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姨，不會耽誤你吧？”小玨挽著洛雲的胳膊，親昵道。
“我也沒其他事，家里有人。”洛雲說。
吃飯時，余瀝陽說“小玨，剛才我帶你去看的，你都記住了？”
“嗯，記住了。”
“你記住什麼了？”余瀝陽問。
“記住在哪里了，以後我也能找到了，要是我有要買的東西就讓他們給我打折。”
小玨笑的沒心沒肺。
“不用打折，你想要什麼就拿什麼。”余瀝陽眼里帶著一抹讓人心碎的光。
他就那樣看著小玨，看著看著，他伸出手在她的頭上摸了摸。
這一摸小玨嚇了一跳，她不好意思的歪著頭，看了表姨一眼，有點尷尬。
而洛雲卻裝作什麼都沒看到，她笑意盈盈地吃著飯。
對余瀝陽的這個小動作，她看破卻不道破。
看到小玨害怕又警惕的表情，余瀝陽一陣心酸。
她是有多膽怯，這麼害怕，猶如驚弓之鳥。
尷尬完，小玨低頭夾菜，她找話題說“這麼好啊，我能隨便拿啊。”
“當然，不信你試試。”余瀝陽一掃剛才的失態，正常起來。
“來，吃菜，表姨您別客氣。”
洛雲點頭，不知為什麼，看著余瀝陽，她心里莫名有點感動。
……
吃完飯，他又開車送兩人回去。
先送的是小玨，他知道這樣安排小玨一定會贊同，因為她怕。
“表姨今天謝謝你，要不要去家里坐坐，干媽一定在家。”小玨邀請。
“不了，改天吧，今天有點晚了。”洛雲說。
“哦，那我回去了。”小玨要求在路邊下車。
看著她下車朝前走了一段路。
余瀝陽對車里的洛雲說“表姨我能下去打個電話嗎？”
“可以，你去打吧。”洛雲說。
余瀝陽走下車，走到一邊撥了電話。
“小玨。”
“二哥？”
小玨朝身後看了看，她已經走得有點遠了，拐過一個彎後就看不見人了。
“別看了，我已經走了。”余瀝陽說。
“哦，還有什麼事？”不知為什麼，小玨心里隱隱有著不安。
“今天去的幾個地方，你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一家養殖廠，三家店鋪。”
“好，記住就好，記得這是我余瀝陽送你的東西。”
“什麼？送我？”小玨站住了。
她突然好想走回去，看看那輛車還在不在。
“是的，二哥送給你的，還有一些股票和其他投資，以後也會有人聯系你。”
“二哥，到底什麼事啊，怎麼感覺你怪怪的。”
“我怪嗎，小玨。”
小玨心里突然一震，莫名就想哭。
“二哥，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有，不要多想，過好你自己的生活，二哥以後不能護著你了，看來我要食言了。”
“你還說沒事。”小玨有點生氣。
“真沒事，不過我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
“離開，是去旅游嗎？”
余瀝陽說“算是吧。”
“那要多長時間。”
“暫時還不知道，所以我才說不能護著你了。”
余瀝陽笑了兩聲，“其實我還沒來得及護著你。”
“二哥，那祝你旅途愉快。”
“謝謝，小玨，上次問你嫁給愛的人幸福嗎，你還沒回答我呢？”
小玨愣了一下，想起余瀝陽之前在咖啡店里問的那句話。
當時她怕說出來，會讓他心里不舒服，所以選擇了沉默。
現在……
听到小玨半天沒有講話，余瀝陽又問“幸福嗎？”
“嗯，幸福。”小玨咬唇回道。
“好，幸福就好。”
一滴眼淚悄然從余瀝陽的眼里流了出來。
掛了電話，小玨心里久久不能安寧，覺得今天的余瀝陽真有點怪。
他去旅游，生意不是還有余老板管嗎？
就算余老板年齡大了，不是還有大哥甦航嗎？
怎麼也委托不到她身上吧，不知他怎麼想的？
到家時，她剛一進到客廳，付夫人就趕緊過來，上下看她。
“小玨，你這一天跑哪去了，吃飯了嗎？不知道自己不能累著嗎？”
付夫人朝小玨的肚子上瞥了一眼。
“奶奶，我吃過了，不好意思，讓您擔心了。”
小玨看著客廳里的其他人，不知該怎麼說才好。
付家生已經回來了，他蹲在地上正幫兒子們組裝什麼高級的玩具。
見她不好說，付夫人也就沒再問。
“那趕緊上去歇著吧，別太累了。”王玲推著她的胳膊。
小玨上樓，洗了澡，換了衣服。
洗澡時，她才發現，除了早上那一點潮濕以外，中間換的兩次衛生巾都只有一點點。
這是怎麼回事啊？
樓下付家生組裝好玩具，摸了摸兒子的頭。
“去玩吧，別玩太久了，一會讓太奶奶帶你們去睡覺。”
說完他上樓。
看到小玨下班也沒出來迎他，居然比他還晚回來，心里就有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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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好好在家呆著，朝外跑什麼，一定又去搗鼓她的培訓班了。
難道她就這麼想創業掙錢，這麼想脫離他。
回到房間，小玨已經洗好澡，換好了衣服。
“你今天去哪了，奶奶說你上午就出去了？”
“我跟表姨在一起。”小玨答的非常自信。
“跟我表姨在一起？”一听是跟表姨在一起，付家生也就沒什麼好問的了。
“你們去哪了？”他隨口一問。
“去了好幾個地方。”小玨答得小心。
……
兩人的互動結束後，小玨將他的換洗衣服拿到浴室，又幫他放好洗澡水。
出來時，付家生已經脫好衣服站在她面前了。
“你不進來幫我洗嗎？”
“我今天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小玨斜了他一眼，嘀咕了一句，“生理期。”
當兩人都躺在床上時，小玨側著身背對著他，想著今天的事。
付家生躺過來，從後面抱住她，身體也貼上來。
小玨瑟縮了一下，“我今天不方便。”
付家生用手一摸，果然是。
他翻過身去，沒再糾纏。
……
夜半，一輛汽車急踩油門，從高架橋上沖下去，撞上了護欄。
‘ 嚓’一聲巨響，橋上的護欄斷裂。
車頭‘ 里啪啦’一陣碎裂的聲音，響徹天空……
……
小玨掙扎著，滿頭的汗，她做了場噩夢。
在夢里，她喊著余瀝陽的名字，“余瀝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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