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上樓梯時，不小心一腳踩空了，從樓梯上摔下來了，才，才會暈倒。”
付家生听到一腳踩空時，眉頭就皺了起來。
一腳踩空，那摔下來得有多疼，何況她還懷著孩子。
一陣心疼後，他將小玨又朝自己懷里攬了攬。
“不怪你，怪我，要是我能及時趕回來，興許孩子還能保住。”
小玨不動，恍惚間有種錯覺，就好像兩人還像當初那樣好，中間沒有發生那幾次撕扯和爭吵。
“哥，你不怪我？”一時之間，小玨好想留住這種錯覺。
“我怎麼舍得怪你呢，要怪也怪我，怪我家里人，誰要他們沒好好照顧你。”
“還有我奶奶，你暈倒時她還攔著不讓打電話，以為你自己能醒。”
“別怪奶奶，之前我才澄清過，說我沒懷孕，所以她們也不知道。”小玨說。
“對了，前幾天你還說經期到了，怎麼就懷孕了呢？”付家生好奇。
“是因為有一點點出血，我以為是經期到了，也是後來才確定的，沒跟你說，是因為……”
想想兩人的冷戰，還有他對自己的那些冷漠行為“是因為你對我不好，我不想跟你說。”
付家生嘆口氣，過了一會，他問“你吃東西了嗎？”
“吃了一點，我媽帶來的了，你呢？是從家里來的還是公司？”
“公司。”付家生起身坐到凳子上。
畢竟一張小小的病床，擠不下他這麼大的塊頭。
見他一臉懊喪，小玨問“怎麼了，公司里有事？”
“嗯。”付家生捏了捏眉心，我等一會還要回公司，最近出了點事，我不想驚動家里人。”
小玨擔心道“那你能解決的了嗎？是什麼事？”
“說了你也不知道，沒事，我盡量解決，不行再讓我爸出面。”付家生煩躁不已。
小玨低頭，心有愧疚，她什麼都幫不了他。
“對了，我媽給我帶的飯還有一些，你吃了吧。”
這時何玉琴走進來，听到一點尾音，就急忙放下手里買的東西。
“家生還沒吃飯啊，那我去給熱熱飯，多少吃一點。”
“不用了媽，我不餓。”付家生站起來阻止。
“不餓也得吃。”何玉琴捧著飯，仰頭看著女婿，哎，這個身高，不仰頭不行啊。
……
吃了幾口飯後，付家生又陪著小玨說了會話，直到護士進來換水。
“小玨，我得回公司了，那邊還一堆事，明天我再過來，你好好休息，乖！”
他也不管病房里還有護士和岳母，走過來，俯下他高大的身軀，親了親小玨。
“嗯。”小玨羞赧的點點頭。
付家生提上外套朝肩上一搭，“媽，我有事先去忙了，今晚就辛苦您照顧小玨了。”
“應該的，我不辛苦，你趕緊去忙吧，別擔心這邊。”何玉琴殷勤地把付家生送到門外。
小玨心想，媽媽到底是得了付家的好處——一棟大房子。
不過卻也換來了她卑微的態度，估計這態度會伴隨她整個人生吧。
是啊，就像自己，挺不起腰桿做人，她是付家養大的，光是這一點，她就不能忘恩負義。
換好水後，護士笑道“你老公對你真好。”
小玨勉強擠出一點笑浮在臉上，現在渾身上下還是沒有力氣。
就連笑一笑，牽動的神經和臉上的肌肉都讓她覺得很吃力。
後來她又睡了過去，直到天亮。
……
寶寶回來後就一直躲在房間里不敢出來，更不敢去醫院。
直到很晚，她才敢偷偷溜進梁辰的房里來。
“媽。”小聲喊了一聲後就進來了。
梁辰看著這個不爭氣的女兒，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媽。”寶寶認錯般站在梁辰面前。
“媽，我錯了，我不知道事情會有這麼嚴重，再說，誰知道她懷孕啊？”
她撅著嘴，上來挽著媽媽的胳膊，“這件事，家里人都還不知道對不對？”
梁辰斜了女兒一眼，“你想干什麼？我不會幫你隱瞞的。”
“你要知道，要是讓你爺爺奶奶知道，是你把小玨推下樓才導致失去這個孩子的，你知道後果。”
梁辰氣得甩開女兒的手，她邊系著睡袍的帶子，邊走到床邊坐下，又生氣又痛惜。
“媽，小玨姐也沒說出來對不對？那你一定要幫幫我。”寶寶蹲下來，昂起頭，手扶在媽媽腿上。
梁辰一點點釋放出心里的悶氣，“小玨是沒說，要不是你自己沉不住氣說漏了嘴，我也不會知道。”
寶寶一听，豁地一下站起來，“那還不是您說我哥發火了，我一害怕才說出來的嗎，我以為……”
寶寶立刻閉嘴了，很快察覺自己言多必失。
梁辰長長嘆口氣，她對這個女兒真就無能為力了，怎麼才能教好她呢。
小時候的寶寶除了有點任性驕傲以外，真不是這副蠢樣子啊？
是基因突變還是什麼其他原因，怎麼這個心理越長越殘了呢？
上次決定送她去國外再深造個兩年，她不肯去，上班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整天翹班。
簡直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廢物小姐，除了美貌以外，其他一無是處。
“媽，反正這件事您既然知道了，就一定要替我保密，您是我媽，您不護著我誰護著我？”
梁辰反問她，“如果這件事大家都知道了，你打算怎麼辦？”
寶寶毫不猶豫“那就不承認，反正也沒人看到。”她歪著頭，睜著大眼楮，還覺得自己很聰明。
梁辰差點當場咽氣，她現在終于確定，眼前的這個女兒徹底沒救了。
只能用基因突變這一條才能解釋的通了。
這哪是她梁辰生的孩子呀，她不是應該像哥哥和弟弟那樣，一個能干，一個聰明嗎？
可她跟哪個都不沾邊。
梁辰突然沉下臉來，“這件事小玨沒說，不代表沒人知道，我可以不說，但你必須去給小玨道歉，好好去懺悔，不然的話，這事我一定會告訴你爺爺他們的。”
“啊？媽，我不要，我干嘛要去懺悔，家里現在除了您又沒其他人知道，要是我去懺悔了，那別人不就都知道了嗎？”
“小玨把錯都攬在了自己身上，說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她顧全大局這點，讓我很欣慰，但你必須要去給小玨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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