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反正我出來的時候，戰宇已經在听了。”這句話寶寶沒有夸張。
畢竟誣蔑人的事她還不敢說，要是讓她哥知道了，那還了得，多少還要顧及點後果吧。
梁辰的臉色沉了下來。
“媽，最讓人受不了的是我兩個爺爺，他們居然也幫著嚴小玨。”現在想想還很氣。
梁辰換好衣服，看著女兒“你輸給兩個小家伙有什麼好氣的，他們是你兩個爺爺最寵愛的。”
“那您和我爸呢？”寶寶反問。
“我跟你爸也寵，你見過有哪個爺爺奶奶不疼自己孫子的？”
“那算我白說了。”寶寶氣得站起來要走，“以後這個家沒有我呆的地方了。”
“那就趕緊嫁走吧，嫁人了，以後也會有人寵著你。”
“我嫁給誰啊，戰宇又不喜歡我。”寶寶黯然神傷。
哎，梁辰也嘆氣。
那天她說讓戰宇等老公回來，其實也只是緩兵之計，她真正的目的還是想撮合兩人。
可惜自己的女兒不爭氣啊！
今天好了，又當著全家人的面鬧了這麼一出，那落到戰宇眼里，更是沒什麼好印象了。
……
次日一早，大家在吃早飯的時候，大姐來了。
梁辰迎上來“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大姐臉上悲傷，她看著一大家人，嘆口氣。
不知為什麼，小玨一看到姑姑的表情，心里就驟然害怕起來，難道是余瀝陽出事了。
那個夢，還有余瀝陽那天奇怪的行為，都讓她緊張和害怕。
看著跟干媽走到客廳坐下的姑姑，她心里的猜疑更重。
不過，她听不到兩人說了什麼，只見姑姑居然擦起了眼淚。
小玨真想過去問問是不是余瀝陽出事了，可是在付家生面前，她還是什麼都沒做。
早飯過後，小玨鎮定地去幫他拿包，又將他送到外面。
她將包遞過來的時候，付家生看了她一眼，語氣平淡。
“余瀝陽出了車禍。”
小玨只覺心口一縮，出了車禍？
她想起那個夢，那個逼真到不能再逼真的夢，她愣住了。
“你怎麼知道的？”小玨脫口問。
“听我大姑說的。”
“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那天夜里，听說是他自己喝了酒去撞的護欄，抱著必死的決心。”
啊，小玨心里又是一縮，臉色都變了。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付家生面無表情，他在小玨臉上審視了一圈。
“我大姑今天過來，應該就是說這件事的，你想知道就進去問。”他語帶慍怒。
小玨低下頭，那天她還保證過不再見余瀝陽，可是現在，她只想知道他為什麼要自殺？
“家生……”
小玨見他要上車，急忙拉住他，“你跟我一起去醫院好不好，二哥他怎麼樣了，嚴不嚴重？”
付家生看著她，沒講話，卻將她的手拿開。
“家生，他是我二哥啊，我跟他曾跪在一個神像面前，我求你不要疑神疑鬼，好不好？”
小玨一急之下哭了。
“你向我保證過什麼？”
小玨怔了一下，“我知道，可是現在不是特殊情況嗎，你怎麼能這麼冷漠呢？”
“那就讓我冷漠到底好了，回去，哪都不許你去。”付家生惱怒地坐進車里，開走了。
小玨愣了半天，看著那輛車，心急如焚。
過了一會，她才想起打電話，“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打了幾遍都是這樣。
小玨趕緊返回來，干媽和姑姑還在客廳里，奶奶和外婆也坐到了旁邊，幾人臉上的表情都不好。
“姑。”小玨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姑，是不是余瀝陽出事了，他現在怎麼樣了？”
看到她的著急，梁辰冷眼掃過。
大姐也看了小玨一眼，心里難過地說“車禍真是不幸中的萬幸，他人沒事，只是受了點傷。”
一听說余瀝陽沒事，小玨這才放下心來。
接著，大姐又說“不過，瀝陽他，查出了一種罕見的病癥，這種病治愈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什麼？”小玨的心轟然倒塌了，幾乎快要站不穩了。
“姑，怎麼會這樣呢，現在剛發現就治不了了嗎？”
“這種病，一經查出就是晚期，不到病發的時候，幾乎是查不出來的。”
小玨只覺眼前的人都在晃，她手扶在沙發扶手上，轉身朝樓上走，腳步有些虛晃。
……
到了樓上，她趴在床上，忍不住哭了起來。
“二哥，怎麼會這樣呢，原來你是生病了，怪不得那天你這麼奇怪……”
小玨只覺心里很痛很痛，淚眼婆娑中，眼前浮現出余瀝陽第一次出現在她面前的樣子。
他抱著籃球，在她高中放學必經的一條路上截她，“嗨，小妹妹，交個朋友。”
他是那樣的壞，那樣的玩世不恭，臉是白淨年輕的，人很瘦，但五官很帥。
後來的每一次，他出現時都是壞壞的樣子，對她也是口無遮攔。
所以那時候，干媽很反對她跟這個叫余二少的人來往。
當然，她也討厭他，覺得他吊兒郎當，游手好閑，花心又不負責任的人。
雖然後來，她對他的看法有所改觀，可是她依然沒有愛上他，因為她的心里就只有付家生。
她跟家生青梅竹馬，這份感情是任何人都取代不了的。
即使她不確定將來能不能跟家生在一起，心里也是容不下任何人的。
四年大學，余瀝陽往返過多少次她的學校。
他對自己認真而又真心，可兩人終究沒有這個緣份。
也不知難過了多久，她這才想起來下樓。
客廳里，干媽和姑姑都已經不在了，應該是去了醫院。
她又趕緊找外婆問情況。
“你干媽跟著一起過去了，怎麼說也都是熟人，能不過去看看嗎？”
“听說那個余老板知道兒子得了這種病後，暈過去了，到現在都還沒醒過來。”
小玨心里又是一陣難過，她喃喃道，“外婆，我也想去看看。”
“那你去吧，是應該去看看。”王玲說。
……
這邊醫院里，付家生比媽媽和姑姑早到一步。
余瀝陽因為車禍，頭上臉上都受了傷，但都不致命。
讓他萬念俱灰的是絕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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