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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也得等張靈音突破到那飛升之境！
說不準，張之維會早他一步，跨入飛升之境！
亦或者，張之維，已經跨入了飛升之境？！
張靈音若有所思，看著迷霧一般的張之維，已經無法確定了。
“你連左若童的逆生三重都知道，看來，這趟唐門之行，你確實得到了不少信息。”
張之維臉上帶著和熙的笑意，有些欣慰。
以張靈音的年紀，能從僅有的信息里，得到如此答案，已經屬實不易！
但同時，張之維又隱隱有些擔憂！
很多事情的真相被隱瞞，從某種角度而言，其實也算是一種保護！
就如那左若童，如果他沒有踏足三重之境，如果他並沒有觸及到那所謂的真相，如果他依舊對自己的成仙之路，堅定不移。
他又何至于此？
既然張靈音已經知悉了左若童的經歷，張之維希望，張靈音能有所借鑒，有所警醒。
“成仙成仙，談何容易？古來今往，多少天之驕子，多少聖賢大能，又有幾人能真正飛升成仙？”
“吾輩之人，修道一生，所求不過一個本心，得本心，得其道，自能成仙。”
“至于這通天之路，到底能不能走得通，順應天道罷了。”
……
張之維搖了搖頭，有些許感慨。
也為左若童的身隕惋惜。
在他看來，左若童離飛升已經不遠。
能跨入三重之境，左若童的修為，已然能比肩那三一門的先祖高人。
所差的，不過是沒有明確自身的道罷了！
逆生三重通不了天，那又如何？
三一門走錯了路，那又如何？
路走錯了，走不通，那便再創出一條通天之路！
“師父，‘仙’真的存在嗎？”
張靈音忽地再次問出了這個問題。
他想知道，張之維對“仙”，到底是何看法！
“你連紫陽真人張伯端的飛升影像都看見過了，為何還會質疑‘仙’的存在？”
張之維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狹長的眼眸，深邃又通透。
“您也說成仙不易，會不會，那張伯端的飛升影像，也是假的？”
張靈音只覺隨著修為越深，隨著了解的東西越多，眼前便越是如同蒙上了一層迷霧！
令人捉摸不清！
“哦？你可是發現了什麼？”
張之維眉頭一挑。
他沒見過誰飛升，自然也不知道飛升是如何飛升的。
也無法肯定，張伯端的飛升影像，到底是真是假。
但他以為，張伯端沒必要留下一個虛假的飛升影像。
“沒有，就是覺得，冥冥中，似乎有誰不願，或者說就是在阻止著，異人飛升！”
張靈音微微搖頭。
通天之路被阻斷，異人與“仙”的人口紅線……
還有為何千年前有人能飛升成仙，此後的千年里，為何又無人再踏足飛升之境！
似乎都在說明，冥冥中，有某種存在，在刻意阻止異人飛升成仙！
從已知的信息里，張靈音幾乎可以大膽地推斷出兩種猜測！
要麼，得道成仙，就是一個巨大的騙局！
這世間，從未有過飛升，也從未有過“仙”的存在！
至于營造出這個騙局的人是誰，又為何要費這麼大力氣，弄出這麼一個驚天騙局，那就不得而知了。
如果這個猜測成真，可以肯定的是，制造如此驚天騙局的，必然不會是某個“人”。
一個人的力量，遠遠不足以做到，編造出這麼一個彌天大謊，欺騙整個異人界數千，乃至上萬年！
這種手段，只有某種龐大的勢力，才有可能辦得到！
可什麼樣的勢力，能夠存在數千上萬年，能夠蒙蔽整個異人界這麼多年，還不為人知？
張靈音不認為，這世間存在如此可怕的勢力！
他還是更傾向于第二種猜測！
那就是，“仙”的確存在！
而且，“仙”高高在上，睥睨眾生！
以一種他們難以理解的手段，監視著整個世界！
這些俯瞰眾生的“仙”，也許是第一批“仙”，在刻意地控制著，“仙”的數量！
通天之路的阻斷，八奇技、天師度，這類觸及到成仙秘辛的功法，被加以可怕的禁制！
事實上，都足以證明，異人與“仙”的人口紅線，是真實存在的！
這也就能解釋，為何千年過去，異人界再無人能飛升成仙！
“仙”，這個超凡脫俗的種群，飽和了！
如果因為異人與“仙”的人口紅線即將受到沖擊。
“仙”僅僅只是阻斷了通天之路，情況還算不上太壞。
真正讓張靈音有些不寒而栗的是！
他不知道為了讓異人與“仙”的人口紅線達到平衡，這些所謂的“仙”，還會做出何等可怕之事！
飛升，真的就能成仙嗎？
既然通天之路能被阻斷，那是否，即便他們重新連接了通天之路，在那通天之路的另一頭，會不會還有著更可怕的殺機在等著他們？！
到那時，他們會是那些“仙”的對手嗎？
這也是張靈音想要提醒張之維的一點！
張之維是相信得道成仙的，也是相信“仙”的存在。
但在張之維的認知里，成仙之人，那可是他正一張道陵，武當張三豐那等聖賢存在啊！
這等存在，又怎會狹隘到，去阻斷通天之路，阻礙自己的後人飛升成仙？
張靈音也不想太陰謀化，將這些聖賢之人，想得太壞！
可沒辦法，種種跡象，都在引導著他往最壞的方向猜。
除非有朝一日，他能親眼去看一看，那通天之路的背後，到底是什麼！
張靈音的話，讓張之維沉默了。
連張靈音都能猜想到的東西，張之維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天師度的存在，禁制的存在，對于通天之路，張之維早就有所懷疑了！
只是，懷疑又有何用呢？
這條路，總歸還是要去走上一走。
即便前路凶險，即便殺機四伏，在踏上修道一路後，他們便早已無法回頭。
“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小靈音啊，你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卻不知，是否也有了選擇？”
張之維一臉欣慰。
他是真沒想到，這才過去多久，張靈音竟獨自摸索出了這麼多常人一輩子無法企及的秘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