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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時間只是符加條件，沒有準確度，你第一個打完也沒有屁用。”林小兵幾乎是一秒一發的節奏，這麼遠的距離根本就是在開玩笑，以至于安全教官認為這小子純粹就是來浪費子彈。
“99環？”
林小兵十發手槍擊發完畢，安全教官習慣性地看了一眼身後的顯示屏後立馬就把嘴閉了起來。
這個射擊場的標靶背後帶有感應器，能實時統計選手的射擊環數。
“是不是我眼花了？”
沒空理這個自言自語的教官，林小兵放下手槍後立刻將八一杠自動步槍架上了射擊位，四百米距離，如果站著打的話在後坐力的影響下恐怕連標靶都摸不到。
之所以會掉了一環，主要是林小兵對這把手槍還不熟悉，開第一槍時出了點紕漏，但第二槍稍微做彈道調整後立馬就得心應手起來。
“距離四百米，風向東南，風力2，機械瞄準，彈道修正0.1~”
雖然這不是狙擊步槍，但射擊原理是相通的，測算好所有射擊參數，林小兵扣動扳機，這回安全教官學乖了，再也不敢隨便開口。
第一發子彈出堂，8.5環，林小兵立馬就算出這把八一杠的理論彈道和實際彈道相差1.5個自編度，于是立馬把新的數據代入方程，瞬間就得出了最新的彈道修正數據。
所謂自編度，其實是林小兵根據自己的射擊習慣總結出來的彈道方程式中的關鍵性恆定參數。純屬獨家秘方，別人無從復制。
對于掃一眼就能算出10個十位數字相加的結果，七秒就能算出七位數乘七位數答案的準最強大腦︰林小兵，來說，心算一個彈道方程推演式也就是一兩個呼吸間的事。
“第二槍十環，第三槍十環，第四槍十環……”腦力和體力的結合，林小兵果然將所有人的下巴驚了下來。
選手︰林小兵；手槍︰99環，用時10.2秒；步槍:98.5環，用時13.1秒;綜合成績98.75；平均用時︰11.65秒，目前排名小組第一。
細看顯示屏上的成績統計，林小兵才明白射擊時間指的是從開第一槍到第十槍的用時，並不是誰先開槍誰就有時間優勢。
“教官，你太頑皮了。”成績已出，林小兵嘿嘿笑道。
“額，主要是想給你點壓力。”安全教官不好意思地道。
“讓你失望了吧？”林小兵把槍回原位，四周的槍聲還在繼續。
“不是失望，是被你驚到了。”安全教官無語地道，“格斗強，槍法也這麼牛，你小子是從娘胎里就開始練了嗎？”
“差不多吧，對于我來說很多東西都是遺傳~”說起這個話題，林小兵很自然就聯想到生父，心里最柔軟的地方隨即被觸動，最原始的力量密布全身，他非常清楚，從軍之路從來都不止自己一個人。
“教官覺得我的成績可否進入前十？”槍聲逐漸平息，林小兵的小組排名依然堅挺，于是下意識地問道。
“初賽前十嗎？”
“決賽。”
“小組賽結束了，你排名小組賽第一，進復賽應該沒問題。”林小兵一臉的認真，安全教官卻顧左右而言其他，射擊位處的綠燈亮起後就把他踹了出去。
“靠~我問錯什麼了嗎？”莫名其妙地從射擊區域走出，領隊營長和伊雲龍等戰友趴在觀眾席最前方的欄桿上揮手，樣子好似打了雞血。
雙方隔了三四十米，林小兵根本听不清他們吼些什麼，只好給了個有病的表情後進入選手等候區。
如果說那些二貨隊友有病就算了，可才走等候區，林小兵就發現所有參賽選手也怪怪地看著自己，先前說他來打醬油的老兵則將臉扭朝一邊，表情相當不自然。
“小子，槍法還可以，但能否進前十還不好說，祝你好運。”由于被分配到第二組，董建軍和鐵牛步入射擊區域，走之前林小兵肯定又被戳了一下。
“等一下，我怎麼感覺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有點怪？”
“自己看呀！”
順著董建東的手，林小兵看到射擊場左側有個巨大的電子顯示屏，上面正顯示著十六個人的名字和成績︰林小兵，三個字赤然名列第一，其成績要高出第二名整整11.5環，時間更是相差得到了讓人臉紅的地步。
“原來如此。”林小兵瞬間明白這些人為何如此奇怪了。
“現在大屏幕上的這十六個人就是第一組的前十六名，如果成績被後面的選手超過就會被刷下去，只有在屏幕上堅持到初賽結束的人才有資格進入復賽，不過以你這個成績進入復賽應該問題不大。”
“好像很懂行的樣子，老兵？”林小兵看了一眼身後這個自來熟道。
“好說，你下面那個就是我……”
“喬平原，不錯~”看了眼第二名的成績，林小後下意識地點頭。
“不錯？”這混蛋說差了自己十多環的第二名成績不錯，分明就有自夸的嫌疑，“你這是在間接夸自己牛嗎？”
“我沒有這意思，這麼遠的距離打近九十環的確不錯了，看看第三名與你的差距知道了。”只是一句禮貌性的話，林小兵真沒別的意思。
“隨便吧，反正我最多可以在榜上待三輪，但你也別高興得太早，過了初賽也很難過復賽，因為射擊大比武八強決賽圈都是至少參加過兩屆大比武的老油條，換句話說已連續三屆十二年沒有新面孔進入八強，要是你能通過復賽，闖入決賽的話就真是創造歷史了。”
“你這就要走了嗎？萬一通過了呢？”這個喬平原說了一堆話後就要離開，林小兵不解地道。
“就算通過了也要等下午才能開始復賽，認真看大比武流程吧，牛兵~”喬平原揮了揮手後離開，最強的射擊項目都才打出這點成績，他知道今年注定又是打醬油的命了。
“靠，還真是下午。”拿出流程看了一眼，林小兵也離開等候區，所有人都怪怪地看自己，這種感覺很是壓抑。
本來想直接返回宿舍休息，可營長等人在觀眾席位上拼命揮手，林小兵只好硬著頭皮上去與他們匯合。
步入擁擠的觀眾席，林小兵同樣成了焦點︰格斗大項季軍，射擊小組賽強勢第一，最讓人受不了的是這家伙還是個剛剛接受完新訓的新兵。
大家都是一副肩膀扛一個腦袋，一雙腳一雙手，一樣的綠軍裝，可當兵的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好不容易才擠到營長他們的位置，林小兵自然又收到了兄弟們友好的拳頭。
“林小兵，你太過份了。”
“為什麼？”
好不容易擠進位子坐下，林小兵就被伊雲龍抓住。
“你明明就可以驚掉牙齒的嘛，為什麼這麼底調呢？”
“二貨，我這種成績能沖進復賽就算燒高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