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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了吧，”周婷婷有些心虛氣短的，“咱倆現在只是談對象又沒結婚我拿著你的錢不合適吧。”
霍清明淡定的很，“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只要你我都心甘情願，有什麼合適不合適的，你不說不就行了嗎？錢給你就是留給你花的，你也別舍不得。”
想了想，霍清明道︰“不過我得先留出來一部分給你置辦彩禮。”
周婷婷有些臉紅，“現在就開始說結婚的事兒嗎？”
她扭扭捏捏的，“是不是有點太早了呀？”
周婷婷內心咆哮，不早，趕緊結吧。
早點結婚，早點睡覺。
媽媽咪呀，她昨兒可摸到這狗男人的腹肌了，幫幫硬！
早點結婚，她也能光明正大的上手，現在只能眼巴巴的看著，饞得慌喲。
拿了錢，二人循著老頭給的地址，一路溜溜噠過去。
這才發現老頭住的地方也算是不凡，只是有些落敗了。
朱紅色的門漆已經褪色成暗紅色，漆塊也掉的斑駁。
“有人嗎？”
門被周婷婷拍的震天響，門上的漆也跟著撲簌簌的掉、
周婷婷︰“……媽呀，這玩意不會是來踫瓷我的吧！”
她稍微有些懷疑人生，“我還沒用多大力氣呢。”
霍清明︰“……”
他希望有一天，自己的對象能夠正視她那一身恐怖的力氣，到底有多麼駭人。
“你歇著吧，還是我來敲門。”
霍清明尚且沒來得及伸手，門就吱呀一聲，開了。
門後露出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
正是黑市那個。
他看見完好無損的二人，激動的差點把眼淚掉下來，“你們倆……”
周婷婷抬手，無辜的，“我過來看一眼。”
“快進來。”
老頭走起路來顫巍巍的，讓二人進來之後，還特別謹慎的四下張望了一圈，確定沒有人發現之後，這才關上了那一扇已經掉漆的大門。
“你們二人沒事吧？那群小流氓沒追上你們？”
周婷婷用開玩笑的語氣說出了事情的真相，“我們把他們打跑了。”
這笑容，老頭一下子就懂了，他懂的，好多事情都是不方便告訴別人的，他也不強求，只要二人平安無事就好。
“東西我已經給你們了，那我要的東西……”
老頭很是著急，若不是被逼到絕境上，他是萬萬不會跑到那兒去的。
現下天氣已經開始冷了。
他們過冬的東西，別說是棉衣棉被了，就連吃食都沒解決。
若是不能趁著這段時間，抓緊儲備一些過冬的糧食，他們這個冬天根本就熬不過去。
與其那時候痛苦至死，不如現在就出去拼一把，若是能行的話，自然會保住小命，若是不能行死就死了。
還少些痛苦。
周婷婷打量了一眼四周，已經發現這個老頭的窘境，她似笑非笑的抬眸朝著下巴對著老頭道︰“你難道只缺糧食嗎？”
這話說的，老頭的心都跳了起來。
“你什麼意思？”
周婷婷笑眯眯的，“沒什麼意思，我就是想說，我手里的東西其實也不少，像是棉衣棉被，吃的喝的用的我都有。”
老頭瞬間激動了，“小姑娘，你的意思是只要我有足夠多的東西，你就能……”
“對，”周婷婷看著老頭，“我都能給你準備的齊全，關鍵是，你手里的東西，值不值得我冒險了。”
霍清明在一旁默默的看著，並不參與別的，只是保護的意味很足。
“我有，”老頭篤定的，“我有東西，你說的這些，我都缺，只要你能把東西弄過來，幫我們熬過這個冬天，你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
“誠意。”
周婷婷雖然可憐他，但是她更加心疼自己。
不見兔子不撒鷹，這才是她的性格呢。
足夠的利益，才會讓她心動。
老頭深深地看了一眼周婷婷，轉身到了屋子里，折騰了五分鐘，他捧出來了一把珠寶，和兩塊黃金，“你看，夠不夠。”
周婷婷笑了，“足夠了。”
她看了一眼霍清明，摸著下巴，“你，在這兒等著我？”
“我不放心你。”
周婷婷笑道︰“你留著吧，權當是給老頭留個人質。”
老頭︰“……”
他看了一眼霍清明，又看了一眼顫巍巍的自己，默默的咽了咽口水。
十分識相的出聲，“沒必要，您二人可以都過去，我就在這兒等著。”
周婷婷樂了，“難道你就不怕我和他卷了東西走人嗎？”
老頭苦著臉，“就算是你把他留下來，你倆想卷了東西走人，我這老胳膊老腿的，也一個都攔不住。”
霍清明聞言倒是退了一步，“行，我留下。”
周婷婷點點頭，“等我回來。”
這東西，得她一個人去拿才行。
再就是，得保密。
“我鳥悄著過去，快去快回。”
臨走之前，周婷婷頓足一下，“另一身棉衣，你要不要說一下身量？”
“若是姑娘方便的話，給我些棉花和布，我自己也能做的。”
得，這下又給周婷婷省事了，“等著吧。”
周婷婷走了，剩下霍清明和老頭大眼瞪小眼。
看著這亂糟糟的院子，霍清明動了。
兩個小時後，等周婷婷弄了東西回來，她差點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
“這……”
老頭這時候笑的開懷，院子里還多了一個小老太太，滿頭銀絲，笑的跟天真稚童一般。
而亂糟糟的院子，此刻已經被霍清明收拾齊整，他還不知道從哪兒弄了些木頭來，正在劈柴。
看見周婷婷回來，霍清明眼眸中閃過一絲欣喜，“你回來了？”
“嗯。”
東西周婷婷已經準備好了。
三十斤米，二十斤面，五十斤紅薯加土豆。
還有幾米土布，十五斤棉花，包括一床厚實的棉被，另外就是一些五谷雜糧。
老頭給的東西，值錢。
周婷婷也是用心湊的。
“喏，你點點，看數量對不對。”
“對！”
老頭看著這些東西，眼淚都下來了，有了這些東西，他們肯定能活過這個冬天。
他眼里含著淚，“對！對！！就是這些，我就要這些。”
老頭的背佝僂了，手上也有傷，更是瘦的人看見了都覺著可憐。
周婷婷不知道他的身份，但也能猜出來個大概來，反正就那老幾樣，跑不了。
“柴火我明兒給你送一車來，至于炭火，我手里也不多，”周婷婷忍著疼，“我只能給你勻出來十斤，保準你能度過這個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