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夫君太撩人!
馬車緩緩行駛,在即將行至城門口的時候,被攔了下來。
蕭影看著前面被守城的士兵攔下來接受挨個檢查的尋常百姓。
心下質疑道:雖說城中也時常有犯了命案之人,被官府衙門通緝,會在城門口貼上犯人畫像,設下層層關卡,逐個檢查,可是……
視線,看向城門口,只見城牆之上貼了一張明晃晃的皇榜文書,兩側整齊的站著兩個腰間別著大刀的士兵。
此事大有蹊蹺……
蕭影側眸低聲道“公子……”
“嗯~”頭戴斗笠面紗的男子心中明了,放下手中的簾子“你只管接受檢查就可。”
“是!”
馬車內,嬌娘和幽,心中皆有些緊張。
冷若伸出白皙修長的指節挑開簾子,向前望去。
守城官身穿一身莊重的官服,身後跟著四五個守城的士兵,正大大搖大擺而來,那趾高氣揚的模樣好不威武。
微微側眸,便看到嬌娘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冷若收回了手,打趣道“某不是追捕你的官府文書,貼到了皇城之內了。”
聞言,嬌娘嬌笑道“若是我被這守門的士兵給抓了……”
眼波流轉,環視了一圈馬車內的每一個人,面上的笑容越發的妖艷“你們……就是我的同伙!”
話落,在場的人均是一怔。
頭戴面紗的男子“不知姑娘所犯何事?……不妨說出來,在下看看可能幫得到你。”
嬌娘嬌羞一笑,手中的絲帕往面紗男子面上一甩“這位爺的嘴真真是甜啊~奴家可是許久都未听到過別人叫我姑娘了。”
面紗男子尷尬的輕咳了一聲,少頃,卻也沒說什麼。
見男子不語,嬌娘吃吃的嬌笑了幾聲道“莫不是爺之前沒有听清我與小若兒的談話……”
不等男子說些什麼,便見嬌娘嬌羞一笑,手中的絲帕半掩嬌顏“那奴家再與這位爺好好說道說道,其實啊……奴家我是開黑店的,我的那間黑店呢,專殺那些貪官污吏、地方惡霸和那些竊玉偷香的假書生……尤其是那些拋妻棄子的負心漢,宰起來最最痛快,一個個臨死前,那淒慘的叫聲就跟殺豬的似得……一個個跪爬在奴家的腳步,舔著奴家的腳趾,讓奴家饒了他們一命……哈哈哈……”此時嬌娘的面上那還有一絲嬌俏,全部被癲狂給替代。
“哈哈哈哈……我饒他們一命,那誰饒我那可憐的孩兒一命啊,我可憐的孩兒還未出生,還未未來得及看看這個大好世界,便被那個負心人和那個賤女人給害死了……我怎會放過他們……怎會放過他們……哈哈哈哈哈哈……”
她面上猙獰,笑得越發癲狂,周身散發著攝人的寒氣,猶如修羅地獄里爬出來的索命女鬼。
現在有多恨,當初就有多愛!
又是一個可憐人。
冷若心中輕嘆。
看著笑得眼淚都奪眶而出的嬌娘,心下憐憫,遞了一個方帕過去。
嬌娘看著面前的方帕有些�O悖 匙拍侵話尊 蕹イ氖鄭 夯合蟶賢 ュ 湫Φ饋安恍枰 憧閃 br />
冷若無奈的搖了搖頭。
自己似乎忘了,可憐之人都有一個通病。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一道與公鴨嗓無異的聲音傳來。
打斷了所有人的思緒。
“你這車內坐的是何人?”
蕭影面無表情道“我家公子與幾個好友。”
守城官負手而立,順著馬車踱著步子,打量了幾眼車身。
看著也不是什麼大人物會乘坐的馬車……
公子?
剛好可以趁此,給他們來個下馬威,順便刮些油水。
一想到那白花花的銀子,長得一臉奸詐樣的守城官面上不自知的露出了狡猾、算計的笑。
蕭影看在眼里,一臉的惡嫌。
便見守城官,環手輕咳了幾聲,厲聲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不知,如今凡是入皇城者,皆要下車接受排查嗎?……還不下車來!”
說話間他故意加重了聲音,生怕別人不知曉他是何人,在做何事似得。
蕭影不屑的看著面前這個趾高氣昂的守城官一眼,怒聲道“瞎了你的狗眼了嗎?不過是一個正九品的守城官,連琰……”王世子爺的馬車也敢攔……
“咳……咳~”幾聲咳嗽聲傳來,將蕭影接下來要說的話,生生的給打斷。
蕭影一怔。
這才反應過來,自家公子並不想讓冷大夫知曉他的真實身份。
有些懊惱的自責了一下,自己易沖動的毛病。
抬眸,看著被他震懾到的守城官和一眾士兵。
動作利索的跳下馬車,走到了守城官的面前,一雙布滿寒意的眸子緊緊的盯著他。
看得守城官心中發毛,直往後縮的時候,蕭影一把抓上了他的肩胛骨,冷聲道“大人,不如我們找個僻靜些的地方好好聊聊,這里人多口雜的多不好!”說話間手中的力道猛的加重。
痛得守城官齜牙咧嘴,一張老臉頓時皺成了菊花,轉過頭沖著身後的幾個守城的士兵怒聲道“一個個傻愣著在這處看你娘的熱鬧啊,還不趕快的給本大人上,本大人的肩膀都快要被這賊子給捏碎了!”
那四五個士兵接到命令,拉開架勢便要撲上來。
蕭影不屑的掃了一眼那四五個士兵,從腰間掏出一個刻有虎頭紋案的銅金色令牌,在他們面前晃了一下。
只听“噗通~”一聲,這幾個士兵面露驚恐,重重的跪倒在地。
“小人不知馬車內坐的是琰王……”話沒說說完,便被蕭影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給生生的打斷了。
蕭影所站的位置剛好擋住了冷若的視線,是以她沒看到蕭影手中的令牌,心中卻也猜到了一二。
琰王?他們話中三番四次提到這個字。
來天祁的途中听聞天祁朝中有一個外姓王爺,名叫容琰霏,人稱——琰王。
一想到之前在來天祁途中听到那些形容琰王的話,冷若便不自覺的勾起了嘴角。
什麼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語話軒昂,吐千丈凌雲之志氣。心雄膽大,似撼天獅子下雲端。骨健筋強,如搖地貔貅臨座上。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間太歲神。
冷若心中惡趣味的想了想,世人不是把這位王爺,形容成什麼獅子就是貔貅、降魔主和太歲的,都是一些動物。
心下這樣想著,只听“踫”的一聲弦斷聲,冷若腦中靈光一現,似是想到了什麼。
姓容。
故人?
自己在這個時空認識的人並不多,若論故人的話……除了聲音不同外,這如玉般溫潤氣質,那,便只有一個人。
——容清。
眼角的余光掃了一眼那頭戴斗笠面紗的男子,發現他此時正望著自己。
明明隔著面紗,冷若仿佛看到對面的男子沖著自己彎眸淺笑,且投給自己一個安心的眼神。
馬車外……
蕭影“大人,走吧!”
城門口無人處,且離馬車較遠的一角。
蕭影將手中刻有虎頭紋案的銅金色令牌丟了過去。
冷笑道“連琰王世子爺的馬車也敢攔,大人,你真真是好大的膽子啊~~~你可知誤了世子爺進宮面聖的時辰,你有幾個腦子夠砍的!”
守城官此刻面上那好有一絲一毫的趾高氣昂,雙手顫顫巍巍的捧著這塊令牌,猶如捧著萬斤巨石一般。
面上的笑容被哭的還要難看“小人不知,這里面做的是世子爺……也不知世子爺是要進宮面聖,無意冒犯,請小哥多替小人在世子爺的面前說些好話,莫要讓世子爺治小人的罪啊!小人上有老,下有小,中間還有個老相”好。
好字還沒說出。
幾道哧笑聲傳來,蕭影無語的抽了抽嘴角,看著那幾個垂著腦袋,肩膀不斷的在抖動著的守城士兵。
眼前的這個人,到底是他娘的怎麼爬上正九品這個位上的。
守城官看著蕭影面色有些難看,頓時大氣不敢出一個。
蕭影將那塊令牌揣進了懷中,冷聲道“不知是世子爺便能隨意冒犯了,大人可真真是好大的膽兒……倘若明日你不知是六王爺的馬車,便能隨意冒犯六王爺嘍~”
剛壓了一個聖上,如今又壓了一個六王爺。
守城官抹了一把額角流下來的冷汗。
六王爺那個混世魔頭,天不怕地不怕,不僅連太傅的腦袋敢砸……只要一言不合,就連朝堂上的文武百官的屁股也照樣踹,還是當著聖上的面前踹。
況且,這天祁城中誰人不知,何人不曉六殿下和琰王世子那點兒‘風花雪月’的事兒,要是被六殿下知曉有人動了他的人……
他不敢想這後果……
“噗通~”一聲跪在了蕭影的滿前,抱著蕭影的大腿痛哭流涕道“小人真真不是故意要冒犯世子爺的,求小哥幫我在世子爺面前多美言幾句啊……”
說話間,將一臉的眼淚和鼻涕抹了蕭影一褲腿。
蕭影看著褲腿上那黏糊糊,濕漉漉的東西,被氣得全身發抖。
“你……”手指著守城官的腦袋,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你他娘的休想,勞資這輩子都不會幫你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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