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不好我就回不來了

第三章 放學別走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醉洱 本章︰第三章 放學別走

    混不好我就回不來了!

    這哪是問候,這是赤裸裸的往白螃子傷口撒鹽,領著眾人向周天快步走去,看樣子依然有殺人滅口的氣勢。

    周天嚇了一跳,沒想到白螃子在院內還敢行凶,正要撒丫子跑路,就看到黃芳子把人拉到一旁坐下。

    其他人也趕忙跟隨坐下,一改剛剛的囂張氣焰,個個都像是三好學生般人畜無害。

    周天愕然看向遠方,原來是院長任布行晃晃悠悠的走來,矮胖的身形渾圓的面孔,顫顫巍巍的步伐再加上一根紅木龍頭拐杖,怎麼都看不出道骨仙風,倒更像哪個退休多年的大廚。

    見到院長前來,白螃子立馬就要起身告狀,卻被一旁的黃芳子攔住,“師兄別沖動,周天有備而來,無憑無據難定罪責,反倒是你強闖青樓,很容易惹一身騷。”

    白螃子壓下火氣,看向遠處周天,發現他卻是一副好整以暇的表情,只能惡狠狠的對他說道,“放學別走!”

    周天遠遠看在眼里,不禁對黃芳子上了心,這個師姐不一般,起碼腦子夠用。

    隨著呂頑在身邊坐下,院長課堂開講啦。

    毫無意外,這是一堂即生動無趣,又發人深睡的催眠課,周天因為不斷把哈欠憋回去,導致了淚流滿面鼻涕橫飛,任布行見狀還以為他被觸動,不禁點頭表示贊賞。

    看院長不斷向自己點頭,便開始回憶有關任布行的內容,發現除了偏愛白螃子外,跟自己並沒有什麼過多交集。

    其實換句話說,除了呂木棠和呂頑,也沒其他人跟自己有交集,以原來周修士娘們般的性格,估計呂木棠也是把他當做女弟子養了。

    怎麼穿越成個二椅子了,周天大呼倒霉,哪有心情听任布行白話,比自己演講差遠了。

    無聊下便開始煉功,由于是掙著眼運轉功法,自然而然施展了基礎術法——觀氣術。

    只見廣場上眾人都泛起一圈輝光,藍色的是煉精期,也就是周天現在的境界。

    煉氣期分為兩段,分別是初期的青色,和後期的綠色。

    煉神期再分三階,依次為黃色凝神期、橙色小成期和赤色大成期。

    例如現在高台上的任布行,身上便散發著淡淡的黃色輝光,一眼看去就是凝神期無疑,要不人家是院長呢。

    除此之外便是返虛期的真人境界,是妖艷的紫光,若是到了合道期眾神境,那就萬法歸宗變成白色光芒。

    隨著周天功法不斷運轉,眉間黑洞就像開了門一樣,天地靈氣不斷灌入體內。

    “阿嚏∼”高台上的任布行忽感一陣涼意,怎麼感覺有人盯著自己,冷颼颼的。

    周天被噴嚏聲驚醒,兩眼藍光一閃,發現已經到中午時分,而任布行也收拾好東西,拄著龍頭拐漸行漸遠。

    迷迷糊糊之間,被呂頑捅了捅胳膊,周天訝然望去,發現廣場出口已經被白螃子帶人堵住。

    如火的眼神,漆黑的眼圈,再加上通紅的鼻子,滔天怒氣似乎在白螃子周身附上一層看不見的火焰,站在人群最前邊,就像來自地獄的大蘑菇一般。

    呂頑低聲提醒道,“忍一忍就能過去,你也該習慣了!”

    習慣?在老子的劇情里讓我習慣?遲早有一天讓他見我就跑!

    周天悶哼一聲,跑過去便噓寒問暖道,“大師兄這鼻子是怎麼了,疼不疼?”

    白螃子面色鐵青,冷冷看著周天說道,“少來這一套,听說你昨晚在無衣巷自在的很吶。”

    周天裝作聞言一愣,“無衣巷是哪?師兄什麼時候去的。”

    見周天裝傻,白螃子急火攻心,張嘴說道,“我昨晚去的。”

    黃芳子發覺有詐,連忙提醒道,“師兄慎言!”

    廣場上其他弟子看出有好戲,這時已經圍過來湊熱鬧,听到白螃子的話紛紛低聲議論,

    “大師兄昨晚逛窯子去了。”

    “我說咋瘦了一圈。”

    “啥姿勢能把鼻子弄腫?”

    白螃子听到周圍的流言蜚語,更是惱羞成怒,眯起眼楮冷冷說道,“你敢給我下套。”

    周天呵呵一笑,“師兄誤會了,我確實不知道什麼無衣巷。”

    一旁的紅樟子是個火爆脾氣,昨夜被周天耍了之後便懷恨在心,當即掏出靈符說道,“別跟他廢話,按到茅房里管飽再說。”

    看熱鬧的弟子發出一陣哄笑。

    終于掙回上風,白螃子滿意的笑了笑,似乎想起平時欺負周天的畫面。

    周天眉頭輕皺,到底心理年齡在那擺著,被一群年輕人嘲笑,心中當然不悅,陰惻惻的說道,“差不多就得了,說的像你吃飽過似的。”

    懦弱怕事的周師弟竟然頂嘴了,在場眾人盡皆嘩然,呂頑則嚇得不斷拽周天衣袖,提醒他別沖動,生怕真被扔進茅坑里。

    周天二勁也上來了,反而越勸越來興致,心想眾目睽睽之下,你白螃子還敢當眾行凶不成,當即迎上目光便說道,“你瞅啥?”

    幾年來周天何曾這麼爺們過,白螃子一時沒反應過來,反而語塞不知如何應答。

    黃芳子見狀挺身而出道,“放肆!竟敢目無尊長對大師兄無禮,你是脂粉迷了心竅,還是吃軟飯有個靠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其他人都听出在說呂木棠,忍不住發出“嗚∼”的起哄聲。

    呂頑則緊皺眉頭瞪了黃芳子一眼。

    周天平時最忌諱被女人罵,更何況是被罵吃軟飯了,立馬看向黃芳子,想著用什麼惡毒的語言罵回去。

    白螃子聞言大笑,極盡嘲諷之意,見周天不言語,便彎腰抬頭挑釁的說道,“怎麼著?說到關鍵的地方知道怕了?”

    周天現在怎麼看這胖子怎麼不順眼,陰惻惻的說道,“怕?老子怕一不小心打死你。”

    說完摸了摸鼻子明示對方。

    白螃子被揭起傷疤,終于忍無可忍,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來,“我要跟你決斗!”

    決斗者,生死有命也。

    腦海中的記憶被瞬間勾起,周天哪是想真打,錯愕的看著白螃子,心說怎麼還有這設定呢。

    眾人四散退開,留出以周天白螃子兩人為圓心的空地,就連呂頑也只送出個保重的眼神,然後便站到人群中。

    周天大罵不仗義,也不說勸勸架的。

    只見白螃子祭出一道靈符,便開始畫符作法,空中一朵烏雲逐漸凝聚,似乎正有閃電在其中孕育。

    有了昨晚的經驗,周天哪敢任他前搖完畢,地上也沒有趁手的床單,想故技重施也不行。

    心急之下一個健步上前,照著白螃子的大臉就沖了過去。

    “絲∼”

    白螃子正專心做法,就听眾人同時倒抽一口涼氣,愣是把他听的牙根發涼。

    什麼情況?該不會是跑了吧,白螃子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胡思亂想到。

    忍不住抬眼望去,只見一個拳頭由遠及近凌空而至。

    “砰”的一聲,白螃子倒在地上。

    周天順勢騎上肥大的身軀上,雙手照著大臉就開始左右開弓。

    “啪”

    “啪”

    “啪……”

    皮肉撞擊之聲不絕于耳。

    白螃子早已是鼻血橫流口水四濺,周天卻依然巴掌不停。

    修士斗法用的都是些最基礎的五行法咒,馭雷術、驅風術、引水術、扶火術、流金術之類,大多還停留在靈符施展的階段。

    需經過執符、畫符、念咒、祭符,才能成功召喚法術,這充足的前搖,給了周天無限的可能。

    黃芳子第一個回過神來,大喝道,“你們快去攔在他!”

    攔?怎麼攔,你怎麼不去攔?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若兩人正常斗法,他們有一百種辦法插手阻攔。

    可這是什麼情況?這就是老娘們打架,該怎麼攔?

    一群不煉體的修士看在眼里,只覺無處用力。

    紅樟子終于聰明一回,力挽狂瀾的說道,“快去找院長!”

    眾人茅塞頓開,瞬間一哄而散。

    ……

    任布行回到師德堂,剛沏了壺好茶,準備小憩一會,就听到堂外傳來一陣混亂。

    抬眼望去,發現師德堂已經被弟子包圍,你一言我一語的不知說了些什麼。

    不遠處一位女道長也被驚擾,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便款款走來查看。

    這女子離老遠看去就帶著一絲冷意,粉面似覆三九之雪,眉間卻如春氣盎然,春冬兩季硬是湊在同一張楚楚可憐的臉上。

    一步一趨的端莊步伐,更襯得她身姿裊娜,成熟韻味隨著扭動的身子透體而出,像是下午的陽光般散落山間。

    整個天蓬閣能把道袍穿出旗袍效果的,除了呂木棠還能有誰。

    任布行看到她,趕忙抓壯丁道,“呂師妹來的正好,快幫老夫問問出了什麼事。”

    呂木棠只得答應下來,待弄清楚是周天和白螃子決斗後,任布行反而不急了,喝了口茶淡淡道,“我當是什麼大事,斗個法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呂木棠心系周天安危,明白他境界法術都不如白螃子,便擔心的說道,“決斗只許術士相搏,他們倆都是沒出師的修士,若是失控怕會釀成禍事。”

    任布行不以為意的揮揮手,“哪跟哪就禍事了,小孩子打鬧不至于。”

    堂外的紅樟子是直性子,見任布行裝上大尾巴狼了,忙喊道,“院長快別喝了,再耽誤大師兄就被打死了。”

    堂內二人聞言一驚,雖然沒想到這個“打”是字面意思,但也被這個結果嚇一跳。

    任布行拍案而起,大罵道,“混賬,怎麼不早說,你們不去攔著跑我這干什麼來了!”

    說完拐杖都沒拿,就向外跑去。

    ……

    呂頑抓住周天手掌,焦急的說道,“別打了,他們去叫院長了。”

    周天也沒下狠手,只是扇大巴掌來著,听著啪啪作響,其實沒什麼危險。

    打這麼久,這副新身板也累的夠嗆,心想再不攔著,白螃子怎麼樣不知道,自己倒先累死這了。

    順勢收手起身,借機還不忘偷偷踩上一腳,正中白螃子兩腿之間,心道讓你丫長長記性!

    這一腳硬生生把快昏迷的白螃子給踩精神了,“啊∼”的一聲慘叫,雙手扶柱滿地打滾。

    見呂頑詫異的看自己,周天嘿嘿一笑道,“他肉太多絆我腳了。”

    話剛說完,就听到蒼老有力的聲音傳來,

    “住手!”

    任布行虎虎生風的沖過來,身後還帶著一群通風報信的弟子。

    周天被這烏泱泱的氣勢嚇一跳,錯以為白螃子來了幫手,差點拔腿就跑。

    好在及時認出是院長大人,才收住邁了一半的腿。

    看著打滾的白螃子,任布行氣不打一處來的問道“你干的?”

    周天無辜的點了點頭,委屈巴巴的說道,“他非要跟我決斗。”

    “有這麼決斗的麼?”任布行怒斥道。

    周天郁悶的說道,“我哪知道他這麼不經打。”

    “混賬!此等行徑與流氓莽夫何異!修仙人以拯救蒼生替天行道為己任,我平常說的都記哪去了?”

    任布行怒罵道,本就是道德老師,剛下課就斗毆,擱誰也受不了。

    周天怕把這老頭氣出毛病,也不敢再反駁,低聲自言自語道,“連個流氓都打不過,還拿啥替天行道?拿命啊?”

    听著像抬杠,細品又沒毛病。

    任布行表情一滯,不讓周天再說話,“休得狡辯,禁足等候發落!”

    禁足?就是回屋睡覺唄,周天也不再反抗,剛好趁機回去研究功法。

    等周天走遠後,任布行才想起地上還有個白螃子,怒喝道,“都愣著干什麼,還不快去叫你們黃師叔過來!”

    “來了來了,不用叫。”

    一個面黃肌瘦的中年男人應聲小跑過來。

    這人便是教授外丹醫道的黃廉,听說有人受傷後,背著藥匣子就小跑過來,臉上忍不住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修仙世界對醫生的態度本就可有可無,都能修仙誰還吃藥啊,放平時連弟子都不正眼瞧他,更何況任布行了。

    而今天這種特殊情況,運功療傷不能解決時,不得不想起他來了。

    眾人圍觀下,黃廉專業的進行著望聞問切,以及復雜的洗、抹、揉、包。

    沒多久,原本滿地打滾的胖子,就包成了連嘴都張不開的粽子。

    事後黃廉故意擦了擦額角的汗珠,來表現自己的勞神費力。

    ……

    “當當當。”

    周天被敲門聲吵醒,罵罵咧咧的拉開房門,睡眼模糊間看到來人是二師姐黃芳子。

    雖不是天使的面容,但絕對算得上魔鬼的身材,周天不由兩眼放光。

    友善的目光卻把黃芳子嚇退一步,畢竟目睹了周天打人全過程,要說沒一點心理陰影是不可能的,誰讓她也沒少欺負這個師弟呢。

    黃芳子堆起一臉假笑,溫順的說道,“師弟睡著呢,院長讓你過去一趟。”

    “什麼事不能明天再說。”周天上下打量著師姐,忍不住說道,

    “師姐進來坐會?”

    黃芳子本就有點害怕,又被周天像透視般盯著看,心想這還是原來那個周師弟麼?

    只能努力保持著微笑說道,“師弟不用客氣,院長還等著你呢。”

    周天也不做堅持,真進來的話一時半會也結束不了,讓任布行等一個時辰確實不太合適。

    ……

    師德堂內,任布行看著堂下老實巴交的周天,慈祥說道,“關于無衣巷的事,我自會差人調查清楚,不過身為修士,打人是不對的,別說是我天蓬閣,就算不入流的修行宗門,也不會允許發生這種事。”

    周天看著任布行,心里卻總覺得毛毛的,便老老實實認了個錯,面子給的足足的。

    任布行繼續說道,“無獎即無罰,無獎無罰即無管制,既然你已知錯,那麼罰就算了。”

    周天松了口氣,還沒來得及道謝,就听任布行繼續說道,“但是……若這麼過去呢,對你也不好,既然你當選元子後,還沒外出歷練過,那不如趁此機會去歷練一番,也算給其他人個交代。”

    周天算是听出來了,說這麼多就是在說,我不想罰你,但是不罰你又怕別人不樂意,那不如你先出去躲躲,老狐狸一只嘛,不愧是院長。

    任布行起身來到周天身邊,拍了拍周天的肩膀,“我這也是為了你好嘛。”說完忍不住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

    周天若是個未經世事的年輕人,還真可能被這些套話給糊弄過去,可現在哪能輕易相信,特別是最後這個笑容,更是讓周天後脊一涼,試探的問道,“院長想讓我去哪?”

    “這不是巧了麼,剛得到的消息,離咱們不遠有個村子,民風淳樸卻不堪教化,你就跑一趟,隨便傳傳道講講法就行了。”

    周天暗暗舒了口氣,說這麼多無非就是去洗腦忽悠人唄,算是專業對口的老本行了。

    得知是重操舊業後,周天有心表現下,反而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立即表決心道,“弟子必全力以赴,不辜負院長栽培。”

    “誒∼應該是天蓬閣栽培,分院栽培。”任布行先笑著糾正周天,然後繼續說道,“這個村子叫候王寨,離此不過三十余里。”

    “猴王寨?”周天重復一遍,怎麼听著跟土匪窩似的。

    “對,候王寨,你不要多慮,只因村子里多是候姓王姓之人,故此得名候王寨。”任布行耐心的解釋著,又簡單介紹路線後,便讓周天回去休息。

    ……

    周天回到房間,發現呂頑正等著自己。

    “院長叫你過去做什麼?”

    “你消息倒是快,放心吧沒罰什麼,就讓我去個村子忽悠人而已。”周天實話實說道。

    “那確實算不錯了,看來院長對你這個未來元子還是很照顧嘛,犯這麼大錯都沒興師問罪。”呂頑如釋重負,隨口問道,“去哪啊?”

    “說是一個野村,叫什麼猴王寨,听著像耍猴似的。”周天忙叨半天,這時終于得空倒了杯水大口灌了下去。

    半天沒動靜,周天疑惑的轉頭看去,發現呂頑早已臉色泛白,不解問道,“怎麼了?村里有親戚啊?”

    呂頑回過神來,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有沒有親戚不知道,但是這個地方倒是听說過。”

    “有什麼問題麼?”見他表情不對,周天擔心的問道。

    “候王寨原屬福城分院轄內,前不久福城分院才邀咱們院幫忙共同管制,雖然不清楚是什麼原因,但是天蓬閣內部向來寸土寸金,各分院以衍射之地論尊卑已是慣例,能這麼拱手相讓的地方,看來不會簡單。”呂頑皺眉細細說道。

    周天知呂頑博學廣記,平時就是妥妥的學霸,如果連他都說事有蹊蹺,那基本上是沒跑了,當即憤憤罵道,“呸,想著那老胖子就沒安好心眼,這他喵是給老子挖了個大坑。”

    呂頑听周天滿嘴污言穢語,雖覺得挺新鮮,但還是忍不住皺起眉頭,“你也別太悲觀,容我回去再問問清楚。”

    “還問個䱇啊,明兒一早就走了。”周天脫力般仰倒在床上,無奈的說道,“鬼知道那老胖子怎麼想的,不就打幾下麼,整的跟打了他私生子似的。”

    一句話沒說完又把呂頑嚇個半死,撲到床上便捂住他的嘴,“瘋了你,這話都敢說。”

    周天也被呂頑嚇了一跳,待對方挪開手後,才驚異的說道,

    “真……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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