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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那我等你！”到底是親兄弟，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剛下來幾個台階，這情緒消化掉之後，甦默倒是催促起哥哥甦燦︰“我這青春可沒多久了，你要是老胳膊老腿的動作慢了，可就趕不上我這趟青春快車了...”
“行啦行啦，搞得像是誰還沒青春過似的...”甦燦的語調也溫和了下來，但又忍不住傳授經驗說︰“但以我的經驗，我其實還是覺得，到最後，反而真情最為重要，尤其是那種，能和你把艱難生活過出甜味。”
“能陪著你一起在玻璃渣子里找糖吃，卻把找到的糖第一個想給你吃的，這才是...”
“唉，算了，你還是自己慢慢試吧...”甦燦說著說著都覺得自己有點煩。
怎麼感覺回來之後，怎麼變得這麼�@ ..
不過甦默到底是懂事的，他知道哥哥甦燦的好意。畢竟同時有三個成功經驗在手，這可謂是兩性大拿級別...
值得他好好學習。
不過，關于靠自己哥哥如何努力為自己撐腰打氣。
他覺得其實沒必要。
只要他通過了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貴族考試；又或者是踢球、打球隨便一個再進步些，能入選帝國國家隊。
那基本上什麼問題都一次解決了。
雖然到了那個時候，已經成為貴族圈的一員。年紀肯定已經不再青春，但永遠都有十八歲的姑娘不是麼...
你看，現在貴族圈也好、財團資本圈也罷，甚至是平民派的一些人，不都是以功成名就買青春夙願麼？
雖然這可能對以後那些和他現在一樣年紀的男孩子不公平。
但，不公平這事。往往是從上往下傳遞；往往是更有力者向下施加...
覺得不公平，你有本事消滅貴族？還是有本事消滅資本財團？
如果都不能，那就把這個接力棒傳下去。
畢竟，你們以後所受到的不公平；或許就是當下這個年代的不公平所一代代積攢下來的舊賬。
這該死的規則，他本來就是將所有的情緒和不公傳遞給更弱者買單。
這個觀點，甦默本來是不接受的。
但，既然無法反抗現在的；那就等有了實力，去像他們今天壓榨自己一樣，去壓榨他們的孩子。
就像，如果沒法反抗現在的惡心老師；那就成為老師，以後既收拾他孩子，還要把他叫來學校，對他做當年曾經對你做過的事情...
“別勸我們這些平民派要大度；你們將看的見的不公施加給我們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們大度呢？”甦默一邊下樓梯一邊思飄蕩起來。
但甦燦明顯感覺到了，他身上的氣息好像有些變化。
奈何，現在修為盡失，並不能知道弟弟甦默到底是想到哪里去了...
只能拍了拍他︰“嘿，下樓梯別做夢哈，小心崴到腳！”
“嗯，知道！”甦默答應一聲，長出了一口氣又問︰“唉，哥，既然是布置陣法，那咱們需要出去買什麼東西嗎？”
“不用！這次的陣法我刻出來就行。”
“刻出來？”甦默有點沒理解。剛才不是還說需要各種東西配合麼？怎麼現在要刻出來了？
“到樓下你就知道了。”甦燦神秘兮兮的一笑，在弟弟甦默的陪同掩護下，六年來，第一次出了住院部大樓。
來到住院部大樓下面的廣場上，也不著急動手，而是帶著甦默轉悠了起來。
幾圈轉完，還偷摸的順著停車場這塊偷跑出去，來到外面的街上。
此時路上已經沒什麼人了，路燈下的影子如果沒有彼此的陪伴，在這寂寥的大街上都顯得有些孤獨。
這小秋風一吹，甚至都感覺有些凍得慌。
甦默擔心哥哥甦燦的身體，剛甦醒過來，在外面受風受涼終歸不好︰“哥，咱們啥時候、用什麼東西刻呀？”
“早點弄完早點回去吧，你這身子骨，現在可經不起晚上這冷風的折騰。”
“因為沒有布置陣法的材料，所以這次我得用我回來之後有些發生異變的神識來刻畫陣法。”
“在刻畫陣法之前，總得看看風土地貌，布置結構。”
“就像蓋房子挑風水一樣，得找一個合適的方位，甚至是時辰才能動手。這樣才能以借助地利的手法，以最簡易的方式，布置環境條件下最大效率的發揮其功用的陣法。”
甦燦說到這類專業問題，總是給甦默講的仔細。像是怕他听不懂似的，又舉了個例子。
“就像有時候去野外的某些地方，那山勢走向，水流變化。這其實本身就是一種神紋的體現。或者說，自然、天然的神紋構成的結果。”
“有些比較明顯的，你看到這個景色，你覺得美，或者覺得壯觀。”
“但真的只是這個景色美，或者壯觀麼？”
“其實不是。你之所以會覺得美，是因為人天然的親和于道法自然。這是自然的神紋所體現出來的道讓你覺得美而已。”
“就像不同的景色，不同的環境其實是不同的元素構成。這其實也是影響道通過神紋來體現的原因之一？”甦默的反應還是很快，而且還學會了舉一反三。
甦燦笑眯眯的點頭︰“對！是這樣的。這就是為什麼我要晃悠幾圈的原因。”
“憑空布置陣法，以神識為薪，合地利為爐，這樣，我就能省點力氣。”
兄弟兩就這麼在醫院內外晃悠了幾圈之後，甦燦終于選定住院部樓下的廣場作為起筆布下陣法的原點。
“我從這里開始，一會過程中跟著我走，看著就行。”甦燦交代一句。也不管甦默還準備問出口的話。直接就開始動手。
凡人無法觀測的神識化作鋒銳如刀的筆鋒，刷的一下就刺入堅硬的石板鋪裝路面。而後隨著甦燦神識的操縱，開始在地上留下淺顯幾乎不可查的印子。
如果單純的看聲勢，有點像是退休老頭拿著筆在廣場上練字。
但實際上，甦默所看到的，是地面上逐漸亮起來一條條詭異玄奧的線條，其中又晶瑩的微光，像是螢火一樣，隨著哥哥甦燦的走動，落筆生根，而後又隱入地下。
玄奧的線條幾乎沒有斷筆，一直圍繞著住院部大樓畫滿了一整圈，以神識為筆，神魂為墨的聚靈陣法，在神識之筆再次回到陣法原點的時候，剛剛落筆的所有線條，忽然像是活過來了一樣。
如果有靈覺敏銳的人在這里，在陣法完成的那一刻，可能會猛然感覺到，自己好像是掉入了一只凶獸的嘴里。
而如果從高處俯瞰就會發現，甦燦畫下的這座聚靈陣，其實就是一只從地底下鑽出的巨獸，張大了嘴巴，好似是要氣吞天地日月似的。
這是以凶獸饕餮的天賦神通作為模板，拆解之後演化出來的。
因為沒有其他的陣法輔助材料，更沒有推動陣法運轉的仙家耗材，所以甦燦只能選擇利用仿生凶獸的方法，取其貪噬本性，以自己作為陣眼來畫下此陣法。
雖然這樣做可能會對作為陣眼的甦燦帶來被饕餮神紋反噬的風險，但也沒辦法，現在的他，真的是太弱了。
想要修行，想要以無修為之身體，布置陣法，必要的代價，總是要付的。
“搞定了？”甦默一直跟著哥哥甦燦，觀察著陣法這東西到底會有多神奇。但除了遍地旁根錯節像是電纜堆在一起似的紋路，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
心中難免有些失望。畢竟，小說里寫的各類陣法，不應該都是伴隨著各種異像？
怎麼自己的親哥畫出來的這個，反倒像是用鬼畫符的手法，在這破壞公物來了？
“第一套聚靈陣法的主要框架算是搞定了，但是還需要再畫一套倍化陣法模塊和隱藏模塊，完了再做出來聚靈陣法的輸送通路就算是搞定了...”
“不過這只是臨時用的初級倍化聚靈陣-1.0版本。以後在家，我會專門做個升級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