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鐘文陽高抬的手臂僵在半空,不敢置信的抬頭看向鐘元德喊道。
    “我說的話听不懂嗎?既然你教不好,也舍不得教,那就算了,以後他也不用來了。”
    鐘老爺子夫妻倆早就不管小輩們的事,整個鐘家早就交到鐘父鐘母手里。
    此刻鐘元德的話變相就是把鐘澤稷驅逐去鐘家,這代表著什麼不言而喻,由不得鐘文陽不驚不懼不害怕。
    以前總想著家和萬事興,鐘元德總是給孩子們留著臉,也覺得鬧騰是晚輩之間的事情,人老了,有些時候適當的裝聾作啞也沒壞處。
    可鐘文陽一家一次又一次的踐踏家人的感情,每次都在聚會的好日子整一出又一出好戲。
    鐘母聯想到正在出生入死不得歸的小兒子,懷孕奔波數千里回來盡孝的小兒媳婦兒,乖巧懂事的小孫女,卻在本家當著眾人的臉欺凌折辱,心寒不言而喻。
    看了看挨打仍不知悔改的鐘澤稷,又看了看一臉深受打擊卻沒有絲毫愧疚的鐘文陽,瞬間覺得自己該心狠一把了。
    玉不雕不成器,若是這一次鐘文陽依舊不用心掰正鐘澤稷,給鐘文軒和全家一個交代,那早晚不死也要脫層皮。
    巫映雪嘆了口氣,不想再看樓下的鬧心事,心力交瘁的起身緩步往樓梯口去,準備去看看那嬌和安安的情況。
    鐘文陽見鐘母起身離開,當即心急呼喊道︰“媽、媽!”
    鐘元德默默地看著步態疲乏的妻子,心里的氣更加不順,沉聲吼道︰“鐘文柏、鐘文祥,把人給我丟出去。”
    一聲令下,軍人的使命感讓兩人瞬間抬頭挺胸答道。
    兩人出手,總是是半推半就、連哄帶騙的把鐘文陽父子兩送出了大門,其他女眷也紛紛找事干帶著孩子們去後院避禍。
    原本熱鬧的客廳,瞬間一片死寂,就剩鐘元德一個人呆呆地看著樓梯口發呆。
    好好地一個聚會最終不歡而散,那嬌和安安再也沒下過樓。
    巫映雪敲門進屋時,那嬌母女倆的情緒已經緩和了許多,看著安安眼楮紅彤彤的模樣,她再次忍不住心疼。
    “安安,手還疼不疼啊?”
    那嬌沒阻攔安安和鐘母貼貼,還小聲的提醒鐘母給安安喂點水。
    小家伙難受這麼久,小金疙瘩掉了一地,需要補充流失的水分。
    鐘母聞言毫不猶豫起身給安安調配溫水,隨即坐她身邊,邊看她喝水,邊小心翼翼的拿著她的小手端詳。
    好在上了藥後,除了還未消散的紅,沒什麼大事。
    雖然那嬌一句話都沒說,但是鐘母知道她生氣了。
    那嬌自嫁進鐘家以來一直都溫柔懂事,很少會與人起爭執,待人接物更是客客氣氣,可剛才上樓時她全程冷著臉,連招呼都沒打一個。
    可這次的事情確實不怪那嬌生氣,換成她做的說不準更過分。
    “你肚子怎麼樣?有沒有事?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想到剛才她抱著肚子哎那一嗓子,巫映雪忍不住擔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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