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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那些天才們
所謂梯形阻擊,實際上就是為了保證更多優勢力量及時的轉移和撤退,使用小股武裝力量,在敵人前進的道路上不斷的進行襲擾,在行進節點建立火力點阻擊,滯緩其行進速度。在確保我方有生力量存活的情況下,盡可能多的拖延和爭取時間。
一般為多小組武裝力量互相配合,敵進我退,敵停我打;多小組輪換,直至任務結束。
而江央頂仁之所以使用這個策略,為救下巴頓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是像更可能多的保存手中的有生力量。
要說其中沒有一點私心是不可能的,但是對于他這樣的人,一個在官場上混跡多年還步步高升的人,怎麼可能真的腦子一熱就作出這麼魯莽的決策。
但是形式比人強,他這樣的人其實骨子里是不缺冒險精神和賭徒心理的。
只是相比于百年之後的官場斗爭只為權與利而言;這次他做這個決定,其中確實有很大的一部分是為了巴頓,他手中的這個王牌,這個像藏獒一樣忠誠的勇士,這個甘願為自己真的豁出性命的愚蠢的奴才!
這個,想把自己當主人,當兄弟的大男孩。
如果只是如此,或者僅僅是為了所謂手中王牌,都不會讓江央頂仁這樣的人作出這麼深入險境的選擇。
那種深入骨髓的恐懼和身體反應做不了假;但是他為此所作出的努力也騙不了自己。
如果真的只是奴隸和主人的關系,那事情反而好辦了。
可是在听到巴頓讓他先走自己留下來為他爭取時間的時候。江央頂仁卻怎麼也無法接受。
曾經的世界讓他信奉黑暗游走在灰色地帶,穿行與黑紅之間,偶爾作秀的表演些彩色就是他的全部生活。
但是自從穿越以來,環境限制了他的手腳和力量;二太太的母愛在他內心最恐懼的時候給他最安心的慰藉,像是在他的心里鑿開了一個洞,把愛源源不斷的灌注進來;
而巴頓的忠誠像是最炙熱的光,強絕的天賦給他安全感的溫暖;絕對近乎與愚蠢的忠誠像是火焰,陪伴著他,一起尋找,曾經的那個自己;發現,現在的自己。
有時候這會讓他覺得自己好像也變愚蠢了;但卻不會為愚蠢懊惱,反而覺得開心。
或許,那個在百年之後不斷為了利益馳騁的自己,或許不只是為了利益和權勢;或許,他只是想在那個世界,尋找一個自己願意甘願為他犯蠢的人,在尋找一個甘願為自己而死的兄弟。
迅速的瞄了一眼既那他當主人,又還妄想做他兄弟的巴頓︰“鼻涕都胡在臉上了...我還是考慮一下吧...”
這句自言自語沒人听到,也沒人看到他不自覺嘴角升起的笑容。
感情這個東西有時候確實會讓人變得愚蠢,讓自己作出一些冒險的事情。
但一個男人的成長,
不就是在害怕中顫巍巍的握緊拳頭;
在恐懼中依舊堅持;
在淚水與血水中留下傷疤,
在破碎與毀滅之間,
學會堅強和責任,
于熱血中熔煉出作為男人的道和義麼?
......
嗨,朋友。雖然我曾對人有百般惡;
但對你,何曾有過半分偽?
嘿,兄弟。我縱使曾負天下人;
但兄弟,我可曾對你不義有絲毫?
山崗上無人回話,只有槍聲回應著他。
追兵已經進入了江央頂仁最拿手的射擊距離,四百米以內,在飛速的抵進。
但因為被殺掉了排頭兵,在不寬的山間谷道之內,又有失去主人的馬匹攔路,追擊的速度再次下降。
江央頂仁注意到,這伙追兵的衣服和特點各有不同,不同服侍之間,對于被擊中下馬的戰友,反應各有不同。
有的會直接沖過去搶奪槍械;有的則是會憤怒的快馬加鞭;有的人會肆意的踩過尸體繼續前進,有的則是會稍稍降下速度看一眼中槍的戰友。
“他們不是一伙的!”
明白了這一點的江央頂仁腦袋中忽然就冒出來一個惡毒的想法。
照著一種服飾的打!
尤其是手里有槍的!
讓其他人去槍他們的槍!讓其他人去踩踏他們的尸體!
雖然不知道在這種時候有沒有用,但是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根!
當然這也是前世與各色女人打交道所領悟出來的道理,正用反用都好使。
幾個女人爭著排號。有的說他家老公出差;有的說他男朋友不在;有的問他難道不想體驗一下在那些平頭柏的舔狗花了幾代人的養老錢買的房子里玩她是什麼感覺?
雨露共沾,最後總是容易鬧情緒;但是一個時期獨純一個,那其他人的情緒出口就有了;而自己既能享受她們內卷帶來的高質量服務;也省去了很多麻煩...
那再戰場上,一場仗打下來,死的都是自己這邊的人;友軍那邊傷亡寥寥;定楮一看好像這幫人不光是沒出力;還特麼搶了自家的裝備,踩著自己戰友的尸體蹦迪?
這情況,你是個啥感受?
就算打架的時候太投入沒顧得上,打完之後看見了,你生不生氣?
這樣的話也就不追求致死率了,江央頂仁只追求殺傷!
只要能打下馬來能阻擋敵人腳步的現在都算是好槍法!
“啪!”“啪!”“啪!”“啪!”“啪!”不用精度瞄準的狀態下,江央頂仁的射擊速度都提升了一大截。
雖然這一波只是打了個五中四;但是前排栽下馬的幾個明顯遲滯了後面的大部隊。
現在的距離是三百多,安全距離是兩百米。對面就算是有高手,但是在馬背上打槍要想打得準,連巴頓都沒這個實力,何況他們?
照這樣,江央頂仁覺得自己還能打兩波。
江央頂仁一邊抓起一排子彈匣入彈倉,巴頓剛好從山腳下疾馳而過。
江央頂仁無暇看他,再說一臉鼻涕也沒啥好看的...
他得趁著剛才那一波殺傷,繼續擴大戰果。
此時的追兵,穿紅色外袍的人數已經接近了平均水平;紅黑棕三家人馬各自都只剩下十幾個。
但紅色衣服外袍的騎士們看起來就是相對強勢一點,甚至互相之間已經出現了因為踩踏尸體搶奪槍械而怒目相對的現象。
素質低的好像已經開始互噴;但江央頂仁听不到他們到底在罵啥...就像他們听不到江央頂仁的裝了消音器的槍聲一樣。
不過這並不影響已經恢復理智,重啟了那顆裝滿智慧的大腦輸出勸架的指令。
“啪!”“啪!”“啪!”“啪!”“啪!”
莫辛納甘無愧于“水連珠”的美名,在江央頂仁不追求擊殺的情況下更加的流暢絲滑;勸架功能堪稱一流...
五槍全中,紅色外袍的追兵人數,立馬從剛開始佔據主流的位置,淪為了非主流...
剛才還在噴對方的,此時已經被別家的騎士“沒注意”踩在了馬蹄底下...
但勸架人此時卻已經跨上了馬;準備逃離這片罪惡的是非之地。
但很不幸的是,此時不到三百米左右的距離;
後面的追兵,也發現了這位勸架的“熱心人”...
“啪”!“啪”!“啪”!
江央頂仁翻身上馬的同時,身後接連響起了槍聲,不過距離太遠,子彈都釘在了周圍的山石上,濺出點點火星。
嚇得江央頂仁俯身趴在馬山,一個勁的用馬鞭抽打著戰馬催促它快點跑。
雖然從山脊上往下跑理論上是要更快的,但後面的追兵人家也不是傻子。
看到這里竟然還埋伏了一個神槍手,幾乎所有人第一反應就是︰“這是江央家的二少爺!”
在所有人的認知里,也只有江央家的二少爺是有著這樣高超的槍法!
雖然實際上巴頓的狙擊技術和天賦確實要比江央頂仁好很多,但畢竟只是個侍衛奴隸,他的名聲在周邊土司的圈子里流傳的就沒有明顯更具傳奇色彩的江央頂仁來的大。
後面穿著紅色藏袍的明顯是主力部隊;雖然現在人數上被江央頂仁從主流打成了非主流,但是虎死威猶在,畢竟是後面的靠山更強大些。
一個長相相對年輕,大概有十八九歲樣子的年輕人騎著馬在跟前幾個侍從的護衛下沖到了前排。
雖然也是穿著紅色衣服,但與周遭的騎士的紅色外袍明顯不同,他的藏袍可都是上好的絲綢做的,身上的配飾就只看品相都很值錢。
而周圍各家騎士對他的態度很明顯的說明了他的地位不一般。一邊騎馬追擊,一邊沖周圍湊上來的幾個說道︰
“山脊上的那個就是江央家族的二少爺江央頂仁!”
“為了幾條槍,幾具尸體就準備內訌嗎?”
“相信你們的土司會因為你們這些愚蠢的做法而感到羞愧!”
雖然年紀不大,但是說話卻是異常的老成。
直接祭出各家的土司,誰敢不听話?
作為邊壩家族第三代當中最有希望繼承土司之位的男人,邊壩黨卓的話無異是有直達各家土司老爺的能力。
但邊壩黨卓實際上也不敢過分,畢竟現在自己這邊的人馬已經出于劣勢,還要指望著其他兩家的合作才能確保讓江央家族的這些頂尖的武裝力量全部消失在這片荒蕪石山叢林當中。
相比于幾條槍的得失和死傷奴隸的尸首是否完整,這些都不在他的考慮之內。
只要拿下了江央家的這兩個少爺,江央虎桑那個老狐狸雖然厲害,但是以後的江央家族,就不會再有可以與他抗衡的人!
他邊壩家族三代人的努力,將會在他的手中得以實現!
一統藏東之地!成為漢藏之間最強大的土司!
這是現任的邊壩土司,他的爺爺為家族所設定的宏偉計劃!
而這個計劃,經過這麼多年的籌備,現在終于有了可以往前大大的走上一步的機會!
邊壩家族左邊的卓哈土司窮困到幾乎需要他們連年的借貸和資助;而右邊的播仁土司,也安耐不住自己的野心,貪圖更加便宜的煤炭想借此保存下更多的奴隸不至于在冬天凍死。
這些貪心的土司老爺們都加入了邊壩家族的聯盟。
但他們也都小瞧了他們邊壩家族的野心!
他們想要的可不只是從江央家搶回一車車的煤炭低價賣給他們!
他們邊壩家要的從來都只有江央家族的那片煤礦!
有了這片煤礦,他們邊壩家的鋼鐵產量就會更高!利潤也將會更豐厚!
青州、甘州這些地方的駐軍和暴民可都是願意用大把的錢來買他們的鋼鐵!
所以只要拿下江央家的煤礦。就算是江央虎桑這只老狐狸恢復當年的勇武和智慧,也沒有能力再阻擋他們邊壩家族成為這片藏東邊陲之地,最強大最富有的土司!
就算是江央虎桑這只老狐狸靠著曾經參戰的關系,能在他活著的時候阻擋他們邊壩家族的崛起。
但他能活多久呢?
十年,二十年?還是和爺爺一樣活到六十多歲?
那也沒多少年了不是嗎
而自己還正年輕,現在才19歲!
等到江央土司老死,他依舊正是春秋鼎盛!
而有了多年的積累,他到時候就可以橫掃藏東八家土司,完成爺爺的宏偉計劃!
成為這片土地上第一個真正的大土司!
成為這片土地上當之無愧的唯一的王!
可是現在這幫人竟然為了區區幾把槍就遲緩了追擊江央家二少爺的打好機會!
邊壩黨卓心里簡直都要氣炸了!
但是現在的邊壩家族,並沒有絕對的實力可以獨自打敗江央家。
所以訓斥完這幫愚蠢的奴隸之後,還得捏著鼻子給他們點甜頭。
“你們要是有誰能追上江央家的二少爺,我賞他一塊金子!”
“有誰能一槍把江央家的二少爺打下馬,我賞他一個院子!外加三塊金子!”
“喔嗚!”
“喔嗚!”
“喔嗚!”
幾家的士兵激動的大叫,一下子就紛紛策馬越過邊壩黨卓,一邊跑還一邊放槍。
一時間江央頂仁前後周圍都是遍布著子彈擊中岩石後的火星四濺碎石亂飛。
能明顯的感覺到身後的追兵加快的了速度,與自己的距離逐漸拉近。
很快就只有兩百米左右的距離,還在持續緩慢的縮小中。
江央頂仁心中大急,慌忙從靴子里抽出匕首,在馬屁股上劃了一道。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抽在傷口上,胯下的戰馬即刻像是瘋了一樣加速 躥出去。
和身後想來那他的腦袋去換宅子金子的追兵距離又稍稍拉開了些。
但邊壩黨卓畫的餅對于這幫奴隸出身的戰士來說,簡直比罌粟花都要有吸引力。
各自也都不再愛護土司家的戰馬,紛紛抽出刀有樣學樣的用各種方法刺激這胯下戰馬的爆發。
“媽的!早知道這樣,就不該冒險!”
“這要是被抓住...”江央頂仁心中悔恨,想想那些慘死在自家行刑人手中的那些奴隸。那個不是被掏出了肚腸心肝,被當做一個物件法器,甚至于用來祭天的畜牲無異...
這畫面血腥殘忍程度,江央頂仁真的不敢想,把自己置換在那個位置會是什麼樣!
一跑一追,雙方為了不同的立場與利益,在這片荒蕪的石山峽谷中沖刺。
為了活命,人類作出多瘋狂的事情都不過分。
江央頂仁以為自己這一生或許只有在垂垂老矣為了續命才可能作出一些瘋狂的事情。
但沒想到,這一天來的是這麼早。
照這個速度,雙方追及問題這是百年之後的初中生都會做的數學題。只要追及方有速度優勢,追及只是時間的問題。
但,從實際來看,江央頂仁不認為自己能頂著槍林彈雨撐到江央家族的下一個阻擊點。
剛從山脊上沖下來的江央頂仁再次看了一眼身後的追兵,大約不到兩百米!
他甚至都能看到對方舉槍瞄準的動作。
“就要死在這里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