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清楚事情前因後果,宋硯西眼神冷冷地掃了眼宋硯南,和楚言熠走出了房間。
“你怎麼會來這?”
听到他語氣淡淡的問話,宋硯西深色的眸光微微一凝,如實回答“是溫知知發消息告訴我的她還從我這里賺走了三百萬。”
早在宋硯西出現時,楚言熠心里大概就猜到是溫知知干的,此刻听了宋硯西添油加醋的話,他再次滿頭黑線。
溫知知這死女人簡直是掉進錢眼里了,為了賺錢兩頭坑。
電梯在二樓停下,見楚言熠走了出去,宋硯西加快一點腳步追上“你不回去?”
“我去跟他們說聲再回去,你就別跟著來了。”依舊是那副淡淡的腔調。
宋硯西斟酌著說“听說布雷特也在,我去打個招呼。”
楚言熠輕輕抿住唇角,這回意外的沒有拒絕。
只是當他站到包廂門前,抬起的手在握向門把手時卻忽地停滯了。
楚言熠瞟了身旁的男人一眼,輕咬了下唇里“要不你還是別進去了,我怕布雷特會忍不住動手打你。”
宋硯西笑了下,語氣十分平靜誠懇“避得了一時,避不了一世,布雷特是你大哥,以後總是要見面的。”
楚言熠噎了一下,不知道說什麼,停滯著的手輕推開包廂門。
“咦,she,你這麼快就回來了?”布雷特詫異地看了看腕表“竟然才半小時,那男的難不成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
對于他帶著某種顏色的話語,楚言熠仿若充耳不聞地走進去。
布雷特眼尖的發現他身後跟著的宋硯西,一個健步沖了過去,盯著他看了看,看了又看“你是宋硯西?!”
宋硯西輕頷首,客客氣氣地打招呼“布雷特先生,你好。”
布雷特眼中立刻燃燒起了濃烈的敵意,拳頭悄然握起,毫不留情地揮了過去“老子揍死你這個狗男人!”
宋硯西沒有躲開,也沒有還手,左臉頰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拳。
布雷特並沒因此解氣,在他欲揮出第二拳時,楚言熠幾步過去擋在了宋硯西身前“布雷特,你干嘛啊?”
“替你教訓狗男人!”
“布雷特,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請你不要插手,好嗎?”
一般人的眼楮很少有黑色的,大部分人的眼楮都是棕色和褐色,而純黑色更是稀有。
楚言熠的眼楮卻正是稀有的純黑色,瞳仁宛若黑曜石般剔透明亮。
當他一眨不眨地盯著人看時,會讓人忍不住心軟。
布雷特拳頭緊了緊,最終克制著沒有揮出第二拳。
他氣呼呼地坐下,一巴掌拍在茶幾桌上,疼得呲牙咧嘴。
“嘶!痛死老子了!”
霍爾即刻拿過他拍得通紅的手看了又看,見沒有受傷才稍稍放心。
“你真是活該。”
嘴上雖是這樣說,手卻輕輕地給他按揉著拍紅的地方。
“she,這狗男人作賤你兩年,你竟還向著他!”布雷特指著宋硯西氣憤不已。
楚言熠無奈地一笑“你是什麼武力值,難道自己心里沒點數嗎。真要動起手來,吃虧的只會是你。我不是向著他,我只是擔心你會受傷。”
當年被家族安排和楚言熠、塔麗莎,以及家族里幾個其他的適齡小孩一起學習格斗搏擊時,布雷特受不了苦,經常偷懶,以至于他看著人高馬大,其實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
不然也不會結婚後,被霍爾武力值鎮壓的不敢去沾花惹草,勾三搭四。
布雷特把霍爾往前一推,氣得不得了“我打不過狗男人,難道他還能打不過嗎?”
楚言熠“”
溫知知原本以為布雷特只是有些不待見自己表哥,完全沒料到他不待見到動手揍人,而從小到大只被宋老爺子揍過的自家表哥,不僅沒有躲開也沒有還手。
布雷特那一拳使了十足十的勁,宋硯西左邊臉頰已經明顯紅腫了起來。
“表哥,你還好吧?”她關心的問了句。
宋硯西眼神冷淡地瞥了瞥她,沒有搭理。
布雷特眼一瞪指著溫知知“你是狗男人的表妹?!”
“……是。”
布雷特哼笑一聲“容裕那個叫宋硯東的男朋友是狗男人的堂哥,你自己又重新和狗男人攪和在一起,眼前這個又是狗男人的表妹,你和宋家人倒是孽緣不淺。”
“還有你宋硯西,自己明明有白月光,只把she當做你白月光的替身,現在哪來的的臉來糾纏she!”
“當年要不是你幫助白家,she早就報仇成功了,哪還用得著等三四年。簡懷也不會為了she入獄,而我更不會因此損失大筆錢財!”
當年簡懷入獄,他趕過來給楚言熠收拾爛攤子時,花費了不少財力去托關系打點。
花費的那筆錢,對于富可敵國的克里默家族來說無異于九牛一毛,但不妨礙布雷特把這筆賬算在了宋硯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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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硯西“……”
溫知知“……”
楚言熠“……”
“白家如今已經破產了,母親的仇也報了。”楚言熠頓了頓,幾不可察地輕嘆了嘆“布雷特,人總是要向前看的,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別再舊事重提了。”
宋硯西心里大概明白布雷特為什麼會損失大筆錢,他趕忙說“布雷特先生,當年你為言言花費了多少錢,我可以按照每年的利息一分不少的還給你。”
布雷特听到他的話氣得都快炸了“我為she花錢是我心甘情願的,你是他什麼人,以什麼身份來跟我說這種話?she跟你很熟嗎,你憑什麼叫他言言?”
宋硯西“……”
兩人都不知道負距離接觸過多少次了,已經熟得不能再熟了。
瞅著布雷特那張明顯不待見他的臉,宋硯西只能選擇閉嘴。
畢竟當一個人不待見你時,你說什麼都是錯的。
見氣氛有點凝滯,霍爾端起杯酒朝楚言熠遞過去“she,喝一杯?”
楚言熠接過“好。”
“she,別……”
布雷特口中的話還沒說出來,楚言熠就一口飲盡杯中液體。
他放下杯子,眼神疑惑地看過去“怎麼了?”
布雷特微垂眼簾“……沒什麼,我只是想提醒你那是龍舌蘭,酒精度比較高,讓你別喝那麼快。”
包廂里光線有些暗淡,楚言熠沒有看清他閃爍不定的眼神,也就沒有懷疑他的話。
霍爾給自己滿上酒,又舉起杯子朝宋硯西道“宋先生,你好,我是霍爾。”
宋硯西跟他踫了下杯“霍爾先生,歡迎來華國。”
“我的母親是華國人,說起來華國也是我的半個故鄉……”
布雷特眉心緊皺,不滿地一把拽起霍爾“走了,回去了!”
霍爾無奈地笑了笑“抱歉,我們先回去了,你們玩的開心。”
兩人離開後,楚言熠目光直直朝溫知知掃射了過去,後者心里突了突,臉上立即掛起燦爛如花的笑容“she,你看我干嘛?”
“你說呢?”
溫知知假模假式的咳嗽兩聲“咳,咳,這我哪里知道?”
“你自己做了什麼心里沒點逼數嗎?先是讓你表弟宋硯南假扮魅色的男模,然後明知我是在挑走秀男模,卻故意發消息騙你表哥說我在魅色找鴨子。溫知知,你倒是挺會賺錢的嘛,一張照片就從你表哥那里賺走三百萬。”
迎著他凌厲如刀的眼神,溫知知心虛幾秒,訕笑道“she,別這樣說,我主要還是為了幫你,賺錢只是順帶的。”
“是嗎?”楚言熠顯然對她的話很懷疑。
“是。”溫知知重重點頭肯定自己的話。
楚言熠眉頭微皺“以前怎麼不見你這麼熱心?”
“she,你說這話就太沒良心了。我怎麼不熱心了,我向來對你的事都很熱心的。”
楚言熠還沒開口,就听宋硯西道“你是熱心,不過是熱心從我手上賺錢而已,其次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被揭穿小算盤的溫知知眼角抽了抽“雖然我是從你手上賺了點零花錢,但或多或少都幫了你。今晚要不是我及時通知,說不定你此刻頭頂上已經是青青草原了。”
宋硯西冷哼“我頭頂上要真變成青青草原,也是你做的孽。言熠不過是讓你幫他找走秀的男模,你卻把魅色的當紅男模全包了下來讓他挑選,甚至還把宋硯南忽悠來。”
“溫知知,你如果嫌自己最近的日子過得太滋潤了,我不介意把你那些混亂的私生活告訴姨媽。”
溫知知“……”
“表哥,你听我……”
她剛想開口為自己狡辯幾句,宋硯西和楚言熠卻已起身朝門口走去,于是到嘴邊的話只能咽下去了。
兩人上車沒一會兒,楚言熠隱隱感覺到身體的不對勁。
他伸手扯了扯衣領,心頭得燥熱不僅沒有消散,反而越發嚴重起來。
起初他並沒有在意,因為他的酒量向來很好,包廂里喝的那幾杯酒根本算不上什麼。
心頭的燥熱越來越嚴重,身上也隨之躥騰起了欲望,到後來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宋硯西察覺到他的不對勁,開口問“你怎麼了?”
楚言熠咬著牙關,壓抑著略顯粗重的呼吸“我中藥了。”
想起他和霍爾喝酒時布雷特欲言又止的樣子,宋硯西猜測著道“是布雷特干的?”
楚言熠咬牙切齒地“嗯”了一聲。
宋硯西略帶不解地問“布雷特為什麼要給你下藥?”
“他應該是想給霍爾下藥,卻被不知情的霍爾把酒端給我喝了。”
“我送你去醫院。”宋硯西讓前面開車的邱良調轉方向。
邱良還沒來得轉動方向盤,就听楚言熠喘息著道“去什麼醫院,你那根東西是裝飾品不能用嗎?”
宋硯西“……”
邱良“……”卸去偽裝的楚少竟是這麼猛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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