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據說是會有淤青的,不如給本宮看看。”
嗯?江宥幀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住,這太驚悚了。
“啊!不用,不用,沒有淤青,我好著呢!”江宥幀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不看看怎麼知道好了?”四皇子說著指了指江宥幀的白色中衣,“把衣裳解了。”
眼看江宥幀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臉頰個紅了起來,四皇子頓時覺得好笑。
“你不會是害羞吧?都是男子,這有什麼?”四皇子語帶笑意。
“其實我真的好了,沒必要看。殿下若是不信, 就把上次那謝大夫請來。”
江宥幀覺得自己躺得都快長蘑菇了,四皇子不下命令,那些下人肯定不允許她下床。
四皇子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那你下床走兩步試試。”
江宥幀立刻掀開被子,正準備下床,卻發現自己還穿著白色的中衣。
“這?我的衣裳呢?”江宥幀又縮了回去,重新將被子蓋上。
許是因為她最近不需要下床,因此也沒有給她準備外衣裳。
“來人,把江公子的衣裳送來。”
風和日麗,此時已經是盛春。
少年一襲胭脂色盤扣立領長袍立于桃花樹下,忽然一陣微風襲來,桃花飄落些許,落在少年的肩頭。
“美!”一道略微低沉的聲音傳來。
四皇子听到身後來人,轉頭去看,發現是李棟升。
“景美還是人美?”四皇子忽然揶揄道。
李棟升挑眉,“殿下覺得呢?”
“景美,人更美。”四皇子毫不避諱地道。
江宥幀拎著籠子站在桃花樹下,“好了,別裝死了,否則他們可就真把你埋了。”
她就不明白了,真的有八哥這麼聰明,這麼懂得審時度勢。
小白頓時翻身而起,“吃肉!吃肉!”
“你個吃貨,小心他們把你吃了。還一天到晚惦記肉呢!”
江宥幀拍了拍籠子,說這肥鳥聰明,它又傻起來了。
“江宥幀是傻子,江宥幀大傻子。”
“呵呵!早晚有一天把你殺了炖湯喝。”江宥幀冷哼,這八哥被二皇子養得一點家教都沒有。
“嗷∼江宥幀救命!江宥幀救命!”
江宥幀這會兒是沒時間理會這肥鳥了,是謝大夫來診脈了。
她往回走的時候才發現李棟升來了,而李棟升看她好端端地站他在面前,也確實是驚訝的。
“你這麼快就好了?大夫不是囑咐過你不能下床走動嗎?說是最起碼得躺上一個月的。”李棟升這才想起江宥幀不是要靜養?怎麼就起來了?
“我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其實傷勢並沒有多嚴重。”
三人相約進了臥寢,當謝大夫看到江宥幀完好無損地站在他面前,頓時大吃一驚。
“你……你怎麼起來了?之前不是囑咐過你,不到一個月不要下床的嗎?”
謝大夫一看,江宥幀如此不愛惜自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若是不好好休養,將來可是會得病根兒的。”
謝大夫最討厭不听話的病患,有些病患就只會自以為是,不听醫囑,等傷勢加重,又要賴他是庸醫。
江宥幀連忙保證,“謝大夫,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不信你快看看。”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謝大夫覺得是天方夜譚。
話是這麼說,可他的目光掃視過姜月珍之後。變得驚異起來。
江宥幀走來的姿勢並不勉強,就連臉色都比之前紅潤了許多。
江宥幀也不與他分辯,而是直接伸出手。
很快,屋內一片靜謐之後,便傳來謝大夫驚訝的聲音。
“這怎麼可能?”他邊說邊再次診脈。
片刻之後,他不得不信,江宥幀竟然恢復地這麼快。
“諸位稍等,我請內人過來幫江公子看看。”
就在江宥幀被復診的功夫,李棟升便問起了四皇子那只是有沒有眉目。
“查到一名侍衛,當時正在校場,不過他還有同伙。只是可惜等本宮去查的時候,他已經死了,是中毒身亡。本宮已經讓人去查鶴頂紅的出處,不過希望不大。”
“既然是殺人滅口,那肯定會留下蛛絲馬跡。”
李棟升皺眉,“殿下身邊有這樣的暗手,難以讓人放心。”
“放心吧!已經有了眉目,至于背後是誰,這幾日便能揭曉了。”
四皇子胸有成竹,想到老二說自己陰險,他頓時陰謀論,會是老二嗎?
謝大夫夫妻倆很快就開門出來了,二人同時迎了上去。
“謝大夫,江公子傷勢如何了?”李棟升率先問道。
謝大夫一臉困惑的模樣,“當真好了許多,下床走動不成問題。只是傷筋動骨一百日,江公子的恢復能力當真驚人,這才三日啊!”
他語氣中滿是不可置信,四皇子驚訝道︰“當真?”
謝大夫肯定地點頭,“千真萬確!內人也已經摸了骨,說是愈合得不錯,當真是神速。”
“許是江公子年少,這兩日補得也好,因此恢復得快些。”楊氏雖然也覺得驚奇,不過這里是什麼地方?皇子府!
或許四皇子府給江宥幀服用了什麼天材地寶呢?她這種沒什麼見識的還是別問了。
四皇子點頭,雖然覺得奇怪,不過還是問道︰“那之後如何休養?”
“十日之內不可劇烈動作,平日里進補不可少,總之多休息就是了。”
江宥幀等四皇子進來之後,便立刻提出了告辭。
“已叨擾三日 家中父母姐妹著急,得早些回去。我如今行走不成問題,只需回去休養幾日即可。”
“大夫說你必須多休息,多進補。這幾日因為本宮府里的好東西,你身子骨養得還不錯。不如在此多休息一段時日,調養好了之後再回府。”
四皇子這幾日一直忙著追查凶手,還沒時間和江宥幀好好相處,自然不肯放人。
“不敢勞煩殿下費心,其實我是打算早點入翰林院當值。听說翰林院事務繁忙,我若是推遲久了,只怕不好交代。”
江宥幀哪里閑得住?她打算再休養個三五日就去翰林院報到。
她在四皇子府一連吃了三四日,只怕朝中已有傳言,別到時候自動把她歸到四皇子的陣營,那是十張嘴都說不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