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長綏郡主身邊的面首,名叫金成栩。”
眾人一片茫然,一時間愣在當場,他們的腦子已經轉不過來了。
“他為何要殺江宥幀?”方忠義腦袋上有很多問號,完全想不通啊!
其他兩人在一愣之後,頓時忍俊不禁,覺得可氣又可笑。
“因為長綏郡主總是在他面前夸贊江宥幀,說江宥幀人中龍鳳,又仙姿玉貌,只可惜這小子不識相。
另外還經常諷刺他們連江宥幀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那些面首對江宥幀恨之入骨,金公子也不例外。”
江宥幀︰......
她冷汗都要出來了!這實在太驚悚了!
“這與他何干?難道就因為他們比不上江宥幀,江宥幀就要被殺?”
方忠義還是不解,在他有限的眼界里,覺得因為這莫須有的事去殺江宥幀,是真的瘋了嗎?這可是朝廷命官。
“每次都是冷嘲熱諷,金公子就在我面前抱怨,說若是江宥幀能死了該多好?說者無意,听者有心。
之前金公子對我有救命之恩,我想著是該還的時候了。”
“所以你听到江宥幀要去江南的消息,就埋伏在這客棧,就為了這個原因刺殺江宥幀?”李棟升不可思議地問道。
在他看來因為這種後宅勾心斗角之事,來刺殺朝廷官員,這簡直就是兒戲。
“是我自己的意思,與金公子無關。”
“那你來之前,金公子可知?”江宥幀冷笑。
“不知!”這人搖頭。
秦嚴冬翻了個白眼,搞了半天,竟然是因為爭風吃醋?簡直是荒唐。
他看了一眼江宥幀,隨即撇了撇嘴。
長綏郡主就是看上江宥幀的皮相了,但江宥幀才年方十七,長綏郡主都多老了?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李棟升也覺得荒唐,這女子對另一名女子愛得死去活來的,簡直不可思議,只能說貪慕少年皮相罷了!
江宥幀沉思,隨後圍著這人轉了一圈,“就憑你這點功夫,確實不像是辦大事的人。有點小聰明,但也就是個被人利用的糊涂蛋罷了!”
對方一愣,“什麼意思?”
“金成栩是什麼來歷?你又是何來歷?為何會習武?”江宥幀問道。
“他原先是楚館的一名清倌兒,因長得好,就是有幾分像你,便被郡主贖身出來的。”
江宥幀翻了個白眼,實在太令人無語了。
青瑯和青鹽他們則都輕咳一聲,長得太好也不是什麼好事兒。
“我是江湖人士,有一日被仇家追殺,是他幫我躲過一劫。後來他要去郡主府,反正我也無處可去,便成了他的侍衛。”
好大一盆狗血啊!不過,又與楚館有關?總是這麼湊巧,那就不是巧合了吧?
“你可見過洛丹?”江宥幀問道。
他搖了搖頭,“沒有,但听說過。公子說洛丹經常和他別苗頭,很是不要臉,豁得出去,他經常自嘆不如。”
秦嚴冬不耐煩听這些爭寵的戲碼,“金成栩入了郡主府之後,就沒再和洛丹見面嗎?”
這些時日下來,也是有些了解江宥幀的脾氣了,知道這洛丹肯定有問題,便接過了話茬。
“不曾!”
“你說你沒告訴他,可你卻出走這麼多時日,那他會去哪里找你呢?”江宥幀試探地問道。
“我除了跟在他身邊無處可去,更何況我離開之前,已經寫了一封書信給他。”
江宥幀點頭,隨後便做了個手勢,“這個是長綏郡主那邊的人,到時候送給官府處置吧!”
倒不是說長綏郡主樣的面首有這麼大的面子,而是她已經煩不勝煩。到時候讓人領回去,丟的也是長綏郡主的面子。,
更何況,她還想看看那金成栩和洛丹有什麼反應。
等眾人跟著江宥幀回到旁邊的廂房內,都松了口氣。
“虛驚一場,不過這些才是開始,不知後面還有什麼刺殺。”
李棟升想來都覺得好笑,江宥幀一離京,什麼牛鬼蛇神都出來了。
“肯定是他平日里得罪的人太多了,你看,連個面首都要殺他。”秦嚴冬毫不客氣地恥笑。
“那也是江宥幀太出色了,你貴為秦國公府長房嫡子,怎麼就沒人對你如此死心塌地?”李棟升忍不住回嘴道。
“那我可無福消受!不過你也是侯府世子,不也沒人看上你嗎?哼!”秦嚴冬立刻扳回一局。
二人冷哼一聲,都撇過頭去。
“咱們還是想想接下來如何打算吧!這才剛開始呢!之後估計就沒那麼容易脫身了。”
眼看二人又開始了,方忠義連忙打斷道。
“急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船到橋頭自然直嘛!”秦嚴冬毫不在意,反正這次他只要保住江宥幀安全,就算完成了任務。
“幾位回去好好休息,咱們今晚出發。”江宥幀忽然道。
“什麼?為何不天一亮就走?也不著急這一晚上了吧?”秦嚴冬抗議,晚上行路實在緩慢。
“從這里開始,路上的積雪應該完全融化了。咱們今晚趕路,明日一早就能到最近的天府,這里的情況還得報官,否則等天黑到天府,又得耽誤一日。”
江宥幀說完就將人趕了出去,她得補眠。
這一覺江宥幀又睡到了傍晚,一覺醒來神清氣爽,連日來的疲憊一掃而空。
“少爺,吃飯了!”
“這就來!”
江宥幀穿戴洗漱好下樓之後,發現林老爺他們和那三名生意人竟然都在。
休息了一晚,這些人竟然還沒離開?
“楊兄所言極是!沒想到那驛丞和小二竟然是匪徒,只是也沒料到我那兩名護衛竟然也參與其中。
實在慚愧,這二人是一位好友舉薦的,說比鏢師的武藝還要高強,我這才帶上他們,沒想到他們竟然包藏禍心。好在諸位將他們拿下,否則便後患無窮啊!”
林老爺拍了拍胸脯,很是後怕。
江宥幀眼中幽光閃過,隨後落座的時候,林老爺竟然不顧她之前的冷淡,湊了過來。
“正好咱們是一路,我又缺了兩名護衛,不如咱們結伴同行,也好相互有個照應。”
江宥幀默默離他遠點,這人便蹬鼻子上臉,想坐在江宥幀身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