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張 雯和張 涵的處境就沒他們這麼舒服了，下鄉知青統一安排的是硬座，條件好的自覺補差價去了硬臥區。
可張 雯和張 涵舍不得花那錢，同時也覺得沒必要，忍一忍就過去了。
硬座車廂原本空間就小，狹窄的空間塞滿了人和物，五湖四海的少男少女齊聚，彼此都好奇不已，交談聲不絕于耳。
尤其是他們這節車廂不僅有下鄉的知青，還混合了普通乘客，更顯得嘈雜和擁擠。
她們坐的位置在尾端更是一絕，身旁和對面坐著同行知青，原本簡短自我介紹後各自休息。
可誰知臨近晚點時，最後一個空位置居然上來了一個大娘。
大娘身上掛著大包小包，一屁股坐下把里面的兩人兄妹倆擠得差點貼一起。
東西一扔直接佔滿了小小的空間，其他人想挪下腳都費勁，自顧自的累癱在座位上。
被哥哥護在里側的溫向麗顯然不開心，湊出頭對著大娘道︰“大娘麻煩你坐直些，你擠著我們了。”
大娘聞言一臉不善，邊揉著老胳膊老腿，邊吆喝道︰“哎喲~你這小姑娘怎麼這麼沒有愛心啊？沒看到老婆子我一把年紀了嗎？我拎的東西多，累了癱一會兒怎麼了？
虧你還是下鄉的知青呢，這點為人民服務的覺悟都沒有！”
小姑娘哪見過這陣仗，一臉憤憤不平，臉色更是被氣的通紅。
還想跟她理論理論，就被哥哥溫向文按著胳膊阻止︰“算了，讓她去吧。”
“這才對嘛，看這小伙子多通情達理，你要多學學。”
小姑娘見哥哥如此說，只能干瞪著生氣，不高興的哼了一聲扭頭別過身子。
張 雯瞥了一眼對面，沒有多關注，滿心滿眼都是自家妹妹。
各式氣味攻擊再加上情緒的緊張和這段時間的跌宕起伏，張 涵從上車開始後沒多久昏昏欲睡，有些身體不適軟綿綿的依靠在姐姐身上。
張 雯看著一向身體健康的妹妹如此，心里焦急不已但也沒辦法，想了想從背簍里摸出一個糖遞到她嘴邊。
這是清清姨特意給她們準備的，看妹妹含著糖果嘴角帶著絲絲笑意，張 雯這才放心了些。
此刻的她全然沒注意到對面的大娘眼中精光一閃，眼楮直勾勾的盯著她們以及她們身側的背簍。
“哎呀，這丫頭不舒服啊？長得可真標致”大娘想借著夸夸拉近距離。
可惜張 雯半點不領情，反而覺得聲音聒噪，影響妹妹閉目養神。
眉頭忍不住輕蹙，心里閃過一絲不爽，正在想著怎麼懟她。
就听妹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沖著她耳邊小聲道︰“姐姐，我想上廁所。”
張 雯聞言沒有遲疑，這一上午一直忙碌，確實沒來得及上過廁所。
因都是下鄉知青，所以剛上車的時候幾人就默契的達成共識，包裹都放最里側，誰去上廁所其他人幫忙彼此看顧。
幫妹妹理了理衣褲，張 雯沒有看向身側的另一位小姑娘，而是直接沖著對面唯一的男子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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