太好了!我倒要看看元明世子還剩下五萬人馬,要怎麼對抗我們二十萬大軍!”大祭司大悅。
“讓他們守住,將剩下的敵軍一舉殲滅,不可留一個活口!”哈丹下令道。
“是!”士兵匆忙跑出去。
“祭司大人,時機應該到了吧?”哈丹問道。
“不!再等等!還差最後一個時機,只要成了,咱們根本就用不著這麼多人馬!”柯振秋忽然道。
大祭司頓時滿意地捋了捋胡須,眼前的柯振秋不但是他的義子,更是他精心栽培出來的繼承人,他的卦術不會錯的。
“你又有什麼奸計?”哈丹不滿地問道。
柯振秋笑了笑,“再等等!”
卻說元明世子回到休息之處就直奔文先生那處,他得和文先生商量一下,事情有些不對。
“先生!你覺得他們為何不動手,還非要和我耍嘴皮子?”元明世子看向文先生,問道。
“那必然是為了拖延時間!世子之前派五萬人馬前去突圍,他們該不會是對這五萬人馬下手了吧?”文先生立刻道。
這幾句話簡直是提壺灌頂,元明世子大驚,“若是損失這五萬人馬,而秦將軍又遭遇不測的話,光憑我手中不到五萬的人,能應付敵方大軍?”
他忽然又發現自己中了敵人的奸計!敵人就是為了讓他分散人馬,再逐步殲滅,這樣便可減少傷亡!
“先生!那我該怎麼辦?”元明世子方寸大亂。
“世子何不去問問江大人?他或許會有辦法!實在是人數不足,難以抵抗啊!這一次對方來勢洶洶啊!”文先生搖頭嘆息。
“可是江宥幀已經失蹤了!我根本找不到他!”元明世子已經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在屋里亂竄。
“怎會失蹤呢?難道是被敵人抓走了?”文先生驚訝。
“不錯!他真的失蹤了,直到現在都沒出現!”元明世子搖頭。
“這不可能啊!不是說刺客暗殺他沒成嗎?”文先生說完不禁震驚地看向元明世子。
下一刻,元明世子驚訝的眼神看了過來,文先生立刻眼露凶光,從袖中掏出一把匕首就對準元明世子胸口刺去。
因為二人離得太近,元明世子只來得及抬手去擋,本以為此次必然要受重傷,卻不想下一刻文先生就被人一腳踹飛了出去。
文先生撞到了屋內的書桌,就在他要迅速爬起來之時,忽然一人踩住了他的背脊,將他壓倒在地上。
然後一只手奪去了他手中的匕首,迅速將他捆綁起來。
“哼!老東西,等你露出馬腳很久了!”來人啐了一口,他都蹲半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