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後妖王帶崽找上門!
方遙瞪圓眼楮,倒抽一口涼氣,一臉震驚錯愕“這孩子的腦袋是怎麼了,怎會長著貓耳”
“是狐耳。”
身旁的人再瞞無可瞞,低下頭,露出自己同款大號的狐耳和狐尾,身後狐尾長到快要拖地,需要翹起來才能不踫到地板。
謝听頭頂狐耳微耷,不敢看她,嗓音喑啞低沉“對不起,阿遙,我不是凡人,我是狐妖”
“狐妖”
方遙看了看他發頂的狐耳,又看了看懷中崽崽的耳朵,愣神了片刻後,反倒松了口氣。
原來,崽崽沒問題,只是正常遺傳了爹爹的耳朵尾巴。
將懷中的倆崽子在床榻靠里處放下,她轉身蹙眉看他,怕吵到孩子,壓低聲音“狐妖便狐妖罷了,何至于瞞我”
謝听不可置信地抬起頭,桃花眼里迸出驚喜的神采,然而對上她些許不解的目光時,那份欣喜漸漸淡去。
謝听心知肚明,她之所以會這麼想,是因為失去了記憶,忘記了人妖兩界的隔閡,忘記了她靈霄宗大弟子的身份。
她在入幻境之前,才去原州斬了一頭獅妖,如今卻像從來沒見過狐妖似的,小心伸手握住他的狐尾巴尖,試探地摸了兩下,確定是真的不能再真的尾巴。
哈哈原來是頭大尾巴狐狸啊我說呢,自古劍修都是要栽在狐狸精身上的
花妖在他的神念里一邊嗑瓜子看戲,一邊砸吧嘴道,不過你這夫人可不簡單啊,這一年多來,古墟里多了好多御劍來的修士,實力都不俗,似乎都是來找她的。
近日也多了不少妖族,似乎是來找你的,好在水月境的入口隱蔽,他們暫時還發現不了
知道了
謝听打斷它,他現在還不想關心外界發生了什麼。
方遙晃了晃手里的毛絨狐尾,挑眉認真地問他“除了這個,你可還有別的事瞞我”
謝听的尾巴被她握在手里,如同被捏住了命根子,心虛得更厲害,薄唇動了動,欲言又止。
別說,忍住
神念里的花妖察覺到他搖擺的心思,似乎想在這一刻告訴她,這里是幻境,告訴她失憶的始末。
你可別犯傻嗷,從入幻境到成婚再到生娃,哪一樣不是你騙來的,既然騙了就騙到底,你現在說了,她執意帶倆孩子離開幻境,我可攔不住。
謝听斂眸,花妖說得對,現在還不能說
他跟阿遙成婚才半年多,孩子剛剛生下來,若是阿遙一氣之下,帶著孩子走了,或者是不要他也不要孩子了
謝听眼尾泛紅,藏在袖中的指尖輕顫了下,緊握成拳。
他想都不能想。
“沒了。”
謝听硬著頭皮道,他的視線悄聲劃過襁褓中的倆崽崽,自私地想,等十年之期到了,孩子們長大一些,再告訴她真相,她是不是更能接受一點
他把她身上快拖地的薄被拉拉好,旋即握住她的手,斂眉低聲道“阿遙,我一開始不說,是怕嚇到你”
你這樣還不算嚇到我方遙輕挑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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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產之日,給她這麼一個這麼大的“驚喜”,換做旁人,誰還能好聲好氣地同他說話。
“你我已是夫妻,就應當坦誠相待,如果不是有了孩子,你還想瞞我到何時”
謝听趴伏在她的床邊,自知犯錯,悶不吭聲地听她訓責。
方遙心軟,想著他一介狐狸妖扮做凡人郎中在城外居住,想必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且當初是他救了失憶的自己,跟他在一起的一年多,她眼見他用醫術救了不少的村民,可見是個一心向善的狐妖。
她無奈地嘆了口氣,孩子都生了,還怪他有什麼用
此時床榻上的崽崽仿佛察覺到爹娘不和諧的氛圍,適時醒了過來,舔舔嘴巴,發出了細小的哼唧聲,似乎是餓了。他們還未睜眼,尋摸不見吃的,只好嘬起了自己粉嫩的手指。
方遙見狀顧不得再數落孩子他爹,把倆崽子抱進懷里。
花妖通過神念看到方遙懷中白胖的倆崽崽,捧臉扭動。
雖然這大狐狸不討人喜歡,但這崽崽是真可愛呀。
啪嗒,花妖眼前一黑,謝听又把神念切斷了,因為方遙要喂奶了。
方遙把包著哥哥狐耳的軟布也拿掉了,見他們身上的軟布包得隨意,索性全部拿掉,重新給他們包身子,于是被倆崽崽壓在身後的狐尾也露了出來。
剛出生的崽崽們身子小,尾巴更小,乍一看,像是兩條小松鼠的尾巴。
方遙一邊不怎麼嫻熟地給崽崽包尿布,一邊平靜地問他“狐妖崽子跟人族崽子養起來,有什麼不同”
謝听撓撓臉頰“沒有什麼不同,一歲斷奶,比人族崽子更好養活些。”
方遙“嗯”了一聲,把包好的一個崽崽遞給謝听抱著,自己手里抱著一個,另一個手解開了領口的衣襟。
剛挨完罵的男人動也不敢動,手里舉托著一個崽崽方便她喂,听著崽崽們裹吸著正香的 聲,微微紅了狐耳。
有了孩子後,夫妻倆有了一件共同的新奇事,整日地圍著倆崽崽打轉。
謝听砍了些竹子,親手給他們做了張嬰兒床,擺在竹榻的床尾,院子外面曬了許多崽崽們尿布和肚兜,花花綠綠,那些肚兜都是方遙去城里的裁縫鋪定做的,一口氣買了許多不同花紋和款式。
在崽崽們出生的第七日,他們終于睜開了雙眼,好奇打量著面前世界。
眼楮圓溜溜的,瞳仁黑亮清澈,像是溪水底下的鵝卵石,懵懂的眼神落在方遙和謝听身上時露出甜甜笑容,仿佛認得他們是爹爹和娘親。
“阿圓還是雙眼皮誒。”
“阿正是內雙。”
方遙和謝听俯身探頭在嬰兒床上方,一起端詳研究著剛睜眼的幼崽,滿眼的喜愛都要溢出來。
看習慣了崽崽們與眾不同的狐耳和狐尾,方遙甚至覺得她的倆崽崽,比普通的人族幼崽還更可愛些,尤其還真讓謝听給猜中了,果然是一胎雙生。
倆崽崽們雖是一胎所生,但五官並非一模一樣,哥哥長相像爹爹多一些,妹妹則像方遙多一些。
哥哥睡姿安穩,一旦睡熟就很少動彈,可見性子更隨方遙一些,而妹妹卻調皮多了,不時地揮揮胳膊,蹬蹬腿兒,有時候懶得吃自己的手指,一翻身,把哥哥的手指嘬在了嘴巴里。
方遙托著腮看來看去,怎麼看都是滿心喜歡,已然開始想象,倆崽崽長大以後,會是怎樣可愛漂亮的模樣。
轉眼間,崽崽們滿月了。
在方遙的認知里,生崽養崽是一件很困難和費心力的事,然而倆崽崽生產時就沒讓她怎麼辛苦,有謝听在身邊,養起來也不覺得費力。
倆崽子除了肚子餓時會哭一會兒外,大部分時候都特別安靜乖巧,逗兩下還會咯咯地笑。
給倆崽崽喂完奶,方遙抱在懷里哄了沒一會兒,崽崽們就呼吸均勻地睡著了。
謝听走進屋時,正看到方遙把倆崽崽輕手放進嬰兒床,他的視線掃過她的胸前衣襟,眸光停頓一瞬。
他把手里剛從院子里收回來的尿布一一疊好放進衣櫃里後,方才湊上前,低聲對她道“阿遙,你的衣襟濕了。”
方遙低頭看了眼,果然胸前暈出了兩團奶漬“我去換一件。”
謝听拉住她,瞥了眼完全熟睡過去的倆崽子,身後的狐尾輕晃,低聲同她曖昧咬耳道“我幫你一下”
他剛起了話頭,方遙就听出來他腦子里正憋著什麼壞。
他能幫她什麼肯定不是幫她換衣服。
“別想,”方遙臉頰微紅地推開他的手,小聲,“本來兩個崽子就不夠吃。”
謝听輕抿薄唇,垂眸不住地瞟向她那明顯鼓脹飽滿的胸口。
明明就很夠
妖界無人知曉,妖王宿玉在小時是一頭棄狐來著,他自打一出生就被父母遺棄,幼崽時期別說母乳了,能喝到一口干淨的清水都是奢侈。他從來沒嘗過的滋味,所以很好奇是什麼味道。
他試圖和她打商量,眼神懇求,低沉啞聲“就一小口”
“不行。”方遙嚴詞拒絕。
她轉身想去衣櫃里拿干淨衣服換,然而還沒邁出去一步,毛茸的狐尾一卷,勾纏住她的腰,直接把她拽進了一個溫熱的懷中。
謝听摟著人坐在他腿上,隱晦又直接地表達了自己的訴求“阿遙,我想。你想不想”
從發現懷崽到如今,他二人差不多有小三個月沒辦過事了。
崽崽們已經滿月,應該可以了罷
他本來還能再多忍幾天,可是方才看到她意外弄濕衣襟的樣子,已然是心思欲動,有些按壓不住了。
方遙有些猶豫地蹙眉。
他們剛有了倆崽子,這
狐妖一生就是兩只三只的,這怎麼受得了
謝听似是看出了她的顧慮,下巴在她頸間蹭了蹭“我前日去城里的醫館開了些男子服用的避子湯”
方遙驚訝“還有這種湯藥”
謝听點頭,在妖界也有這種湯藥丹丸,還十分普及,有些是給女子吃的,有些是給男子吃的,效用都差不多,吃一副藥管半年。
眼見他都準備得如此萬全,方遙再無法拒絕。
她有些奇怪,本來隔了許久,她本來是沒什麼太多想法的,可是一沾上他氣息,細密灼熱的吻落下來,仿佛觸踫到了罌粟花瓣,止不住地情動。
說著不許他喝,可是當壁壘被攻破時,她意識朦朧不清,渾身軟如棉花,到底是被他討到了便宜。
毛絨的狐耳尖輕輕刮搔她的下巴,方遙昂頭閉眼輕喘,听到清晰急切的吞咽聲,又氣又無奈。
終于達到目的,男狐的桃花眼滿足地眯起來,眸光爍熠,一連喝了幾大口,偏他喝了還不算,還要抬起頭來炫耀。
“阿遙,你自己嘗過沒”
“”
“好甜,你要不要嘗嘗”
“不。”
方遙臉頰緋紅,咬唇拒絕,她才不像他這麼沒臉沒皮。
本著有好東西就要和她分享的想法,謝听俯身含吸了一口,舌尖頂開她的牙關,非要渡給她喝。
方遙被迫品到了口中的甘甜,腦袋轟地一聲,臉頰滾燙發燒,快被他撩死了,尤是整個過程中,他緩重有度,狐尾隨著節奏輕擺搖晃廝磨,正事是半點沒停。
謝听見她似乎還挺喜歡自己的尾巴的,抓在手里就愛不釋手,于是一邊忙活自己的事,一邊主動把尾巴往她的懷里遞,給她玩。
“狐妖是不是都會,媚術之類”方遙半睜著迷離濕潤的眼眸,話音有點破碎的吞吐停頓,撫動著他手感奇好的狐尾,一度懷疑他是不是給自己下了什麼蠱。
“不會,”謝听微紅著眼尾,媚術都是話本子里的謠言,狐族成妖,都是正兒八經地修煉成妖的,他俯身親親她的下巴,大言不慚地啞聲道,“可能只是我長得媚。”
方遙咽下喉中的低吟,不置可否。
謝听不知道的是,她于幻境里甦醒時,見到他的第一眼,就覺得他長得格外俊俏好看,尤其是眼尾的淚痣,就像一滴落在嬌蕊上的晶瑩露珠,多看他幾眼,就會覺得心跳有些不自控地加快。
先有乍見之歡喜,才有後面久處不厭的情動升溫。
方遙有時候還曾想,莫非她失憶前,就是個看中皮囊,見一個愛一個的性子
可是後來進了城,才知道不是這樣。形形色色的面孔與她擦肩而過,再沒有一張臉能讓她留有一絲印象,只有這個寬肩細腰、長著一雙靈動桃花眼、溫柔體貼的藥郎,得她喜歡。
喜歡到給他生了崽,喜歡到知道他是披著人皮的狐妖,也全不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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