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兒防老這話,您不會沒听說過吧?千百年這麼流傳下來的孝道,說到哪兒都是理所當然。
    不管花多少錢,我和大舅子都說好了,我們兩家分著來。”
    “那怎麼行,哪能用你們的錢,我自個兒有錢。”想到難纏的大兒媳,那父瞬間反駁道。
    “您有錢是您的事,該我們小輩掏的錢必須我們出,除非你不認那嬌這閨女,那我這女婿自然也入不了您的眼。”
    “我、我不是那意思,只是”
    鐘文軒像是看穿那父的擔憂,也學著他的樣子扭頭看了看門外,隨後小聲道︰“您是擔心大嫂借題鬧事吧?”
    那父被看穿也不惱,只是忍不住先嘆了口氣,嘴角藏都藏不住的苦澀。
    大舅子家里那點破事藏不住,為了讓老人寬心,鐘文軒三言兩語將大舅子為何晚來以及去預支工資那點事點透。
    那父只是神情頓了下,隨即又恢復如初,他像是早就料到會如此這般,絲毫沒有生氣激動,反倒語氣平平道︰“早晚的事,敗了也好,留著早晚是個禍害。
    他們還年輕,只要看清現實,及時止損回頭還來得及。”
    對于兒子兒媳那點破事,那父不想過多評價,準頭又開始念叨起來。
    “人老嘍,不中用了!幫不上你們的忙,還盡給你們添麻煩。”
    “爸,您這說的什麼話!您跟媽滿打滿算也就五十出頭,哪就老了!
    你們半輩子好不容易把子女拉扯大,往後正是要享福的年紀,好日子長著呢,可不興說這些喪氣話。”
    “安安小時候您見過,如今越發古靈精怪,嘟嘟才不到六個月長得白白胖胖的,您見著必然歡喜。
    你不想看著他們一天天長大,以後結婚生子麼?”
    一听外孫、外孫女,那祥心里那點惆悵瞬間消散,臉上帶著笑焦急道︰“對對對,我還得等著我外孫、外孫女長大呢!
    小鐘啊,我感覺我都好了,燒也退了渾身都是力氣,不用住院了。你幫我去辦出院手續,咱立馬回家去。”
    見他心急立馬要起身的動作,鐘文軒連忙上前勸阻︰“爸,這可不行。
    您昨晚燒了一晚上,好不容易今早才退燒,人言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咱可馬虎不得,今天必須再住一晚觀察觀察,等明天醫生發話才行。”
    “我真沒事兒了,你要不相信我下來給你走幾步。
    在醫院躺著,我這渾身上下都不得勁,這沒病也養出病來。”
    那祥此刻滿腦子都想著如何說動鐘文軒,醫院條件雖好,但是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他哪哪都不得勁,就想回家待著。
    可無論他怎麼說,鐘文軒就是不同意,二人爭執不下,最終還是鐘文軒以要給那母詳細檢查為由,才堵住了他的嘴。
    那父本就在意那母,一听檢查她的身子骨,立馬不叫了,安靜的听鐘文軒安排。
    眼看著那父情況穩定,鐘文軒找了醫院利用院里現有的機器,忙前忙後的給那母安排全方位的檢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