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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清明克制了一下。
慢吞吞的伸手，動作十分自然的將她的頭發捋平。
周婷婷就算是再困也該醒了，她微不可察的向後退了退。
這個距離貌似有些太親密了。
霍清明言簡意賅，“頭發亂了。”
周婷婷訕笑一聲，“是嗎？”
她抬手隨意扒拉了兩下，被霍清明捋順的發絲又重新炸了起來。
霍清明︰“……”
“你還是別動了，越收拾越亂。”
周婷婷︰“……”
她閉上嘴巴不吭聲了。
“走吧，上車了。”
周婷婷哦了一聲，跟個小雞仔似的，亦步亦趨的跟在霍清明的身後。
上了車，周婷婷還覺得有些稀奇，東瞅瞅，西看看，手里卻冷不丁被塞了一個熱乎乎的東西。
她低下頭一看，是一個油紙包，還在發著香味兒。
“吃吧，”霍清明目不斜視，“回去也需要時間，怕你路上餓了，先吃一點東西墊肚子。”
這個好意令周婷婷有些受寵若驚，她應下了，“多謝。”
一打開，里頭是五個白生生的包子，周婷婷自己拿了一個，掰開一看，皮兒薄餡兒大，里頭的肉餡兒都油汪汪的。
不用嘗就知道，這玩意肯定香的掉舌頭。
周婷婷咽了咽口水，自己先咬了一口，包子皮兒綿軟，還帶著一股小麥香氣，餡兒彈牙，咬了一口還帶爆汁的。
周婷婷的眼楮瞬間瞪大了。
媽耶，真的好好吃。
她以前吃的都是什麼東西？
自己狼吞虎咽吃了一個，扭臉就給霍清明也拿了一個，“吃。”
霍清明拒絕了，“你自己吃，我不餓。”
周婷婷才不管。
這種好東西不管餓不餓，多吃兩口總是賺的。
再說了，這才是人家給自己的呢，她自己吃，讓霍清明看著？
周婷婷自問沒那麼大臉。
既然不伸手拿，那她選擇直接塞。
“快吃。”
一個包子被塞到嘴里，霍清明人都懵了，“你……”
周婷婷狡黠一笑，“快點吃。”
以前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霍清明，他有些懵，吃了一個包子之後，面對周婷婷遞過來的第二個，他沒有再推拒，默默的接了過來。
再往嘴里送，他有一些遭不住。
“多謝。”
“還是你買的呢，”周婷婷搖了搖油紙包，“要謝也是我該謝你才對。”
二人相處的很是融洽。
旁邊看著的人眼珠子都差點瞪掉了。
更有甚者和他帶過來的小兵打听消息。
“這位女同志跟咱們霍營長到底啥關系？”
他覺得有些匪夷所思，旁邊的小兵撓撓頭，“沒啥關系。”
“放你娘的屁。”
小兵被帽子抽了一下頭，委屈巴巴的，“班長，倆人真的沒啥關系啊。”
戚班長擠眉弄眼，“咱們霍營長平時啥樣你又不是不知道，倆人現在這麼親近，還分著一塊吃包子，你說這倆人沒關系，糊弄鬼呢？”
小兵沉默了，這麼想來，好像確實是這樣子。
“可是……”
倆人確實沒啥關系。
戚班長可不听他說這些話，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我覺得這倆人好事將近了，你覺得呢？”
小兵︰“……也許吧？”
“嘿，你小子。”
周婷婷可不知道她無意間的一個動作，旁邊的人看見了cpu都快干燒了。
要知道當時給霍清明塞包子的時候，她觀察過了，沒人往這邊看，自然不應該有人發現才對。
五個包子，周婷婷吃了三個飽了，看著霍清明的身板，周婷婷覺得那兩個包子對于霍清明而言，可能只是單純的塞了個牙縫。
“對了，回頭你有時間的話，我請你吃個飯怎麼樣？”
白嫖了人家一套呼吸法，不請人家吃個飯，實在有些說不過去了。
回來的這段時間，周婷婷沒少按照霍清明所說的那套呼吸法進行練習，發現身姿確實輕盈了不少。
“為什麼？”
“我白嫖了你一套呼吸法啊！”
霍清明對此看得很淡，他也沒做什麼，只是在周婷婷感到疲累的時候，出言指點了一二，能學會是周婷婷的本事。
他想拒絕的，只是想到了周婷婷這個人……
他有些不甘心，仍舊蠢蠢欲動的想將這個不可多得的好苗子挖到軍隊。
“好。”
思索再三，霍清明答應了。
周婷婷笑眯眯的，“那咱們就說定了。”
“嗯，說定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時間倒也過得快。
“報告，霍營，黑羊的傷勢已經得到了妥善的救治。這邊一切準備就緒，隨時可以出發。”
“那就走。”
車隊轟隆行駛三個小時，到達了目的地。
彼時，日出東方。
車子一經停穩，周婷婷連滾帶爬的從副駕駛上滾了下來。
燦爛的朝陽灑在周婷婷的身上，給她鍍了一層金色的淡光。
畫面相當美好。
只可惜下一秒這個美好的畫面就被周婷婷自己給打破了，“嘔~”
霍清明︰“……”
他從車上跳下來，看著後面的黑羊被人從擔架上抬走之後，將車子交給了後面跟過來的勤務兵。
“霍營。”
“車子開走。”
他走到了周婷婷的身邊,看著彎腰干嘔的周婷婷，憂心道︰“你沒事吧？”
周婷婷慘白著小臉，氣若游絲的，“你看我這樣像是沒事人嗎？”
霍清明沉默了，他也沒想到周婷婷居然會暈車，還暈的這麼厲害。
路上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吐了。
“還能走動嗎？”
“能！”
周婷婷雖然可以無所顧忌，但是畢竟在軍營，還是大庭廣眾。到時候傳出點啥，對霍清明的影響不好。
好歹算是她半個師傅呢。
“抱歉。”
霍清明的歉意是真實的。
周婷婷想了想，眼珠子一轉，嘿嘿一笑道︰“你要是真的覺得抱歉，那就再教我幾招唄。”
霍清明的身手沒得說，打法都是系統的，可攻可守。
雖然周婷婷看不出其中的門道，但是一個東西的好壞她還是能瞧出來的。
“如果你來當兵的話，我肯定傾囊所受。”
周婷婷瞬間閉麥，好了。
就當她什麼都沒有說過。
霍清明︰“……”
他也是不理解了，看著周婷婷，確實沒有一點松口的意思。
霍清明想，早晚都是要參軍的，現在不松口也沒事，早晚有松口的一天。
現在提前學了，對以後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
“行，我教你。”
“真的？”
“嗯。”
“你真是個大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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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