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不好我就回不來了

第二十四章 附耳過來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醉洱 本章︰第二十四章 附耳過來

    混不好我就回不來了!

    雖然沒找到潘師叔,周天很難失望,看著堂間的呂木棠——自己心目中的大腿,不禁暗暗想到,“以後抽空得多上呂木棠的課,曬太陽哪能跟這比,這比曬太陽成熟多了。”

    呂木棠似乎感應到有目光注視自己,望向四周尋找目光來源,發現竟是許久不見的得意門生來上課了,以為他終于恢復正常,便微笑著點了點頭。

    周天看著她,卻沒看到她在笑,究其原因應是目光沒在臉上,低于肩又高于腹的視覺局限,讓周天錯過了和大腿對視的機會。

    這就尷尬了,好好的四目對望,愣是變成了發現周天在偷看。

    呂木棠皺了皺眉,雖然看起來好了點,但沒好多少,暗嘆中又轉過身去。

    隨著呂木棠轉身,周天順勢目光下移,繼續津津有味的看著。

    “好看麼?”

    “好看。”周天看的入神,下意識的回答道。

    “看夠了麼?”

    “還沒——嗯?”周天反應過來,扭頭發現呂頑正冷冷看向自己,哈哈一笑道,“一起看。”

    呂頑沒好氣的撇了周天一眼,“沒興趣。”

    周天湊了過去,摟住呂頑語重心長的說道,“師弟啊,你看還年輕,不懂∼為兄來教你怎麼看。”

    說著便細心教導起來,從形狀到深度,從目測到手感,從上到下,從外到內,那叫一個事無巨細。

    呂頑紅著臉詫異的盯著周天,不可思議的說道,“你這都是在哪學的?”

    “肯定不是呂師叔教的。”周天打了個哈哈,故作神秘的說道,男人之間說這些再正常不過,可是呂頑眼神卻越來越冷,听到最後簡直是目露凶光。

    周天終于發現不對勁,還以為呂頑嫉妒自己的博學,漫不經意的揉了揉他的頭,“哎呀,以後哥帶你出去見識見識,你就沒這麼害臊了。”

    ……

    術法課剛結束,周天目送呂木棠離去,滿足的伸了個懶腰,找機會一定得去探望呂師叔,也不枉費她一直以來的照顧。

    一個弟子神神秘秘的來到身邊,看周天身邊只有一個呂頑,便貼上來低聲說道,“周師兄。”

    周天嚇了一跳,回頭不解的看向來人。

    “師兄,我有事要告訴你。”

    周天愣了一愣,與呂頑對望一眼,不知道這人葫蘆里賣的什麼藥,開始仔細打量此人。

    眼熟,周天覺得在哪見過,想了半天才記起來,“啊,你你你……”指著眼前的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那人面露驚喜,以為周天想起自己給白螃子抬過轎的事,“你記得我?”

    “啪”的一巴掌打在那人頭上,“就你小子昨天跑得快,老子問你要張紙都不搭理我。”

    原來這人就是裝啞巴的弟子,此時被打的眼冒金星,又不敢頂嘴,委屈巴巴的看著周天,不知道為什麼打自己。

    當周天說明後,那人就更委屈了,昨天荒郊野地的,哪能看到有人召喚。

    “算了算了,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周天懶洋洋的說道,“叫什麼名字?”

    听到問自己叫什麼,心想終于得到關注,那人不由激動的說道,“我叫苟旦。”

    “狗蛋?好名字……”周天算是長了見識,“有什麼事?”

    門外聚集的年輕師姐越來越多,都是听說周天來上課後,過來一睹風采的。

    苟旦忙把有人暗中找他的事說出來,當然沒忘說是欽天監的女子,“她不光問你在哪,還問你寫字什麼樣。”

    周天猛一听抓不著頭腦,“欽天監的女人?還問我字跡?這是什麼意思?”說著不解的看向呂頑,合計著當日張仕祠也沒帶女人啊。

    呂頑也听的不知所雲,一臉懵逼的看著苟旦。

    “那你怎麼說的?”周天迷迷糊糊的問道。

    “我當然不會出賣師兄,就算刀架脖子上也不會亂說。”隨後把自己裝啞巴逃跑的事也說了出來。

    周天拍了下頭恍然大悟,原來苟旦當時是去找自己,說的人應該就是屋里那女子,自己當時還听到她說話了。

    周天摸著下巴,沉思道,“這麼說來,她和張仕祠還認識。”

    “那就不對了,張仕祠昨夜就匆匆離去了,沒有找你麻煩啊。”呂頑這時接道。

    周天驚訝的看了呂頑一眼,“你消息倒是挺靈通,怎麼什麼都知道。”

    遠處有個女子一直隱藏在人群中,用凌厲的眼神暗暗看著三人,听到這里緩步走了出來,慢慢靠近周天。

    苟旦第一個看到女子,臉色巨變,指著周天身後,“她、她、她……阿巴阿巴阿巴。”

    因為女子是從周天背後走來,所以周天一時看不到她,看著突然變啞巴的苟旦,還以為他咬著舌頭了。

    呂頑回頭看到女子,不禁皺起眉頭,悄悄退了兩步站在周天身後。

    來人正是胡小仙。

    從苟旦反應周天已經猜出女子身份,回頭與她打了個照面,不由呆了一下。

    烏黑長發在頭後結成發髻,余下的青絲如瀑般垂落腰間,飄散在背後。

    白皙的皮膚,反光般映出聖潔光輝,筆直的鼻子下面,櫻桃小口正掛著一絲笑意,偶爾張口時露出如玉皓齒,鼻上一雙吊梢眼楮似嗔似喜。

    站在面前,修長的身材比周天也矮不了多少,此時吐氣如蘭的說道,“你剛剛說話不是挺順溜麼,怎麼又啞巴了?”

    周天聞聲心神俱震,表面卻一點變化都不敢表現出來,雖然當日昏迷中沒看到女子樣貌,可聲音記憶太深刻了,就是這個聲音說出“把他沉了”這句話。

    周天若無其事的向苟旦說道,“你朋友啊?那你們聊,我有事先走了。”說著拽起呂頑就要逃。

    胡小仙抬手攔住周天,臉上滿是甜甜的笑容,眯著眼楮說道,“你認識我?”

    周天茫然的搖搖頭,“沒見過啊,你是誰?”

    呂頑一看胡小仙來者不善,便甩開周天的手,趁機溜了出去,走前還暗中給周天使了個眼色,讓他堅持住。

    胡小仙指了指苟旦,好整以暇的說道,“他說的沒錯,我就是欽天監的,執事堂二司胡小仙。”說完極其罕見的掏出了欽天監腰牌,舉到周天面前,一個閃耀著七彩光輝的翠玉牌,上面刻著胡小仙的名字和職位。

    此言一出眾皆嘩然,剛剛還在暗罵胡小仙離周天太近的師姐們,也都變成星星眼看向胡小仙,簡直要把周天的風頭蓋過去。

    但凡有點家世的子弟,誰不知道胡小仙,年紀輕輕便以凝神之境入職欽天監,進去後即不是閑散人員,也不是清水部門,而是受監正欽點,直接接任執事堂二司司厲,在年輕一輩中,胡小仙早就成了學習的榜樣和崇拜的偶像。

    對一般人來說,她仿佛一直在傳說中,此時猛然見到真人,怎麼能不激動。

    而胡家本身更是塔尖上的家族,身為最受寵的嫡女,胡小仙地位更是不在話下,好家世、好修為、好顏值,妥妥的三好修士。

    唯一可惜的是,周天對這些的了解是零,唯一知道的就是這娘們差點弄死自己。

    “是塊好玉。”看了看腰牌,周天不解的問道,“可是您找我有什麼事麼?我可是一向恪守戒律,奉公守法。”

    胡小仙笑著點了點頭,“我只是來找你了解一些情況,關于前段時間福城分院被盜的事。”

    “哦∼”周天裝作恍然大悟,心說就是你盜的你還了解個,嘴上卻說道,“那你應該去福城分院問,我只是湊巧在福城分院參觀學習,其他的不了解。”

    “你不了解我了解,我的同僚已經把大致情況告訴了我,所以有些東西必須要問你才行。”胡小仙言辭鑿鑿的說道。

    看見胡小仙跟周天一直在說話,圍觀的師姐們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只知道一個郎才一個女貌,不禁磕起了c,心中還在驚呼,“有糖,真甜。”

    周天現在感覺不到甜,只覺得苦到家了,面對要殺自己的人,還得裝作若無其事,就算他心理素質再好也未免有點吃不消,心中大罵呂頑,每次有事都是第一個跑,太靠不住了。

    正埋怨著呂頑,忽然一人破開吃瓜的人群,從門外款款而入,正是呂木棠,呂木棠身後便是被周天暗罵的呂頑,這時呂頑停在門口並沒有一起進入,而是又給周天使了個眼色。

    周天看見大腿心中瞬間有底,也不管胡小仙阻攔,徑直走到呂木棠身後,雙手拽住她的衣袖,委屈巴巴的說道,“師叔救命,她嚇唬我。”聲音之嬌弱,真真讓人不保護都不行。

    吃瓜師姐們見狀驚呼,快看,變身小奶狗了,可狼可奶怎不讓師姐抓狂。

    呂頑看著周天只覺的腦瓜子嗡嗡的,怎麼忽然就變回從前了,這還是剛剛那看大腿兩眼放光的周天麼。

    胡小仙看清來人,笑容不減,弱弱的喊了聲,“姑姑您來了。”

    姑……姑?這是有親戚?

    周天拽住衣袖的手放開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呆在當場,只能拿無助的眼神看向呂頑,你這哪是給我搬救兵?你這是給她喊後台啊。

    “還知道叫我姑姑呢?來了杭城分院也沒見你來找我。”呂木棠半真半假的說道,玩笑般的責備讓人听著沒有半點不適。

    果然胡小仙笑著湊了上來,眼中滿是乖巧,“怪我了,只是有件事懸在心里,想著先忙完再去拜見姑姑。”

    “哦?什麼事能難著小仙,總不會是因為周天吧,他可是我最喜歡的弟子。”呂木棠若無其事的說道。

    胡小仙聞言一滯,這個關系她倒是沒想到,讓呂木棠這麼直接說出來,自己反而落入被動了。

    其實呂木棠和胡小仙雖是姑佷相稱,也只是帶了點遠親而已,換句話說八大家族如果論起來,都有那麼點沾親帶故,沒有矛盾時還在嘴上掛著,一旦牽涉到家族利益,則全都拋到九霄雲外。

    “原來是姑姑的門生,果然名師出高徒,姑姑放心,我只是找他了解情況,不會為難他的。”胡小仙人畜無害的說道,心想若不是那行字,呂木棠既然說話,怎麼著也要賣個面子,現在則依然不能善罷甘休。

    呂木棠見胡小仙還不肯放手,便笑著點頭答應,“周天,問你什麼你只管說就是。”

    周天看躲不過,也不願放開眼前大腿,難得靠這麼近,雙手又抓緊了點,差點整個身子都貼上去。

    呂木棠只當是周天害怕,回頭給他點了點頭,表示不用怕。

    看著呂木棠近在咫尺的雙唇,周天差點沒忍住把嘴湊上去,奈何場面過于復雜,只能把到嘴邊的口水吞了回去。

    一旁的呂頑看著周天貼的越來越近,一頭烏鴉撲扇過去,這膽子也太大了,這是什麼時候,竟然還有心情佔便宜。

    “其實問的就是前段福城分院被盜的事,據說周天當時被黑衣人擄走,我只想問他是怎麼回來的。”胡小仙稀松平常的說道,她當日暗中觀察時,可是見識過周天酒後德性,跟王飄飄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那種老練可不像裝出來的,現在竟然嚇得貼著師叔像個小綿羊?她打死都不信。

    “你這不是都知道麼,放著黑衣人不去抓,難為我這受害者干嘛。”周天一臉無辜雙目含淚,眼看委屈的就要哭出來了。

    呂木棠見狀不由心疼,點了點頭贊同周天的話。

    胡小仙忍住翻白眼的沖動,“黑衣人自然會抓,但你是唯一跟他們在一起的人,不問你問誰。”說著在桌上找到一副紙筆,遞到周天面前,漫不經意的說,“哦對了,你先把你的名字寫下來。”

    周天終于想通了,什麼了解情況,什麼賊喊捉賊,都不重要,也明白了為什麼要找自己的筆跡,就是在找寫字罵她的人,這歹毒的女子是報私仇來了。

    看著再普通不過的毛筆,此時卻像鬼頭刀一般森寒,搖搖欲滴的墨水像血一樣腥冷。

    周天哆哆嗦嗦的不敢接,心想天蓬閣內,料你一個官人也不敢行凶,當即說道,“不寫。”

    胡小仙眯眼看著周天,雖然當日的字歪歪扭扭像是故意隱瞞字跡,但是她相信通過筆力習慣還是能看出些端倪,所以才一直追尋筆跡好做最後的確認。

    這時見周天不寫,反而心中更確信幾分。

    呂木棠一臉疑問的看著周天,不明白他為什麼不答應,忽然覺得事情或許不簡單。

    胡小仙把筆放下,現在寫不寫已經不重要了,再看向周天時,臉上依然在笑,但眼中卻是藏不住的殺意。

    “為什麼不寫?”胡小仙聲音變冷。

    “平白無故讓我給你寫個名,我哪知道你要干什麼用?”周天做著最後的掙扎。

    可是就連心向周天的呂頑,都听出了其中的無力。

    胡小仙再次舉起腰牌,這次離周天的臉更近,周天有一瞬間以為她是要砸自己臉上。

    “配合欽天監查探,是每個修士理所應當的義務。”胡小仙義正言辭的提醒他。

    周天被逼的退無可退,看了一眼圍觀的師姐們,二勁又成功上頭,既然如此,你就別怪灑家出絕招了。

    打定主意後,周天走到胡小仙身邊,向她揮了揮手,低聲說道,“附耳過來。”

    胡小仙好奇要說什麼,便稍微靠近,皺著眉頭把耳朵移向周天。

    “老子就不寫,你個小表砸。”

    說完周天蹲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叫,

    “欽天監打人啦,要簽名不給就打人,師姐們為我做主,師叔為我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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