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啊!不能因為沒有男人要你,你就自暴自棄啊!實在不行,我吃點虧吧!反正我如今就是個閑散富家翁,我配你剛好!”
李棟升立刻湊到江宥幀跟前,臉都快和江宥幀貼上了。
江宥幀都感覺到對方呼吸出來的熱氣了,無語推開對方。
“美得你!我日後可是要位極人臣的,誰要和你在一起?”
“你不會是想做老姑子吧?”李棟升嘖嘖出聲,可惜了!
江宥幀還在琢磨要怎麼進去,白天又不能翻牆進去,她忽然看了李棟升一眼。
“今日就讓你佔一回便宜。”
安溪縣城門處今日搜尋十分嚴苛,過往的行人和馬車都要仔細搜查,就連籮筐都要翻出來看一看。
百姓不知為何,雖心中有些怨言,但也不敢抱怨。
“去去去!要飯的不許進城。”一名侍衛驅趕著衣衫襤褸的叫花子,將他一把推出了城外。
眾人一看這麼粗暴,那就更不敢有怨言了。
一輛馬車混進了人群中,城門前大排長龍。
“今日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進城搜查這麼嚴格?”
“咱們這些平頭百姓哪里清楚,莫不是又有什麼奸細要混進城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不要多過問為好。”
眾人竊竊私語,但不敢喧嘩。
等了足足一刻鐘,才輪到馬車上前。
侍衛看了看,趕馬車的男子微黑的皮膚,五官端正,約莫而立之年。
他身著細棉布襖子,看著就是家境還算富足。
“馬車里有人嗎?下來接受檢查!”侍衛大喝一聲。
“咳咳!咳咳!”馬車內忽然傳來一陣猛烈的咳嗽,听聲音便是女子。
“軍爺,馬車內是內人,感染了風寒,抓藥一直不見好,便準備帶去城中醫館救治,就怕延誤了病情。這不?病著還下不了車,請通融通融。”
男子一臉為難,隨後借著衣袖的遮掩,給了侍衛二兩銀子。
侍衛摸了摸銀角子,臉色緩和了些許,但依舊掀開了簾子。
只見馬車內坐著一名身形消瘦的婦人,此刻正歪坐在馬車上。她雙眼緊閉,臉色姜黃,一副久病的模樣。
“咳咳!咳咳!”婦人用帕子捂著嘴,不停地咳嗽。
侍衛大喝一聲,“把帕子拿下來!”
“軍爺……咳咳!咳咳!”
婦人先是咳了幾聲,而後拿下帕子。
只見婦人眼小、塌鼻、嘴唇子倒是很厚,臉上還帶著斑點。
侍衛十分失望,原以為風韻猶存,卻不想長相一般,甚至有點丑。
他拿起長槍對準了唯一能藏人的馬車坐凳下方劃了劃,發現就是一個小包袱,于是擺手放行。
馬車緩緩駛入城中,馬車上的兩人立刻松了口氣。
他們把馬車趕至一家成衣鋪子面前,再從後門出來時,都恢復了之前的裝束。
“還別說,你的技術不錯,一點也看不出來是喬裝的。”李棟升覺得有些神奇,怎麼經過江宥幀的喬裝之後,他們倆的變化變得這麼大?
“這叫化腐朽為神奇!是我的獨門絕技。好了,別貧嘴了,你趕緊去觀水巷那邊,我得立刻去元明世子的將軍府拜訪。”
江宥幀快速回到客棧,不過不是走正門,而是翻窗而入。
“少爺?”青鹽上前,他松了口氣。
“剛才杜大人來敲門,問咱們什麼時候去將軍府。我說少爺身子不適,待會兒出發,好不容易將他打發走了。”
“嗯!秦大人呢?”江宥幀點頭。
“天明之前就已經回來了,他也來找過少爺,但您還沒回來,所以他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你去準備熱水,我要洗漱一番。等我洗漱完畢之後,你再把秦大人叫過來。”
看到青鹽離開了,江宥幀才從懷中拿出戒指。她拿在手上仔細端詳,這枚戒指是紅寶石戒指。紅寶石還挺大,純淨度也不錯。
掏出匕首,對準了瓖嵌寶石的地方輕輕撬開,將寶石取了下來,江宥幀便看到戒托瓖嵌的位置嵌入一張折疊好的紙。
她將折疊好的紙打開來,材質是宣紙,非常薄。
“咦?這是地圖?”江宥幀發現了路線圖,但只有一小半,還是後一小半不在,而上面標志的最終地點是乾?
這是《周易》中的乾卦?方向的話應該是指西北方向吧?
但有了路線圖,為何還要寫呢?江宥幀有些疑惑,唯有拿到另外半張地圖,直接去取的時候才能解惑了。
江宥幀將紅寶石戒面又裝了上去,還好剛才撬的時候沒敢用力,現在裝上去雖然不能復原,但好歹算是裝上了。
努力將邊緣瓖嵌的爪子按上,看著沒這麼突兀,江宥幀才把它塞進懷里,此時青鹽已經送了熱水過來。
快速洗漱了一番,昨晚一番折騰,江宥幀渾身灰撲撲的。等洗漱過後,立刻拾掇衣著和發型,才算是準備妥當。
因為出遠門的次數太多,她也不能一直依賴青瑯和青鹽,所以她還是學會了自己束發。復雜的束不了,簡單的還行。
青鹽將秦嚴冬叫了過來,江宥幀便問起了昨晚的收獲。
“查到了嗎?那礦是怎麼回事?”
“礦的確是官礦,但卻是廢礦。一年前就上報開采不出鐵礦石了,但現在居然還在采礦。”秦嚴冬冷笑,這個元明世子可真是膽大包天啊!
“這鐵礦是安溪縣的範圍,應該歸知縣高昌管轄。他這邊記錄一年前就去查看過礦藏,批為了廢礦。”
秦嚴冬握拳,這就是狼狽為奸啊!
“一年前就被批為廢礦,竟然之後還開采了一年多。並且持續開采必然有動靜,他不可能不知道。”江宥幀冷聲道。
“我還發現不下三座廢礦都有些蹊蹺,我把他們都抄下來了,到時候咱們去打探一番。除了鐵礦還有銅礦,你沒想到的是竟然還有銀礦呢!”
“什麼?竟如此膽大包天?”江宥幀震驚,染指鐵礦已經是殺頭的大罪,竟然還敢私自開采銀礦?那是誅九族都難以平息帝王的怒火。
這幾年銀礦出銀很少,要不然國庫也不至于會這麼艱難,江宥幀已經可以想象如果是真的,那舉國都要殺之而後快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