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你們是少爺的吩咐,你要謝就謝少爺吧!我不過是听命行事。”江雪搖頭,雖然她們剛才是共患難了,但對她來說,江雪還是個陌生人。
“你少爺就是欽差大人吧?我認得他的聲音。”陳玉綿想到白日里的事,道。
江雪裝作閉目養神,她不管朝廷的事,只听吩咐做事。她受到的訓練就是,只需謹遵吩咐,不要多問多嘴,因為多說多錯!
江宥幀去了這家的院子里,現在是凌晨,院子里一片寂靜。她湊近了窗邊,還能听到屋子里傳來綿長的呼吸聲。
沒有打擾他們,江宥幀從自己的儲物空間里拿出饅頭和之前就閑置的衣物。之前為了方便,因為她經常喬裝,因此在儲物空間里放了不少破舊的衣物,就是為了以便不時之需,現在這些都派上用場了。
拿出一個包袱皮將東西都放在里面,江宥幀過了一會兒才原路返回。
“少爺!”江雪看到江宥幀回來,立刻松了口氣。
“先吃點東西,換上衣服之後,等天亮之前咱們一定要回到南城郊的小院子。”
她來之前和李棟升約好的,到時候就在那邊踫面。
“多謝大人救命之恩,可是我爹他……”陳玉綿連忙謝過。
“放心吧!你爹已經救出來了,現在就在南城郊的小院子里等我們。只要你們說的情況屬實,本官一定會徹查還你們清白的。”
她拿出饅頭和衣服,“抱歉!這家人沒水囊,只能將就吃些趕路。”
“能有這些就不容易了。”陳玉綿連忙道。
這段時日,她從原先的官家小姐到現在的無家可歸,已經都適應了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
吃的差沒什麼,最重要的是安全。每天提心吊膽,現在她有了依靠,心里就放松了不少。
三人吃過饅頭,又換上衣服,便向著南邊的方向而去。
為了不突兀,江宥幀將臉抹黑了不少,把頭發也弄亂了許多,遮住小半張臉,就連陳玉綿都看不太清楚她的長相。
三人行到半路,發現前面有牛車,頓時大喜。江宥幀之前消耗了不少體力和內力,雖然有靈泉水的補充,但還是有些疲憊。
而江雪還受了傷,不但有外傷,還有內傷,因此趕起路來疼痛難當。雖然用了藥,江宥幀還在里面摻了靈泉水,但還是需要休息,因此她的臉色是煞白的。
至于陳玉綿,即便她這段時間吃了不少苦,但走這麼遠的路,她也確實有些吃不消了。因此在看到有車之後,三人頓時大喜過望。
“老伯!我們去南城,您給捎一段,我給您六文錢成嗎?”江宥幀上前詢問趕車的老伯。
按照牛車行駛的方向,應該也是要去南城的,不過是順便捎他們一段。
“你們要進城啊?那上來吧!不用錢。”老婆看著他們的衣服補丁摞補丁的,便憐憫地道。
“多謝老伯!”江宥幀連忙扯著兩女上來,總算能松口氣了。
“你們仨是哪個村的?瞧著有些面生吶!”老伯趕車的同時,詢問起了三人的來歷。
附近兩個村的他基本都認識,沒見過這三人。兩個少年,一個姑娘,看著就奇怪。
為了避免麻煩,江雪也打扮成了少年。
“哦!來投奔親戚的,誰知道到了這里才知道親戚搬走了。”江宥幀隨後道。
“啊?那你找哪家啊?附近兩個村我都認識,你說個名字,說不定我就知道他們搬哪去了。”老伯仔細回憶,附近兩個村似乎沒有人搬走啊!
“不知道大名,是我表叔,小名叫大成。”江宥幀隨便扯了個謊。
“大成?”老爺子眉頭緊皺,這倆村有人小名叫大成的嗎?
江宥幀怕老爺子繼續問,忽然發現前面已經能看到城門了,于是便連忙道︰“老伯,我們到了,多謝您!我們在這兒就下了。”
“這不是沒到嗎?還有一段路的,你們走過去得用不少時間,我載你們過去吧!”老爺子道。
“不用了!我和我兩個妹妹還得想想,今後到底該怎麼辦,不一定進城,多謝老伯!我們就在這里下。”
老伯看著他們下車,而後坐在路邊歇腳,不禁嘆了一聲。
估計是家里過不下去了,才來投奔親戚的。
老伯繼續趕車往前走,從這里能看到城門,但是離城門還是有很長一段路的。忽然他覺得有什麼東西在硌他屁股,但他拿起一看,發現竟然是兩枚五兩的銀錠子。
他大吃一驚,連忙往後看,卻發現原本坐在路邊的三人早就不見了蹤影。
可是手上兩枚銀錠子的觸感是如此真實,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銀錠子,十兩紋銀啊!他這輩子都沒見過。
他顫抖著手將銀錠子寶貝似的揣在懷里,正要趕到城門之時,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陣馬蹄聲。
忽然一名騎馬的護衛攔住了他,“老頭,有沒有看到一男兩女,其中一女的長這樣!”
老伯嚇了一大跳,看向此人手中的畫像,發現畫像上是一名少女,面容還有些眼熟。
“不認識!”老伯搖頭。
“你可看清楚了?”
看到老伯依舊搖頭,這人不死心地問道︰“那有沒有看到一男兩女?只要是三人行的都可以告訴我們。只要提供消息,重重有賞!”
此人從懷中掏出一顆碎銀在手中拋了拋,老爺子卻依舊堅定地搖頭︰“除了在路上看到兩位匆匆忙忙的行人之外,就再也沒見其他的人。”
“哼!走!”護衛冷哼一聲,騎著馬揚長而去。
躲在路邊小林中的三人頓時松了口氣,要不是這里有個小土坡,那這光禿禿的小樹林,根本就隱藏不了她們的蹤跡。
“等老伯走了,咱們按原路返回,不過不能走官道。”江宥幀吩咐道。
李棟升帶著陳續道來到南城城郊的小院子里有兩個多時辰了,他等了這麼久都沒發現江宥幀他們的蹤跡,不禁心中大急!
“這位兄台,該不會是發生什麼意外了吧?”陳續道也十分擔憂,他根本沒休息,李棟升給他簡單地包扎了一番之後,即便很疲憊,但他也不敢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