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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老頭也不管管！”
“物以類聚，誰知道這老頭是不是也是這種人呢？”
“嘶，難道這對父子都有這種癖好？”
“……”
人群非議的忽然落在了伊家父女的身上。
伊老板很少來新月飯店，也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伊新月愛好女扮男裝，也從不對外表露新月飯店未來掌權人身份，女子身份，所以才遭了如此妄言譏諷。
張啟山腦海中，忽然想起來時甦木囑咐他的一句話。
“新月飯店背後的人比軍統的人要靠譜，而且會是日後你一大助力，去的時候，看看能不能做點什麼。”
“……”
做點什麼。
張啟山之前沒有想到，要做什麼，才會讓如此龐大勢力將寶壓在自己身上。
現在好了，機會來了。
張啟山听著耳邊嘈雜聲，順著找到了說得最難听話的人的方向，轉身一步步走了過去。
“小子，看你模樣不是北平當地人吧？你想做什麼？告訴你，動老子一根手指頭，今天也休想從新月飯店這個門出去！”
賊眉鼠眼的男人戴著圓帽，腦袋後面還留著一根長長的辮子，手中把玩著兩顆石子。
張啟山看著快要指到了自己眼楮的手指，右手伸出。
“痛痛痛，痛痛痛，還愣著干什麼，都給我說上啊！這家伙不是我們這邊的，沒什麼背景！你們就看著咱北平的人被外人欺負嗎？”
男人說話間，其他人已經抄起了椅子凳子，朝著張啟山奔來。
伊新月看著勢弱的張啟山，還想上前幫忙，但卻被父親拉了回來︰“他應該不簡單，看看吧。”
新月飯店未來的夫婿，不會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也不能是只會蠻力的莽夫。
伊老板在看著接下來，張啟山會如何處理這場混亂。
新月飯店的護衛們還沒看清楚情況，跟著就想上前幫忙，但被伊家父女瞪了一眼後，這才回到了各自的位置。
“心跳沒有加快，氣息平穩，他情緒沒有多大起伏。”天生啞巴的啞女，與伊家父女倆解釋著。
啞女的听力極強，是伊家養的能人之一。
“長沙城，黑背老六，特來討教北平當地高手指點，不服者，等我回去後，盡管來長沙找我黑背老六。”張啟山挑眉，將身前一人按倒在地，踩著對方胸口，不露任何畏懼的直視著這群還想上前來的人群。
“黑背老六？”伊新月愕然著。
“不是。”伊老板搖頭，“這小子在長沙城那邊確實有些名堂，成立了一個叫九門提督的商會，說是商會，但他們九人手段特殊，和我們新月飯店差不多位置，在那邊，排行第六那人確實是叫黑背老六，但他不是。”
伊新月听著父親的解釋，追問道︰“那他真名叫什麼？還有什麼其他稱呼嗎？”
伊老板點頭，深深的看了張啟山所在方向一眼︰“長沙城九門提督之首，佛爺，張啟山。”
一般的，在這個時代背景下，能夠有另外一個稱呼，且這個稱呼大部分人都知道的，就都不會是一般人。
“佛爺……”伊新月略顯失神。
視線中。
張啟山抄起凳子就朝著左邊的敵人砸了過去，而後擰住對方衣領，猛地甩在地上，左手同時在解著衣服的扣子。
活動後體溫開始上升，他這次來沒有帶什麼衣服，要壞了衣服，回去可就狼狽了。
“新月飯店的怎麼沒人管？”
“你才發現？我都跑到門口了，傻缺東西，新月飯店都不插手，你們還打什麼？用頭打？”
“原來，新月飯店的人沒有參與嗎……”
“這男的，忒猛了吧？我進門的時候，他已經在挑全場的人，我都要出去了，他還在挑全場的人，就沒有一個對手？”
“對手？你，你來試試。”
“……”
看著體力沒有任何衰減狀態，還在隨手吊打全場的張啟山，慢慢的，這些人開始沉默了下來，轉身朝著外面跑去。
臨走時，為了不讓自己等人顯得狼狽怯弱，這群人還在放著狠話。
“黑背老六是吧？！好！你給我等著！”
“黑背老六！我與你不共戴天啊啊啊啊！！！”
“黑背老六！！！”
“……”
看著場子逐漸清了下來。
伊老板這才拍了拍手，阻止了接下來的鬧劇。
“小子，壞了我這這麼多的桌椅，你可有錢賠啊？”伊老板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咻——
一個手鐲朝著伊新月砸了過去，伊新月手疾眼快，接了下來。
“持此手環，可調外八門大部分子弟。”張啟山開口道。
“外八門，好大的口……”伊新月雙眸瞪大。
伊新月雖然沒怎麼出過北平，但也知道，張啟山口中這外八門的含金量。
外八門幾乎囊括了此時江湖上大部分江湖中人，無論他們是做什麼的，都在外八門之中。
可伊新月不知的是，外八門此時以盜門為尊，而盜門中，又以倒斗者為尊，倒斗者，又以老九門為尊。
咻——
張啟山吹了口哨，門外一群乞丐頓時沖了進來，張啟山來北平的時候，他們就注意到了。
緊接著，是新月飯店不遠處的算命先生，還有幾名看起來有些凶神惡煞的男人，還有街頭表演吐火雜耍等術之人。
長沙城九門提督的影響力，囊括了這個時期大部分的外八門。
人人都听說過九門提督。
人人都听過，張啟山張大佛爺之名。
“佛爺。”
“佛爺。”
“佛爺。”
“……”
入門來的眾人，恭恭敬敬的稱呼著張啟山。
張啟山看向伊家父女。
伊老板摸著胡須，看向身旁的女兒伊新月︰“如此，可得你心？”
在此之前，伊老板或許有些想要看看甦木口中的那名家中弟兄，但遠遠沒有此時表現得如此強烈。
原來，甦木的這位家中弟兄，並不是什麼不起眼的小角色。
甚至于，在江湖之中，他的名聲要比甦木都還要響亮。
……
“啊啾啊啾……老了老了，天氣剛變，就打了噴嚏，歲月不饒人啊。”黑背老六看著桌子上的長刀，搖頭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