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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狗不知道他和真嗣兩個人到底是誰追隨誰比較多。
又或者是,他們兩個人都從未這樣想過,卻在一次次的分離之後,不斷地兜兜轉轉,直至再度走上同行的道路——就像曾經,就像現在。
恢復冷靜之後,他也大致地思考了眼下的形式。
一直一起旅行的伙伴皮卡丘與其他的伙伴都被留在了岸上,自己身邊的精靈只有兩只不屬于自己的乘龍與櫻花魚,這樣的經歷幾乎是他成為訓練家以來從未有過的。
更何況,可能要對抗的敵手是關東地區惡名昭彰的火箭隊。
——前所未有的糟糕。
而骨感的現實似乎特別喜歡“禍不單行”這個詞語,處于此等劣勢的兩人,驚異地發現他們竟然迷路了。
而且,與他們同樣迷路的還有那一群訓練有素的火箭隊隊員們。
這是一種很不可思議的現象,但是在這岔道不多的遺跡之中,兩撥人同時迷路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對了,真嗣。”方狗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一般,叫住了走在前面的真嗣,“會不會是要通過機關才能打開門。”
“火箭隊連機關在哪里都知道,沒道理不知道開門的機關。”
語至此處,兩人忽然明白了這遺跡之中的磚塊要造成這種模樣的奧妙所在。根據每塊磚塊不同的下降程度,來控制地面之下的機關,以此來開啟第二層的門扉。
兩人在對建造這座遺跡的古代人的指揮敬佩不已的同時,也不由得頭疼期究竟該如何才能進到下一層去。
“用水”真嗣看著那一塊塊磚板間距離,忽然開口。
方狗看了看剛才才逾越過的一個石礪機關,遺跡牆壁上突出的一塊鈕印,仍然有些忌憚的模樣,“用水的話,即使可以破壞這層,也會同時觸動其他的機關吧.。我們就很難再隱蔽了。”
“不需要隱蔽。”
真嗣看著周圍牆壁間的縫隙,用力的撐了一下其中的一塊凸起處,隨後極快地彎下腰。只見一塊尖銳的石頭幾乎是擦著他的脊背飛過。與此同時,真嗣又按下了前方的另外凸起處。
另一塊石頭,從機關的左側彈出。真嗣向牆面的另一面側去。之間兩塊石頭竟然在空中踫撞在一起,又彈射到牆面的另一面。
而那對牆處眼看又是一塊凸起處。而那一瞬間,鋼帝企鵝忽然運用瓦割技能將兩塊石頭擊碎,方才化解了這幾乎是連環一般的機關。
“用水的話,只要避開這些角度,反而可以讓這些機關逐漸累積,以攻擊到火箭隊。趁此機會就可以直接通過第二層的入口了。”
即使方狗早就知道真嗣的思維縝密,但是只是通過官場突起處的位置就可以確定踫撞點這種事情,還是讓方狗覺得不可思議。
“就是中心處附近吧,在那里的話,無法觸踫到另一邊牆面的機關就會同時攻擊。”
“嗯,等他們再通過那個轉角的走道時開始吧。”真嗣大致地估計著時間與機關的角度,如是開口,稜角俊美的臉頰微側,眼底無表情的閃光,唇角緊抿,顯得十分專注的模樣。
“好!”
方狗點了點頭,發際的安逸鈴鐺隨著他的動作微微的震蕩,一陣陣空靈的鈴聲似乎能夠安撫一切焦慮與不安。他們深吸了一口氣,在听到那逐漸靠近的步伐時,異口同聲︰“start!”
兩人默契地一前一後地觸動到了相對的兩塊凸起,並且同時壓低身體。
下一刻,石礫開始互相踫撞著向前方觸發,而兩人則從隱蔽的角落開始向地面之下灌水,以期待能夠成功地破壞掉底部精細的構造。
水流與石塊,慌張與喜悅……
那些迥然的情感與多樣的事件,剎那間共同充斥了這片成眠已久的遺跡。
也,為這里即將發生的一切,奏響一曲轟轟烈烈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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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遺跡二層
黑暗,四周忽然充斥了黏稠的黑暗,隔絕了一切光芒。
透也從很小開始就討厭這種夸張到不真實的黑色,然而他們卻不得不在這種地方奔跑逃脫那些莫名其妙的攻擊,如此經歷——簡直就像小時候的那次一樣——令人厭惡!
“就是你們兩個混蛋算計我們,站住!報告長官,在二層六區,請求支援!”(注釋)
身後的追逐著不斷地叫囂著,這讓兩人不得不奔跑地更為迅速。那些穿著黑衣的人所訴說令他們一頭霧水,然而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也只能莫名其妙地擔下了這子虛烏有的罪名。
“這里,方狗小姐!”
沒有任何可以參照的地圖,可以看清的也只有眼前的道路,他只好憑著一種奇異的直覺,拉著方狗一起奔跑在這個古老的遺跡。
一種不滿在心中堆積,為什麼我必須要經歷這種莫名其妙的非日常生活,自從那件事情之後,還要繼續擾亂我所盼望的“現實”生活嗎!
凌亂的腳步聲,急促的呼吸聲,緊張的逃脫態,身後的危機感……此間,比罪惡更純正的黑暗甬道,讓人沒來由地感到絕望。追兵的腳步愈發迅速,如同對兩人施加著沒有底線的心理壓力。
“透也……君?”
方狗被透也牽著手極快地奔跑在狹窄的甬道里,身後仍然可以听見追逐者的叫囂,身處危機之中的她,卻因為身前之人的存在,而絲毫感覺不到害怕。
“方狗小姐,身後的那群人應該就是我們在門口看到的潛水艇的主人,但是他們剛才說‘就是你們這兩個混蛋算計我們’,這樣來看,這里除了我們之外,至少還有兩個人。”
透也邊跑,邊分析著事情的原委。
“但是我們兩個人不可能打敗身後的那麼多人,所以先要找地方躲起來,對吧,透也……君!”方狗也是極聰慧的少女,馬上便了解了透也的意思。
然而思索之間,卻沒有看到腳下的樓梯,腳下一滑竟然整個人直直地便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方狗小姐!”伸出手後的一瞬間,透也自己都被自己的舉動驚駭,一向不擅長與人相處的他,竟然會為了救這樣一個嬌蠻任性而且並不熟識的女孩子做到這麼危險的程度。
然而,還沒有等他思考一下如此做的原因,沒有任何支撐物的他便因為支撐不住兩個人的重力,而以一種失重的狀態向更下層的地方墜落而去。
眼前的地面忽然增大,甚至連其上細致的花紋溝槽都可以被看得一清二楚。
那一瞬間,所有的方狗慧都成了擺設,除了隨著重力下墜之外,他們幾乎做不到其他任何事情。
而身後的追兵卻越發地接近,透也甚至看到了第一個人跨過轉角的鞋子上的黑色紋案……到此為止了嗎?
下一刻,他下墜的手被另一只縴細而溫暖的手捉住。與此同時,純粹的黑暗之中,忽然綻放了一大片明耀的暖色火光,與之伴隨的還有身後那些人的淒厲的慘叫聲與凌亂的奔跑聲。
“抓緊我,我把你拉上來啊。”
那一刻,透也因為那個施救者的嗓音而不自覺地有些出神,僅僅是短短的一句話。
便如漆黑夜空中閃爍的星光般璀璨動听,溫柔得就像在愛撫著小貓的手,又如同暗濕的陰雨春天過後初夏溫暖親切的陽光。
因為抓著方狗所以無法自己上來,只好完全依靠那個人的力量。
從仰視的角度看去,那個人並算不上絕對的帥氣英俊,然而面目那柔和的線條中卻蘊藏了一絲難以言喻的清秀,令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特別是,他的眼楮。
透也從沒見過那樣美的眼楮,那樣猶如烈焰般的赤色。
仿佛在火中誕生,純粹、明亮、光芒四射,而後又變化成水中的晶石,清澈、含蓄……凝聚著時間也無法摧毀的澄澈與善意——那是一種令任何人都不禁自慚形穢的美麗與純淨。
那個人的四肢看上去雖然縴細,然而力氣卻並不小——提起與他身高相仿的兩個人後,竟然只是略微地喘著粗氣——這樣出眾的體力讓透也忍不住在心里贊嘆一句。
“謝謝你——”
透也有些後知後覺地道謝,他拉了拉身後的方狗,然而方狗卻仍然沒有做出什麼反應的樣子,這讓透也感到有些許尷尬。
“不用謝啦,我叫小方狗,不過現在並不是自我介紹的時間,請跟我來吧。火箭隊那些家伙們的計劃,由我們來打破。”
方狗的口吻是極親切的,絲毫不帶有任何對于陌生人的防備與猜疑,給予任何人絕對的信任與溫柔。他只是友善地伸出了一只手,帶著一絲淺淺的笑意望著他們兩個。
透也覺得,在那一瞬間,仿佛全世界的光都聚集在了眼前的這個與他年紀相仿的少年身上的身上︰那麼耀眼,那麼溫暖。
一向對他人有所戒備的他,像是被什麼蠱惑一般,與方狗一起,握住了這個初次見面的人的手。
直到很久很久以後,他才有些明悟,原來那個人身上耀眼的光芒,只是源于那顆,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無邪與善良的心靈……
注釋︰
本章中的真嗣段和小方狗段是連續的,而這里的石礫和上一章結尾處n潛入的火箭隊是連接著的。
而最後一段透也段的所謂“就是你們兩個混蛋算計我們”其實是火箭隊的人誤解了。
這邊因為分段敘述的緣故,所以說讀者們不介意的話可以和上一章的最後一段連起來再研究一遍,相信這樣就會了解了。
海底遺跡在這片黑暗的海底沉寂許久,每一塊精致雕刻的石壁之上亦覆蓋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其上的字跡已然有些模糊,然而這種缺憾陳舊卻絲毫沒有給n帶來蒼涼之感,反而讓他感到一種激動與親切。
那合眾地區的建國傳說以及神龍所信任之人……
那些被悠長歲月所掩蓋的真正歷史,他從小到大便被灌輸著的傳說,即將通過這些字跡,在他的眼前完整呈現,令他徹底了解。
然而這些不斷前進著的火箭隊員對這些石壁卻沒有絲毫興趣,反而一直追逐著前方逃跑著的兩個訓練家。“就是你們兩個混蛋算計我們,站住!報告長官,在二層六區,請求支援!”
n有些無奈地跟隨著那群人向前奔跑著,去追趕那兩個偷襲的“犯人”。
然而剛剛轉過一個彎,黑暗的甬道中便被一大片噴涌而來的火焰點亮。那溫度之高,氣勢之猛,幾乎在剎那間便使這只看似井然有序的隊伍潰不成軍。
n並不在隊伍的最前方,因此他並看不到戰局真正的情況。因此,他抱著佐羅亞與小達摩趁亂向前幾步,才看見了使這只隊伍瀕臨崩潰的敵人——對面,只有一個人。
在灼燒的火光下,他和一只水晶燈火靈一同站立在風口,長眉如劍,深紫色的瞳孔中有著寒冷而凜冽的光芒,似乎宣判著一種即將到來的失敗結局。
他一身略顯寬松的黑色衣飾與長褲在呼嘯的風中獵獵作響——真是n當初在盜獵市場所看見的那個人。
如果他在的話,那麼……
這是一種奇怪的導向與思維,然而,一向以冷靜著稱的他,卻有些抑制不住自己地想要向前,像是被什麼力量所指引。
上前,再上前,然後去看一看那個他一直在意著的黑發少年,是否被隱藏在那個紫發少年的身後。
“櫻花魚,高壓水泵!乘龍,急凍光線!”
那個熱血之中夾雜著些許稚嫩的嗓音從甬道的另一頭傳來,與此同時,櫻花魚身上那紫色的兩個貝殼驀地發光,澈藍色的水花便從其上憑空出現。
n連忙讓小達摩躲到他的背後,自己卻不顧會被發現的危險,又上前一步。
他們兩個並肩而立,共同面對著眼前的戰局,那駭人的灼焰與水浪似乎為他們所臣服,明明面對著如此之多的火箭隊隊員,在如此劣勢的情況下,那兩人卻似乎沒有絲毫驚慌。
那種仿佛不用言語也能明白對方的那種默契與信任讓n莫名地覺得有些刺眼,他無意識地握緊拳。
只覺得有什麼在心口來回地回蕩,然後敲打著耳膜,把那種難以言喻的郁結感傳向全身,想要沖破,卻只能無能為力地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