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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腳下的每一寸土地都見證了無數歲月的歷史，無數人在此處出生，也有無數人在此處逝去”。
嚴漸鴻話鋒一轉，眼楮看向屏幕上繼續播著的畫面，眾人的目光也被吸引了過去，有不解，有恍惚，也有的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畫面呈現的模擬 域鑽入大地，並從附近大地里鑽出來的場景。
“接著說。”
陸星沉的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一直以來，我們對于大地的深處都是未知的，哪怕是再精密的儀器，再強的挖掘工程都只了解地底千米的情況，而這僅僅是地球半徑的0.2%。”
“而且，自從 域出現後，出現了嚴重的信號和實際生命干擾，我們原本的科學技術所能了解的地底信息已經局限于地表了。”
此時，嚴漸鴻身邊一名女子也站了起來開口說道，她說完這句話之後，目光落在了嚴漸鴻身上，嚴漸鴻也對她點頭示意。
“科學家可以根據地層中的岩石、化石來推斷當時的古生物、古氣候、古地理、古環境狀況，以及當時發生的地殼運動、岩漿活動、海陸變遷、沉積礦床的形成情況等，從而探知地球的歷史。地層的研究與化石的研究息息相關，它是地質科學的基礎，人類可以用它們探知地球的的歷史，同樣的 域也可以用它們來了解人類的歷史。”
“這也是我接下來要說的。我們在研究中發現，不同形態和大小的死物在 域中所呈現出的狀態也是不同的。比如說，一塊普通的岩石就只是呈現出一種平凡的狀態，但是如果這塊岩石曾經承載過什麼特殊的能量或歷史事件，那麼在 域中它就會呈現出一種不同于常態的狀態，這種狀態可以是光芒萬丈、活靈活現，也可以是模模糊糊、若隱若現。”
“這個情況極有可能是由于一些特殊的能量或者是信息的存在導致的。這些能量或信息可能是某個人留下的，也可能是某種歷史事件的痕跡。這樣的話， 域中的死物就不再是簡單的物質形態，而是一種蘊含著能量和信息的存在。”
“也就是說如果地面對發生的一切都存有“記憶”，那 域就是通過挖掘尸骸和土壤來獲取地上的信息，從而在地上構建自己的形態的嘛，而所謂的死物也是讀取那些尸骸的記憶而拼湊出來的存在。”
陸星沉也了解了他們的想法，看嚴漸鴻的眼神帶有欣賞和期許。
“所以，你們認為 域其實來自地底深淵。”
“沒錯，一直以來我們都被地表的物理法則限制了思想， 域，那種完全不合理的存在讓我對世界，對地底有了全新的認知，為什麼大地的深處就一定要遵從地表的物理法則了，也許地底會是一個比地表更廣大的世界，又或者地底才是真正的地表也說不定。”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我倒是覺得確實有這種可能的。”
對于嚴漸鴻的觀點有些人難以接受，有些卻深表認同。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所謂的 域和真正的地獄又有啥區別。”
“地獄真的降臨人間了嗎？”
“這真的是我們可以對抗的存在嗎？”
陸星沉看著士氣低落的人群，高聲喝道︰
“怎麼，這就開始絕望了？你們作為科學家應該有的傲氣了，我可不記得我們研究所的人都是慫蛋啊，當初研制重靈炮的干勁了，別忘了人類的希望在我們手中，我們什麼時候放棄過！”
陸星沉擲地有聲的一番話，讓所有人都回過神來，他的敘述極富煽動性，聲音不高，卻說得眾人群情激昂，人們竊竊私語，霎時喧嘩一片，大家心中也重新燃起了希望。
對啊，我們可是人類的希望，如果我們都絕望了，那我們的親人怎麼辦，那些普通人怎麼辦。
嚴漸鴻見狀也開口道︰
“各位，無論 域是不是真正的地獄，我們都只能去面對，至少我們現在還有可以對抗 域的力量，在場的各位無一不是人類的精英，我相信只要大家一起努力，哪怕是真正的地獄，我們也一定可以戰勝它。”
“沒錯，我們可是有尊嚴的科學家。”
“地獄再可怕有失去親人可怕嘛，干它。”
“我們現在就去研制更強大的武器把那些 域通通送回老家。”
重拾信心後眾人紛紛像奔向戰場一般奔向實驗室，現場只留下陸星沉和嚴漸鴻兩人。
陸星沉點頭，目光落在嚴漸鴻身上。
“你的推斷很有研究價值，我會上報給上面，你想要什麼樣的獎勵？”
“副所長，對于科學家來說，沒有什麼比研究缺少經費更嚴重了，目前我的推論還不完善，我希望所里能夠在這方面在投入多些經費。”
嚴漸鴻也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說出了自己的需求。
然而陸星沉卻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現在，我們研究所的大部分資金，都用在了靈子儀器、術式和靈性儲存的研發上，恐怕是很難弄到你的研究上來。”
聞言，嚴漸鴻臉上露出明顯的驚慌之色。
“副所長，我知道可能我的研究很難對 域起到正面對抗作用，但了解 域一直都是對抗它重要的一環啊，我們不能輕視這方面的研究啊！”
“我又不是說不幫你，我當然知道這方面的重要性，只是所里確實拿不出多余的資金，不過……”
陸星沉看著嚴漸鴻驚慌的樣子，連忙安撫道，
“不過我可以將你的研究報告給國家上層及各個部門，相信會有投資商對此感興趣的，一旦有投資接入，我會立刻通知你，放心。”
嚴漸鴻皺了皺眉，欲言又止，最後只是說了一句“我信你”便轉身離去。
嚴漸鴻走後會議室重回寂靜，陸星沉瞬間卸下所長包袱，頹廢地躺臥在椅子上，看著空蕩蕩的天花板，嘴里念叨著︰
“那個老東西到底跑哪去了，管理研究所真的好累啊，當初就不應該听從家里安排來當這個破副所長，哪怕是每天面對平青雲那張臭臉也比呆在這整天和一群研究狂呆一起要強。”
……
看了資料許久的莫念此刻感覺身體有些空虛，下意識地問道︰
“鹿仁，你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