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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爺。”
甦木將包子放下，與少年張起靈一起站在黑背老六身前。
“一品鮮的包子確實好吃，還算有品位，不像其他那些，送的什麼珠寶藥材字畫，他們也不看看我是什麼東西，那玩意我拿著有用嗎。”黑背老六耷拉著臉，拿起一個肉包就塞進了嘴里。
吃著家鄉味的包子，黑背老六的臉色變得好看了一些。
“我想打探一個人的消息，需要怎麼做。”甦木直言不諱，沒有任何彎彎拐拐。
“長沙城內打探消息，應該去找半身不遂那家伙，我這只接要人命的活。”黑背老六搖頭。
“我要打探的人身份特殊，左謙之。”甦木繼續語不驚人死不休。
“左謙之？”黑背老六眉心狂跳。
左謙之是當前長沙城的布防官，管理長沙城事務，背靠軍統的官府勢力。
“嗯，還有他一個手下的消息。”甦木點頭。
“左謙之的消息，我這邊確實沒法打探得到，我的人不擅長這些，不過他的手下，或許可以。”黑背老六沉思著。
“說個名字。”黑背老六抬頭看著甦木。
“應該是姓張，二十來歲的模樣，長得很俊……”
“張恩山！”
“……”
黑背老六脫口而出，想都不再想。
整個長沙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冷血殺手，一個人掃了九門臉面的狠人。
“你知道？”甦木有些詫異。
“左謙之過來後，九門沒少暗地找過他麻煩，試探他，但前去試探的人，有去無回，我也折損了幾名手下，我見過張恩山出手，他身法鬼魅，拳法腳法自成一派，不是我認識的宗門武學。”黑背老六讓手下給甦木兩人上了茶水。
“關于他的事情，你還知道多少？”甦木靜下心，喝著茶。
“他住的地方和左謙之在一塊，那地方外人進不去，平日他出現的地方，就有左謙之的身影，所以我們對他資料掌握的也不多，怎麼，你想對付他？我勸你們一句，最好就此打住，那個人的實力，只怕遠在你們之上，我可能都只能和他五五開。”黑背老六一臉語重心長。
“那人實力很強，我曾有幸見過，某個晚上左謙之在外面喝花酒沒帶其他人，就帶了張恩山一人，後左謙之與一群混混起了爭執，那群混混都是刀口舔血的，下手狠，不帶怕的，
那張恩山一人，挑翻了他們二十個，死了十五個，殘了四個，跑了一個。”
一旁的刀客附和道。
“我如果還想知道其他關于這個人的消息，該如何做？”甦木追問道。
“半截李那也許能夠打探得到，整個長沙城都有他的眼線。”黑背老六說著，看了一眼院中的手下們。
“我這里也有。”黑背老六陰沉著臉。
“這麼厲害。”甦木微微有些驚訝。
“那家伙手段密密麻麻的讓人頭皮發麻，除了你自己，他什麼人都能夠收買得到，不過那家伙心思太深，你去打探左謙之的消息，保不準轉眼他就把你給賣給左謙之了。”黑背老六搖頭。
“除此之外呢？”甦木皺了皺眉。
“六爺，還有一個地方可能你忘記了。”一旁的刀客說道。
黑背老六與甦木同時抬眼，看向黑背老六的這名手下。
“鬼市。”刀客眯眼道。
“鬼市？”甦木扭頭看向黑背老六。
黑背老六端起茶杯，抿了抿嘴︰“我很久沒去鬼市了，上次去的時候，看到有人在買左謙之的項上人頭，但現在看來這單生意，應該是沒能做成。”
“左謙之的命都有得賣？”甦木嘴角微微抽搐，對這個鬼市好奇起來。
他原先以為，這鬼市只是當地的跳蚤市場之類，沒想到和想象的出入比較多，看來應該是個混亂三不管的地帶。
“鬼市需要持有九門給與的入場令牌才能進入，六爺這邊給出去的令牌，貌似還沒有收回，我們這邊，也不經常進鬼市，所以沒留什麼令牌。”刀客搖頭。
“這鬼市，是九門搞出來的？不是，六爺你這麼幫我，實在讓我有點受寵若驚……”甦木站了起來。
第一，當他說出想要張恩山資料時，黑背老六無條件的就說出了他掌握的消息，第二，當張恩山左謙之的消息無法被探知時，黑背老六又給出了另外一條可行的方法，並還說出了，在其中做著殺人之類晦暗買賣的‘鬼市’，是由九門打造出來的。
這些話，足夠甦木拿著投靠左謙之，立馬成為萬人之上的地位。
同時，也可讓九門陷入無端是非。
九門其他門的人，可能永遠都不會隨意的將這些隱秘告訴任何外人。
但黑背老六不同。
甦木盯著黑背老六，這人給他的感覺很純粹，就真只是一個武夫的純粹。
“有什麼的，我對你們兄弟兩有招攬之心，自然就要率先表態，這件事，爺給你們辦了，你們要是覺得我真心對你們，你們也真心對我就成。”黑背老六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抱歉了六爺，我們可能無法跟你。”甦木深吸了一口氣。
“你們別不識抬舉了，六爺都如此待你們，你們也都知道了我們是什麼樣的人，你們兄弟兩就從了我們吧。”刀客在一旁勸說。
“從，從了你們？”甦木步步後退，臉色驟變。
砰！
黑背老六踹了身旁手下刀客一腳︰“讓你少去喝點花酒，看看你說的什麼狗屁話。”
“哈哈，這，這不是沒讀過什麼書嗎。”刀客撓頭苦笑。
“你們功夫了得，而且長得也俊，只要跟了我，保你們在方圓百里立刻有名，從此衣食無憂。”黑背老六直言道。
“算了吧。”甦木搖頭，回到了位置上，“六爺難道不好奇，為什麼我們會對那張恩山感興趣嗎？”
“嗯？”黑背老六豎起耳朵。
“張靈。”少年張起靈率先開口。
“張沐。”甦木笑道。
“你，你們原來是一家人，我明白了，難怪你們這麼厲害，原來都是一個家族出來的，張家，張家好像沒什麼武學宗門，哪個張家？”黑背老六滿頭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